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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年心軟,這么多年了,一提這事兒她心里還是發酸。 聶月趕忙擺了擺手:“晏驚寒不會的,況且我現在這么大了,把我攆走我能更逍遙?!?/br> “你圖什么呢,答應你爸嫁給晏驚寒,把自己一輩子斷送進去?!?/br> 聶月喝了口水:“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br> 何斯年想起什么,笑了一笑:“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也就你敢在晏驚寒頭上動土,你出去問問,外面任意一個姑娘,誰敢這么對他。你是真不要命啊?!?/br> 聶月把最后一口烏冬面吃完:“人生苦短,及時行樂?!?/br> 兩人這邊吃著,只聽身后服務員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匆忙找到領班耳語幾句。 領班聽后一驚,“把包間準備出來,我去找經理?!?/br> 兩人分頭行動,過會兒總經理從辦公室出來,整了整領帶直接奔向門口,開門的時候腰彎了九十度。 何斯年這個位置靠近門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表示非常不屑,又強調了一遍:“平城頂級餐廳,老子都弄不來會員卡,來的是天王老子???總經理親自接待?!?/br> 聶月不在意這個,就是覺得這個烏冬面真的淡得過分,卻還要捏著鼻子吃完。 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口的服務生齊刷刷鞠躬,“晏總?!?/br> 晏驚寒今天請的是江城四葉集團總裁林遠時一行人,個子都很高,穿著黑色西裝,晏驚寒走在最前面,談笑晏晏從他們身旁過去。 非常惹眼。 “曹cao來了嘿?!焙嗡鼓晖屏送坡櫾?。 聶月一抬頭,和晏驚寒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不過兩人誰都沒有停留,很快移開了。 “穿著衣服的晏驚寒,我并不感興趣?!?/br> 何斯年笑死:“你是真他媽絕?!?/br> 何斯年看著晏驚寒的背影,想起什么:“你最近和沈清溪聯系了么?!?/br> 聶月沒有抬頭,臉都快埋進碗里,眼睛蒸得濕漉漉的:“沒有?!?/br> 何斯年沒再多說,“哦”了一聲。 “他說兩年之后和我離婚,我就能去美國了?!?/br> 何斯年點點頭:“,去定居嗎,想好了?” 聶月樂了:“這是個什么問題,這不是我十二歲就決定好的事情么?!?/br> 何斯年似乎想說什么,可看著聶月的笑容,她忍住了。 何斯年要趕飛機,停留不了多久。 聶月:“我就不去送你了,飯還沒吃完?!?/br> 何斯年:“行,你跟晏驚寒好好相處,別真把自己小命作沒了?!?/br> 聶月難得認真:“放心吧?!?/br> 雖然難吃,可聶月還是吃了個干凈。 畢竟這是自己的生日餐。 從小到大,也就何斯年還能記得。 時間不早了,聶月吃完飯到地下車庫取車,準備直接回家。 下了電梯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里不是市中心,這個時間了人很少,從電梯到車庫這一段就只有聶月的高跟鞋聲音回響。 她莫名心里發毛,快走了幾步。 來的時候車多,她的車停得遠。 她走到一半,后悔了,索性不找了,打個車回家 ,等明天白天再來取車不遲。 可沒等她轉身,就被黑暗中竄出來的幾個人影圍住。 六七個男人,面容不善。 聶月心道不好,步步后退,直到背后抵到墻壁。 剛下過雨,她能聞到地下車庫里特有的潮濕味道。 聶月強忍瑟縮,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們頭兒是誰?都這個時候了,站出來吧?!?/br> 一個肥胖的身軀從柱子后面走出:“小月,我是真不想把事情鬧成這樣啊?!?/br> 聶月定睛一看:“趙哥?” “你他媽和傅其琛合起伙來騙我!想過后果嗎?” 他就是那天傅其琛拉投資的土財主,聶月的腦筋快速轉動。 這個人雖算不上顯貴,可是投資的這點錢還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不必動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只有被逼到絕境,走投無路了。 “趙總,錢是您自愿拿的,我們可沒有強迫過你。你現在這樣,可不是咱們的規矩?!?/br> “去你媽的沒有強迫!” 男人一巴掌甩聶月臉上,手勁太大,打的聶月的頭狠狠歪向一邊。 “你們說過要買酒吧一條街的事兒嗎?投資酒吧,他媽投資到誰的地盤上去了!” 聶月的腦子“嗡”的一聲,眼前花白一片,臉上燃燒般的火辣起來。耳朵里滿是胖子的暴吼,卻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么,嘴里泛起血腥味,聶月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她緩了一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胖子太生氣了,好說好商量已經不管用了。 聶月緩緩站直身子:“你應該也知道我身份吧,這么扣著我,你想過后果嗎?” 胖子不屑的笑:“不就是海明集團的親閨女么,騙女人的錢活下來的破公司,說出來我都嫌臟了我的嘴?!?/br> “我告訴你,老子出來混的時候,段海那個小兔崽子還在賣力討好女人呢!” 周圍人哈哈大笑起來。 聶月吐了口口水在他臉上。 胖子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活膩了?” 胖子使了個眼色,周圍的男人立馬逼近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