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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間懵懂淺眠,翻身的時候隱約感覺到她還抱著他的手。 他還沒走么? 聶月迷迷糊糊的想到,那可太好了。 隨即又沉沉睡去。 床頭點著溫柔的小夜燈,散落一圓暖黃光芒。 床邊坐著摯愛的人,大手溫暖得仿佛能撫平一切傷口。 為她遮風擋雨。 這個場景,為什么有點眼熟? 醒來已經接近中午,樓下晏驚寒和晏南陳正在準備午餐。 兩人忙中有序,晏南陳像個小大人似的,根據晏驚寒的指點完成任務,兩人安安靜靜,按部就班的把rou腌好,端上桌,洗青菜,端上桌,調醬料,端上桌。 完全沒有昨天聶月也在現場時的忙亂。 聶月站在樓梯上看了一會兒,無聊又安靜,像在看一出默劇。 看得人昏昏欲睡。 聶月咳了一聲,晏驚寒先抬頭,晏南陳也跟著回眸,“jiejie??!” 那眼神仿佛在說,jiejie,你終于醒了。 晏南陳想往她這邊跑,晏驚寒低低一聲:“把流理臺上的水擦干凈?!?/br> 晏南陳小臉垮下來,“哦”了一聲。 擦什么擦。 聶月蹲下身,朝小南陳張開懷抱,“過來?!?/br> 南陳立馬扔下紙巾,狂奔到聶月懷里。 晏驚寒看了他們一眼,低頭的時候唇角勾著,用紙巾擦干流理臺上的水。 “昨天睡得好么?”聶月問道。 晏南陳笑得甜,大大的點頭。 聶月抱著晏南陳,笑容沒變,悄悄在他耳邊說:“還記得我們的計劃么?” 晏南陳眼中光芒流轉,輕輕點頭,小聲說:“記得?!?/br> 聶月打了個響指:“行動!” “遵命!” 三個人在家里吃烤rou,聶月嘗了一口,驚嘆道:“你自己腌的?” 晏驚寒:“還有南陳?!?/br> 聶月:“還有這手藝呢?” 晏驚寒:“好吃么?” 聶月瘋狂點頭。 她沒有說謊,以前只知道晏驚寒會做飯,只不過做的都是那種很精致的菜式,從沒想過他居然連腌rou都會,味道還這么絕。 “以后你老婆不愁沒飯吃了?!甭櫾鲁蚤_心了,這話脫口而出。 場面安靜了一瞬。 晏南陳抬頭,清脆問道:“jiejie,你不就是小叔的老婆么?” 晏驚寒低頭吃飯,沒打算幫她解圍。 聶月干笑了兩聲:“那……除了jiejie,萬一以后有別的女孩子是你小叔的老婆呢,那不是也有口福了么?樂于助人,利人利己,將愛傳遞下去,個人進步一小步,社會進步一大步?!?/br> 一大串,什么東西。 晏南陳有些疑惑,晏驚寒放下筷子,轉身去到廚房。 “哥,你干嘛去?” 晏驚寒:“拿水?!?/br> “不會的,jiejie就是小叔的……”晏南陳使勁想了想,昨天小叔怎么說的來著? 哦,對了。 “jiejie就是小叔的愛人,不會變的?!?/br> 聶月挑眉,圓不過去,就只能轉移話題了。 “你還知道愛人呢?” 晏南陳:“當然?!?/br> 晏驚寒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果汁,聶月摸了一下,是常溫的。 “謝了?!甭櫾抡f。 晏驚寒沒出聲,又或者低低的“嗯”了一聲,聶月沒聽清。 好像有點冷淡? 不知道是為什么。 rou在烤盤上滋滋冒油,香味四溢,聶月拿了一點生菜,放上辣醬和蒜片,夾起一塊烤得外焦里嫩的豬五花放進來,包好,整個塞進嘴里。 rou質香而不膩,生菜的味道沖淡蒜的辣味,和rou香混在一起變成一種特別的滋味,再加上辣醬的烘托。 “嗯……”聶月長長的發出一聲,豎起大拇指,嘴里嗚嗚嗚不知道在說什么。 連續吃了幾個菜包之后,晏南陳被饞到了,自己學著包了一個,手藝不好,菜包漏了,弄了他一手。 聶月笑了一下:“我給你弄?!?/br> 幫他也包了一個小一點的,塞進他嘴里,他剛好一口吃掉。 小孩學著她的模樣,長長的“嗯”了一聲。 晏驚寒笑了笑,聶月問他:“你要不要?” 晏驚寒看了看晏南陳,又看了看聶月,“算了?!?/br> 聶月沒搭理他,兀自包好一個:“張嘴?!?/br> 這個角度,晏驚寒視線剛好落在她嘴唇。 喉結上下滾動,張開嘴。 她喂他飯包的動作堪稱粗魯,rou的油膩感被青菜完全稀釋,味道竟然真的不錯。 “好吃么?”她笑得眼睛瞇瞇的。 晏驚寒從她嘴唇上強行移開目光,點了點頭。 聶月回過頭,朝晏南陳眨了下眼睛。 晏南陳收到信號。 “小叔,我今天可以和jiejie一起睡么?” 晏驚寒拿紙巾擦了擦嘴:“不可以?!?/br> 晏南陳:“為什么??” 晏驚寒目光有點冷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br> 晏南陳:“小叔,你以前教我如果提出請求被人拒絕之后,就要說清楚你提出這個請求的出發點以及原因,再看對方能不能接受?!?/br> 晏驚寒:“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出發點,都不可以?!?/br> 晏南陳不依不饒:“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