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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驚寒頭也不抬:“早些處理完不好么?” 李明淵略低了低頭:“下午和行政部的會議正常么?” 提到行政部,晏驚寒手上動作一頓。 “正常?!?/br> 李明淵出去后,晏驚寒放下手頭的資料,稍微直了直后背。 他的頸椎自打上學的時候就不大好,他是個很容易專注的人,一動不動的看書七八個小時是常事,后背和肩膀疼得要他半條命。 后來跟著季云洲出去做生意,頸椎才慢慢好起來。 進入晏氏時間不長,晏平遲每天提醒他要勤奮,他說勤奮也是一種天賦,只有有天賦的人才有資格接手晏氏。 這一個月以來,頸椎似乎又有反復之勢,這幾天愈發厲害,常常會半夜疼醒。 晏驚寒站在窗邊歇了一會兒,看樓下的車水馬龍,看天邊的云和遠處的高樓大廈。 轉回身拿起桌邊的手機,微信界面空空如也。 晏驚寒嘆了口氣,重新坐回老板椅上。 拿著手機劃了幾圈。 指尖在某個軟件上停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開了。 他在搜索欄里輸入她的昵稱,找到小樹頭像。 今天沒有更新,還是上一次看到的那些視頻,晏驚寒隨便點開一個,原來是有背景音樂的。 那天在包間太吵,他沒有聽到視頻背后的音樂。 “唱什么呢?” “多平淡,所以自己刻意為難,” “多遺憾,被拋棄的人沒喜感?!?/br> “像被人圍起來,就特別放不開?!?/br> “我可以為我們的散承擔一半,” “可我偏要摧毀所有的好感?!?/br> “看上去能孤獨的很圓滿?!?/br> 是沒有伴奏的,完完全全是她的清唱,干干凈凈,每一個音都準確落在旋律上,聽上去非常舒服。 晏驚寒一連翻完所有視頻,每一個視頻前面都會笑嘻嘻的問一句“唱什么呢?” 尾音上揚,是她特有的俏皮。 唱歌的時候又很認真,完全沒有問這句話時的隨意。 晏驚寒稍稍勾起唇角,用自己的另一部手機注冊了一個賬號,填入昵稱的時候晏驚寒想了想。 “等小樹” 他把這個名字輸入進去,一條一條的評論她的視頻。 “好聽?!?/br> “天籟?!?/br> “很棒?!?/br> 做完這些,晏驚寒心滿意足收起手機,繼續扎進一堆又一堆的文件里。 下班時間來的似乎比以往遲了一些,晏驚寒把最后一點工作整理好,接到文野的電話。 “出來喝點?” 文野在電話里的聲音有點啞,晏驚寒道:“你怎么了?” 文野:“沒怎么,過來么?我叫人去接你?!?/br> 晏驚寒:“我還有事?!?/br> 文野疑惑了一下:“你什么事這么開心???” 晏驚寒:“我開心?” 文野:“啊?!?/br> 晏驚寒:“隔著電話你是怎么感覺到的?!?/br> 文野:“我可是你二哥,你稍微動動嘴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交代吧,什么事?!?/br> 晏驚寒有點無奈:“我沒開心?!?/br> 文野:“下班之后什么安排?” 晏驚寒:“回家?!?/br> 文野:“……這話我就多余問?!?/br> 晏驚寒笑起來:“掛了?!?/br> 晏驚寒換了家居服,端著一杯水默默在一樓繞了一圈,踱步上樓,把二樓的每個房間都轉了一遍,最后到達三樓。 在某個門前站了一會兒,靜靜把一杯溫水喝完。 “哎?大少爺,您找東西???”芳姨懷里抱著一簍剛洗干凈的衣服上樓,恰好看到晏驚寒端著個空杯子在三樓徘徊。 晏驚寒摸了摸鼻子:“沒有,我在喝水?!?/br> 芳姨“哦”了一聲,把衣服放下,“您是找夫人嗎?她還沒有回來?!?/br> 晏驚寒垂眸:“哦?!?/br> 過了會兒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找她?!?/br> 次日文之晴叫晏驚寒回家吃飯。 之前在醫院里晏驚寒和晏平遲關系有些緊張,這個飯局就是為了讓父子倆緩和一下。 晏驚寒在門口換鞋,文之晴迎出來:“哎,小月呢?沒和你一起嗎?” 聽到她的名字,晏驚寒的心翻了個個兒。 “嗯,沒有?!?/br> 晏平遲難得下廚,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快點進來,馬上開飯了?!?/br> 晏驚寒換好鞋:“嗯?!?/br> 文之晴是個情商很高的女人,在飯桌上逗父子倆,晏平遲也意識到自己在醫院說的那些話有些重了,有意和好。所以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吃完晚飯,晏驚寒換了衣服。 文之晴有些錯愕:“不在家過夜么?” 晏驚寒:“嗯,明早還有工作?!?/br> 文之晴:“行吧,哎,你等一下?!?/br> 文之晴上樓拿了一塊手表下來,“前幾天去歐洲玩看到的,本打算今天送給小月的,既然她沒來,那你幫我帶給她吧?!?/br> 女款鉆表,淺藍色的表盤,簡單冷艷,還挺適合聶月的。 “媽,那我回去了?!?/br> “好,路上注意安全?!?/br> 晏驚寒把手表帶在身上,一連三天都沒有看到聶月。 晏氏在城北新成立的分公司剪彩儀式,李明淵載著晏驚寒驅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