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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經理總從他媳婦和兒女嘴里聽到小愛的事兒,面上不顯心里也親近小愛,聽了她的好消息,心里為她高興,細心道:“新家具,新的床單被罩都要準備起來,過日子就有過日子的樣子,可不能瞎糊弄著不講究了。這些事兒你不懂,我讓你張姨給你準備著,幫你算算日子?!?/br> 掛掉電話,小愛怔怔地看著花寶,突然抱起她,大笑著在臥室里瘋狂地轉起了圈。 她有家,花寶零食公司就是她的家,她的家是擁有上百個成員的大家庭! 花寶被轉的暈暈乎乎地來到客廳,一屁股做到沙發行,繼續蒙圈。 奧斯賽正拿著毛筆在練習毛筆用法,他在花寶一次炫耀國粹的時候,迷上了更有意境之美的水墨山水畫,每天都泡在陽臺上都不驕不躁地畫上三四個小時,這幅安安靜靜的氣質美男形象總算對的起他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了。 正如花寶說的那樣,水墨山水畫講的是意境,畫的是□□,道的是心境。 奧斯賽慢慢地體悟出來這一點,更加地癡迷水墨山水畫。他總是暴躁粗魯的脾性明顯收斂了起來。 頭腦清醒后的花寶盯著克里大叔。 此時,把自個的小辮綁到頭頂的克里大叔正穿著鞋站在單人沙發上為自己喜歡的球隊加油助威。 這幅鬧騰的架勢,讓花寶反思,她老哥平時戲謔她的時候她老哥的心情是不是就是她現在的心情——震驚。 四十好幾的老男人、穿著鞋、在德戈昨日剛洗的沙發罩上、狂跳?。?! 小德戈看見沙發罩上的腳印子一定會抓狂,and,沙發無法承受如此生命之重,她已經聽見了沙發在即將崩塌前的吱扭吱扭的吶喊聲。 花寶看看最近安分守己的奧斯賽,再看看瘋狂熱血的克里大叔,轉頭對同樣看球賽卻面無表情的老哥神秘兮兮地小聲道:“哥,你相信靈魂互換嗎?” 申莽把擋住視線的障礙物扒拉開,繼續專心地看著球賽。 被扒拉開的花寶把視線放到電視上,耐下性子看了半晌,沒看懂。 花寶拽拽她老哥的手,伸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求講解?!?/br> 申莽把搗亂的花寶抱到懷里,用腿和胳膊把她箍住,套著她的思考方式,言簡意賅道:“德國對阿根廷,白色阿根廷,藍色德國隊,白色沒進球,藍色進一球,藍色要贏?!?/br> 花寶乖乖地被她老哥的腿給夾著,使著勁兒地去理解比賽。 同樣看不懂球賽的奧斯賽坐到旁邊,問花寶:“看球,還是看人?!?/br> “當然是看球?!被▽毐硎舅莻€有節cao的人。 “你的眼球在跟著人動?!眾W斯賽拆穿某人的偽裝。 花寶正氣凜然,“我在研究他們的爆發力和跑步時的用力方式?!?/br> 申莽低頭,飄了一眼花寶的眼神,把人轉了方向,箍住她的腰抱到樓上,待晚上他一個人看重播。 花寶兩條腿用力盤到她老哥腰上,笑嘻嘻夸贊著奧斯賽:“你身上的浮躁氣沒了,越來越沉穩了?!?/br> 奧斯賽看著花寶賤兮兮的笑臉,內心困惑,他總覺他幫她完成了某個不可言說的事情。 申莽把花寶扔到床上,挑眉,問:“鬧騰什么?” 花寶翻身,趴在床上,手撐著下巴,歪著頭,賣萌,“哥,你在我心里永遠最酷最帥最有男子氣概,所有人在你面前都是活不過三集的小嘍嘍?!?/br> 甜言蜜語一打一打地往外撒。 申莽被花寶的討巧賣乖的可憐勁兒逗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坐到床邊,笑道:“好了,再說就詞窮了,剩下的留著下次用。說吧,這次想做什么?” 花寶一看她老哥的眼睛,就知道她現在無論提什么樣的要求,她老哥都能實現。 花寶興奮地坐起來,拉著她老哥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說道:“M打電話說最近新進了一批好酒,走的是野路子,市場上都沒得買?!?/br> 抿抿嘴,花寶殷勤地說道:“咱們去小鎮里嘗嘗,說不定你會喜歡?!?/br> 申莽笑著點頭,她這是嘴饞了。 花寶歡呼著去找克里大叔借車。 奧斯賽聽了一耳朵,也要跟著去看看朋友們。 克里大叔把車鑰匙給花寶:“再過一個小時,我開拖拉機去鎮上送奶,你要不急,就坐我的車去?!?/br> 花寶心里算了算時間,等一個小時也不耽誤事兒,就把車鑰匙還了回去,“克里大叔,我想坐那個威武霸氣的大紅?!?/br> 克里大叔大笑著點頭,他有三輛拖拉機,大紅是二十年買的最早一輛拖拉機,設備老舊樣子笨重,也不知怎么就進了花寶的眼里,本來油漆都快掉干凈的拖拉機被她刷了一層大紅色的油漆,申莽又被她求著徹徹底底地修整了一遍,這臺拖拉機就重新被使喚了起來。 瞧著花寶對大紅拖拉機的喜歡勁兒,他也跟著喜歡上這臺拖拉機,每次用完都惦記著維護。被花寶“大紅大紅”地叫著,讓他也有種這輛拖拉機是有生命的,在他一人送貨途中,也會被花寶影響的跟“大紅”聊天,有了聊天的伙計,再長的路似乎也沒了以往孤寂的感覺。 他不止一次地想,這么暖的一個小太陽要是他親生的孩子該多好,他會把她當成小公主養著,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 在花寶的督促,申莽的幫助下,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拖拉機上的奶桶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