第289章:沈少航生前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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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陳紹南所說,海城今天的街道上森嚴戒備,幾乎每一個十字路口都能看到有巡視的特警。 沈家獨生子在婚禮上被新娘給槍殺了,這件事足以轟動全城。 我戴著口罩,低著頭,一直挑偏僻的地方走。 我不敢打車,連走帶小跑,我用了一個小時趕到沈家老宅,這里戒備更為森嚴,一只蒼蠅都無法飛進去。 我如果露面,估計也見不到沈少航,我就得被抓進去。 就在我想著怎么進去時,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下意識里,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我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身后的人,直到身后響起一道沉冽的聲音:“就知道你會忍不住來這里,現在全城通緝你,你真就不怕死?” 我回頭,感到一陣意外,竟然是霍容修。 他早知道我得知了沈少航出事的消息會趕來,早早就在這守著了。 “他們都說他死了,我不信,我一定要親眼看看?!蔽矣闷砬蟮哪抗饪粗骸爸皇窍肟此谎??!?/br> 霍容修沉默了,深邃的眸子盯著我,半響才說:“沈少航真的死了,我親眼看見沈振威將沈少航的尸體運回來?!?/br> 腳下一軟,若不是霍容修眼疾手快扶住我,我定摔在了地上。 我訥訥地問:“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真的不是想殺他,真的不是,我要去見他,我要見他……” 一路壓在心底的悲傷再也忍不住爆發,我悲痛地失聲痛哭,我真親手殺了他,這跟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不管不顧地朝小區門口走,霍容修將我拽回來,牢牢地將我抱在懷里:“你瘋了,現在去就是死路一條?!?/br> 我在他懷里泣不成聲:“我想見他,哪怕是尸體?!?/br> “你見他的代價就是把自己送進去?!?/br> 他的語氣里已經有了幾分怒意。 我紅著眼:“他死了,是我殺的他,就算是現在要了我的命,我也無話可說?!?/br> “那可可呢?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是一位母親,你是不是等可可長大了想讓我告訴她,她的父母都死了,我不是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因為自己愚蠢的行為死了,而我卻沒有攔住她,你說可可會不會怪我?”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我所有的瘋狂。 對啊,我還是一名母親。 兩個孩子的母親。 他不松手,寬厚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無聲安慰。 就在這時,忽然有車子朝這邊開過來,是沈振威專用車輛。 霍容修立即拉著我蹲下來,以灌木叢為遮擋物,直到沈振威的車子開過去了,這才松開我:“海棠,現在海城你已經不能再待了,我會找機會送你離開海城?!?/br> 我像是失去了生氣的娃娃,任由著霍容修拉進了他停在路邊的車子里,我緊緊地咬著牙,忍著心被刀割的痛。 霍容修無法帶我去他的住處,他如今也被盯上了,凡是跟我有關的人,都會被盯上。 我白天的舉動,也嚇壞了李情歡,她聯系不上我,也就聯系霍容修,通過霍容修我才知道李情歡也是急瘋了,還有蔡平夫婦,他們被暫時控制了起來。 蔡平夫婦暫且不用擔心,沈振威心里很清楚,那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不過是想用來做誘餌罷了,只要我不露面,他們頂多就是暫時失去自由,不會把他們怎么樣。 霍容修將我安排到曾經與霍厲延租過的房子,這里算是目前最為安全的。 霍容修怕我又會去沈家,一步也不敢離開,他只得用手機軟件叫外賣。 這一整天我都沒有怎么吃東西,肚子早就餓得不行,可我又實在吃不下去,剛塞進嘴里,立馬作嘔吐了出來。 霍容修馬上給我倒了一杯水,他或許看出了什么,卻并沒有多問。 我端著水喝了兩口,抬頭看他:“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我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銀行卡之類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根本用不著。 霍容修遲疑了幾秒,將手機給我。 他的手機密碼依然沒改,我輸入密碼打開,點開今天的新聞,果然,沈家婚禮發生變故已經霸占了所有頭條。 就算沈家封鎖了沈少航去世的消息,依然有小道消息,沈少航去世的事,也在網上掀起了巨浪。 眼淚漸漸模糊視線。 “真如你媽所說,我就是災星,掃把星,凡是靠近我的人,沒有誰會有好下場,曾經我就害怕過會連累沈少航,會讓他也墜入深淵,如今一切都應驗了?!蔽倚睦餄M滿地苦澀,與沈少航在一起的片段不斷地在腦海里浮現,淚如雨注:“我先害死了厲延,后來又捅了你,如今,我又槍殺了他,我才是該死的那個,如果你們遇到的不是我,你們都會好好的?!?/br> “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如果要說災星,應該是我們三人克了你,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們,你會有一個平凡而幸福的人生,厲延出車禍只是一個意外,而后來,是我一直欺騙你,如今,是上輩人的恩怨將你逼到如此境地?!被羧菪弈曋?,眉心微擰,似是在自言自語:“一個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快樂,給以的若只是淚水,痛苦,那是這個男人的失敗,我們都是失敗者?!?/br> 我迎上霍容修墨黑的眸子,我們的眼里都染上了憂傷。 當時我也在想,若是我們遇見的都不是彼此,會不會就能免去這一切。 可哪里有什么如果,人生從來沒有重來,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是安排好的。 “婚禮場上,他跟你說了什么,除了讓你帶我走,還有沒有別的話?”我抓著他的手臂,目光期待地看著他:“一定還有對不對?” 霍容修看了我好一會兒,說:“他說想帶你去清水庵看看門前那棵樹?!?/br> 他的話似一支利箭射在心口,好似不知道疼的,拔出來,又在刺入心口,我疼的渾身發抖。 沈少航說過,他去看過那棵樹,說是已經發芽了,我還沒有再去看過。 他說想帶我走,過只屬于我們的生活,他其實是已經想好了回到山上。 情緒再一次失控,嘗到了什么叫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