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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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這么久,他身上的酒味散去,只留他本來清冽的冷松香。 幼安不知道為什么,就很喜歡聞。 周津延眉心一跳,若不是知道她的心性兒,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但就是無意中的勾引才致命。 兩人交頸相擁,幼安還不好意思抱他的腰,只敢用小手揪著他衣擺兩側,面頰枕在他脖頸處。 道路平穩,車轱轆流暢地轉動著,車廂內暗潮涌動,幼安控制不住,又深吸一口氣,再慢慢慢悠悠地呼出來,清淺的氣息像是打在周津延心上。 周津延手臂忽然用力環住她的腰,聲音帶著警告:“善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比較晚,保險起見,大家明早再來看! —— 感謝在2020-10-26 00:22:13~2020-10-26 23:3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晝夢舟 4個;張張張張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2675194 9瓶;酸死我這個小可愛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幼安自以為做得隱秘, 只要輕輕的就不會被周津延發現。 這會兒被他逮到了,幼安羞惱之余,更多的是不滿, 她哼哼埋怨:“就聞聞而已?!?/br> 幼安話中有話,心里悄悄地往周津延腦門上戳了“小氣”二字。 她又沒有做過分的事情,這樣也算是冒犯他了嗎?聞都不給聞! 周津延背脊繃直, 手臂發力,幼安全身都是軟乎的,被他固得腰疼, 不舒服地掙扎了一下,看向周津延。 周津延黑鴉纖長的睫毛微垂, 擋住他的目光, 鼻梁高挺, 薄唇緊抿,幼安覺得心里沒底, 毛毛的。 她仿佛預知未來危險,緊張地咽了咽喉嚨, 乖覺起來:“不讓聞,便不聞了吧!” 周津延撩起眼皮,一手托著她的腰, 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腦勺,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兩人的面頰幾乎就要貼在一起了,溫熱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周津延讓她看清自己暗沉如深淵的眸子里的忍耐和熾熱。 另幼安害怕和慌張,心跳加速,快到讓她心驚。 周津延目光落在她豐潤飽滿的唇瓣上,呼吸guntang, 目色添上壓制不住的欲念。 “喜歡?”周津延的聲音有些暗啞,他吐出的氣息讓幼安呼吸錯亂,混沌的腦袋一團漿糊。 偏他緊扣幼安,放她無處逃避,只能老實回答他,幼安眼睛微合,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從鼻腔中溢出一聲“嗯?!?/br> 她剛應聲,眼前一黑,周津延偉岸的身軀擋住車廂內本就微弱的光芒,小嘴兒被他堵住。 周津延的親吻來得又快又急,像是在心底壓抑了許久。 幼安因茫然而微張著的嘴巴給了他可乘之機,讓他長驅直入,一點點地侵占領地。 動作強勢霸道且沒有給幼安反應的機會,幼安一節敗退,節節敗退。 幼安驚呼聲被他盡數吞沒,薄背緊緊地貼著車壁,小手無處安放,僵硬著死死地揪著周津延肩頭的衣料。 車廂內全是唇齒間泄露的曖昧至極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 幼安哪里受過這種刺激,她從來都不知男女之間可以親密成這般,唇齒相依,相濡以沫。 周津延抬手撥開她攥住自己肩膀的小手,含著她的柔軟的舌頭吮吸,手中動作不停,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手掌,十指相扣,說不盡的纏綿。 眉眼間的冷漠無情瓦解,染上情潮,微擰的眉頭似是滿足,不停得汲取她的甜蜜。 這下鼻息間真全是周津延身上的清冽的味道,幼安覺得自己吸入的空氣越發稀薄,呼吸逐漸困難,控制不住傳出一聲輕泣聲。 周津延被這一聲驚醒,理智回籠,慢慢地放開她,雙臂撐在她身旁,從她身前離開。 幼安無力地靠著車壁輕喘著氣,本就豐潤的唇瓣,像腫了一樣,眼神渙散,半闔著眼,眼角綴著水光,身子輕顫,喉嚨口溢出嬌吟,天生媚骨,妖嬈迷人。 面頰上呈著不正常的紅暈。 周津延暗罵一聲,眼中的欲望瞬間消退,手掌貼著她束縛平坦的心口,感受著她紊亂的心跳聲。換了手,摟著她,手掌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后背:“不著急,慢慢呼吸?!?/br> 出口的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 幼安縮在他懷里,又顫了顫。 