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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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幼安狐貍眼直勾勾地盯著周津延的寬袖, 見他空落落的手掌,輕輕的“咦”了一聲。 樓下吆喝聲笑鬧聲喧囂,但包廂內的兩人耳力佳, 自然沒有錯過幼安那輕飄飄卻滿是疑惑的感嘆詞,周津延臉色微凝。 再窘迫的情況也不過如此了,若剛剛周津延直接讓幼安找孟春拿銀子也就罷了, 偏他又做出了掏錢袋的姿態。 大名鼎鼎的西廠提督,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說不去, 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督公也沒有銀錢??!”幼安明白過來,喃喃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幼安本沒有歧異, 可聽在周津延耳朵里, 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不過幼安雖失望, 但還是很懂事的,她反過來哄周津延, “沒關系,我在屋里吃茶賞景色就好了?!?/br> “外面人多天寒, 哪里有屋里舒服?!?/br> 不需她委曲求全,周津延瞧了坐在桌后看戲的顧錚一眼。 顧錚含笑,心領神會, 配合他,低頭指著身側周津延坐過的圈椅說道:“嗯?椅子腿邊怎么有只荷包?” 他彎腰,再起身時手里多了一只湛藍色的荷包。 幼安眼睛一亮, 小手碰碰周津延的手臂:“督公快瞧,是您的么?” 再沒有見過比她還好糊弄的姑娘了,周津延從顧錚手中接過荷包,煞有其事的來回看了看, 片刻之后:“是了?!?/br> 說著便將荷包塞到她手中:“拿去花吧!” 幼安捏捏荷包,有些不對勁,松了系帶瞧見里頭竟是一捆兒卷好的銀票,隨便抽一張就是一百兩的銀票。 幼安摸著都覺得燙手。 幼安趕忙把剩下的銀票重新卷好放入荷包,系緊系帶套到周津延手里:“這太多了,我拿一張就好了,您收收好,千萬別再弄掉了,好多銀票呢!” 幸好被顧大將軍瞧見找回來了,要不然丟了,那該多心疼??! 換做是她,她非哭死了。 周津延勾唇一笑,從善如流,當著她的面,把荷包妥帖收入袖兜里:“放心?!?/br> 等幼安出去了,周津延也沒有把荷包拿出來,無視顧錚討要的目光,一副真把荷包當做自己的模樣,以茶代酒:“多謝?!?/br> 惹得好脾氣的顧錚笑罵他一聲。 周津延端著茶盅靠著窗欄,俯視著街道,見幼安歡快的,蹦蹦跳跳的在孟春的護衛下進了人群。 扯扯唇,抿一了一口茶,閣下茶盅,掏出荷包,丟還給他。 結果這回是顧錚沒要,荷包被兩人拋來拋去,顧錚道:“拿著,我身上另帶著了銀兩?!?/br> 見此,周津延就和他不客氣了。 正好留著給她買柿子餅。 沒逛多久,除了孟春,跟在幼安身邊的幾個人手里都拿著各個樣式大小的錦盒包裹,里頭裝著她買來回宮打發時間的吃的玩的。 幼安低頭看著手里新得的兔兒燈,搖一搖,很是歡喜。 忽然走的好好的孟春停住腳步,側身擋住幼安。 幼安茫然地抬頭,一群膀大腰圓的男人與她們擦身而過。 那身形至少有兩個幼安那般粗壯。 不說幼安了,連個頭不矮的孟春都被他們襯得瘦小,幼安怕孟春被他們撞到,皺著黛眉,拉著孟春往邊上避開,看著那群人的背影,和他嘀咕:“他們是胡人嗎?” “娘娘何出此言?”孟春立刻把目光追上去。 他剛只顧著不讓幼安受到他們沖撞,沒注意到這些。 “他們身上的香薰味太濃了,我們這兒哪有人熏這么重的香。而且我好像聽見他們說的是外族的話?!庇装草p聲說。 那群人穿著漢衣,但形容舉止都與哥哥曾經和她講過的胡人一般。 孟春盯著那群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驀地從一番子手里抱過盒子,讓他跟過去打探打探。 “別跟丟了錢?!?/br> 又轉頭朝幼安說:“娘娘,要不咱們回吧!” 若有胡人在,此地也不甚安全。 幼安點點頭。 回到酒肆,包廂內的周津延與顧錚這時也恰好出來,準備去找幼安。 顧錚清雅穩重,而周津延冷漠陰鷙,眉眼間透著股桀驁,在瞧著幼安的那一刻,鳳目閃過柔色。 但發現幼安臉色不對時,又陰沉下來,闊步向前,低聲問:“怎么了?” 她愛熱鬧,這才出去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周津延已在心里猜測她們遇到事情了。 幼安怕自己嘴笨說不清楚,著急地看向孟春。 孟春忙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津延。 周津延與顧錚相視一眼,察覺到不對勁。 