周津延不禁有些后悔,是他著急猛浪了。 他盡可能地溫柔下來,指腹摸開她眼角的水光,guntang的薄唇在她右眼下的淚痣上吻了吻:“用腹部呼吸?!?/br> 幼安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又被他的動作帶起一陣兒心悸。 意識漸漸聚合,胸口纏著的白綢勒得她難受。 她下意識地用小手撫了撫心口。 周津延身體一僵,臉色都難看起來,喉嚨發緊:“哪里不舒服?” 幼安一慌,抿抿熱辣辣的腫脹的紅唇,低頭不吭聲,她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他,他…… 他怎么可以這樣呢! 她不回答,周津延就無法放下心,周津延手掌托著她的面頰讓她看他。 摸到她比方才燙上許多的臉,周津延修長的手指微頓,表面鎮定,心里卻越發著急。 “哪里不舒服,說話!”周津延忍不住敲響車門,讓車夫掉頭去徐府,聲音動作都暴露了他的心底的恐慌。 “不用!”幼安聽他要帶自己去找徐聞看診,顧不上害羞了,連忙阻難。 幼安捂著紅透的小臉:“我沒事兒,你,你放心?!?/br> 周津延怎么可能會放心。 幼安一臉羞急,沖他囔道:“您把我的氣都吸走了,我才呼吸不過來的!” 幼安的話脫了口,周津延眼神變得詭異。 幼安臉色恢復正常,不再紅得嚇人,嬌嬌的酡紅撲在白皙的面頰上,在看她滿是憤懣的眸子,有力氣找他算賬,周津延放下心。 幼安卻是扁扁嘴,從他身上挪開,縮到角落里,咬著隱隱作痛的唇,吸吸鼻子,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委屈。 周津延輕咳一聲,推開坐墊旁的茶幾,躋身過去,單手撐著茶幾的將她拘在自己胸膛前,抬手摸摸她的頭發:“都是臣的罪過?!?/br> 他雖這樣說,但每臉上可沒有半點兒歉意,不過也說不準確,他還是有些自責的。 頭一次他該柔和些,慢慢教導她才算美事,不過再來一次,周津延還是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改變,比較一碰她,便一發不可收拾。 周津延瞥見被他蹂躪疼愛過的唇瓣,鳳目閃過幽芒。 他的目光并未避諱幼安,幼安想要當作沒看到都不行,睫毛煽動,默了默,還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羞答答的小臉。 心里嗔怪,這人怎么這樣??! 周津延彎唇笑。 馬車是往皇城的方向,這個時辰宮中已經散了宴席,迎面與不少馬車擦肩而過。 路過珍宴閣的時候,周津延看了幼安一眼,開窗朝外面的護衛吩咐了兩句。 幼安不理周津延,自個兒生著悶氣,趴在茶幾上,聞言耳朵動一動,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再假裝若無其事的把目光落到兔兒燈上,盯著跳動的燭火。 周津延抬手擋住她的眼睛,單聲說:“眼睛不想要了?” 幼安自然是要的,面頰鼓鼓的,攥下他的手掌,賭氣般地放在茶幾上,枕了上去,亮晶晶的眼睛瞅著他。 周津延對她的親近,求之不得,豈會生氣,好看的眉眼微揚。 反正他今兒是高興了。 幼安唰的一下,轉過頭,不看他。 周津延就偏愛她神氣的模樣,擔心手背的骨頭硌到她,極貼心地翻過手背,讓她枕在掌心里。 幼安盯著他漂亮的指尖,紅了臉。 護衛把一摞盒裝的柿子餅放進車廂內,關好車門,馬車繼續平穩地行駛。 周津延盯著她的后腦勺瞧,心中默默計算她何時開口。 他剛開始默數,幼安的小腦袋就開始慢吞吞地挪動,忽閃明亮的眼睛迎上他的目光。 周津延心中發笑:“是你的?!?/br> 幼安嘴角翹起,抿平,抿平,再翹起,裝模作樣地“哦”了一聲,其實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幼安自己生完氣,給自己找了臺階下:“謝謝督公,不過您下次不可以那樣!” “哪樣?”周津延挑眉,笑著附身印上她的唇瓣,短暫地停留了一下,“這樣!” 他鳳目含笑,揚起的眉梢帶著一股邪性。 幼安咬住又燙起來的唇瓣,想咬人! 她們馬車離開,又一輛馬車在珍宴閣停下。 紀忱不顧侍仆的阻難,親自下了馬車。 店內的掌柜迎上來:“紀公子,您今日怎么親自過來了!” 紀忱剛從他的老師家中出來,想起家中備著的幼安愛吃的柿子餅沒了,特地吩咐車夫繞道而來。 紀忱披著灰氅,清冷孤傲,朝他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拿三盒柿子餅?!?/br> “哎呦,您看多不湊巧,前腳剛有人買走五盒,您后腳就過來了,就剩一盒,您看?”掌柜說道。 侍仆奇道:“如今柿子餅都成了搶手貨了?以前沒見過??!” “可不是嗎!”掌柜看了看周圍,“是靈境胡同那位喜歡?!?/br> 尋常百姓可不敢直呼西廠提督的大名兒,侍仆聞言,訕笑:“真是奇了?!?/br> 想想一個惡名昭著的宦官竟然和他們家二姑娘一樣,愛吃這甜膩膩的柿子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