兩國并未停戰,胡人出現在京城,行跡實在是詭異,便是千分之一的可能,周津延都不能忽視,他低聲囑咐孟春幾句。 孟春領命,飛快地跑了出去。 幼安察覺到氣氛的緊張,乖乖地站在一旁等著周津延。 “這燈是何處買的?”顧錚見她不安,低聲問。 “是東街第十二鋪?!庇装策B忙說。 顧錚頷首,像是記載了心上,與她閑聊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但幼安一心二用的本事學得厲害,一邊與他說話,還一邊看周津延。 顧錚也不在意,反而輕輕笑了一聲。 隨行的番子被周津延指派得差不多了,他才從長廊昏暗的盡頭走來,自然而然地牽著幼安的手,對著顧錚點點頭,是在告訴他一切安排妥當。 顧錚便開口告辭了。 沒了旁人在,幼安仰頭看周津延:“我們要回去了嗎?” 今兒出來倒是冷落了她,周津延許諾道:“等過些時候再帶你出來?!?/br> 幼安便是不舍,也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再說時辰也不早了,她該回去做她的容太妃了。 回去路上趴在車窗上怏怏不樂的。 其實這次出來,她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她原本想反正他們都出宮了,等尋到合適的機會,是不是可以拜托他帶自己去見見她哥哥。 她要求不高,只見一面就好,可是這會兒也沒有機會說了。 周津延斜倚著迎枕,在燭火下看著書卷,燭臺旁是幼安的兔兒燈,車廂內視線明亮,忽然冷風吹過,燭臺滅了光,只留兔兒燈的燭火在寒風中顫抖。 而幼安又一次被冷風吹得偷偷搓手的時候,周津延終于忍不住,斜睨她:“關窗坐好?!?/br> 本想著縱她在窗邊看看夜景,但瞧她纖弱的模樣,周津延覺得還是不能太過心軟。 幼安嘟了嘟嘴巴,關上窗戶,隔開喧囂的世界。 周津延觀察著她的神色,撩起袍子起身坐到她身旁。 孟春在他都不避諱,這會兒車廂內只有他們兩人,他更肆無忌憚了。 周津延指頭勾著幼安軟乎乎的下巴,湊過去盯著她憋著氣的面頰,冷不丁兒訓道:“出息!” 眉梢揚起:“不是說還有下次?”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庇装矉芍ぷ诱f,身份束縛,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呢!幼安幽怨的眼神瞅著他。 周津延沒好氣地問她:“這句詩是這用在這兒的?” 幼安點頭。 周津延冷臉沒撐住,唇角微揚,笑著揉揉她脫了帽子的腦袋,悠悠地說道:“娘娘把心放進心口,放下心,臣絕不會食言,一月兩次,若想出宮就來尋臣,臣不得空就找孟春?!?/br> 幼安張張小嘴兒,面頰染上薄薄的紅,想矜持點兒,但沒有忍住,小臉掛上燦爛的笑,笑聲清脆。 把她哄好了,周津延又不快起來,冷哼一聲。 幼安主動牽起他的一只手,討好地搖一搖。 周津延無奈,黑沉的眸色微暗,想為自己也討個好處。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細腰,將她往自己身旁拉了拉。 幼安下意識地放開他的手,撐在他胸膛上,隨著他呼吸起伏,幼安眨巴眨巴眼睛,為此刻變得曖昧的氣氛,惴惴不安著。 周津延手指指腹慢慢地摩挲著她的腰肢,一下,兩下,三下…… 幼安身子敏感,沒控制住,軟在他懷里。 幼安還不習慣與他這般親近,又怕掙脫出來,惹他生氣,面上神色顯得有些局促。 偏偏周津延只這一個動作,又神情淡漠,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圖,幼安只能悄悄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松。 但不知怎么的,她小臉卻慢慢地泛起紅潮,嬌艷欲滴,勾人的狐貍眼泛著淡淡的水光。 忽然胸口傳來鼻翼翕動的輕嗅聲,周津延垂眸看幼安。 “怎么像個小狗兒?”周津延眼中閃過無奈,托著她的下巴。 幼安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一驚,白皙的脖頸也泛起羞紅,小腦袋被他寬大的手掌托著,眸子無措的呆呆地看著他。 見她這副情態,周津延鳳目微瞇,手臂攬著她的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頭,輕輕地笑了兩聲。 就在幼安耳邊響起,性感極了! 不管是他的動作還是聲音都輕易地調動著幼安情緒。 幼安小身板僵硬了一刻,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場景,很是不自在,只能小聲解釋自己方才的行為說:“我不是小狗兒,是您身上的味兒好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