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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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跟她肌膚相貼的,是這男人睡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床具…… 他昨晚把她帶回來,指不定就睡在她旁邊。 盛明窈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甩開被子,翻身下床。 占據極大空間的雙人床,正好成了隔開她跟沈時洲的分界線。 “不跟你吵了,”盛明窈單薄的肩胛骨緊貼著墻,低而惱地道,“我要回家!” 其實,她現在還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要做。 昨天鬧完那一通,她身上、心里,全都堆著問題和麻煩。 有些東西,要是跟沈時洲扯起來,能扯一天一夜。 但是。 盛明窈承認自己的心理素質很差很差。 她沒辦法在這個地方梳理清楚一切,然后冷靜地跟沈時洲交流。 她必須要回家,獨自放空很長一段時間,找最親密的人做樹洞幫她,才能消化掉昨天巨大的信息量。 誰讓盛明窈暫時還無法接受,她以前不但跟沈時洲談過,還為了秦現把他渣了的事實。 更不能深想,為什么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唯一的反應就是蹭著沈時洲,向他求助。對他的親密,還表現得…… 那么…… 不太好描述…… 她明明連異性的手都沒牽過! 失憶后,記憶中的初吻,也是那天在休息室里被沈時洲奪走的。 昨晚男人的行為,卻是在赤`裸`裸地告訴她—— 她之前認為的那些嚴重越界的舉動。 其實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沈時洲沒親兩下就把她親暈了,要么是他跟別的女人練吻技練過八百回,要么就是……他很熟悉她。 不不不等等等你在想什么! 這是你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清純花季少女該想的東西嗎! 盛明窈伸手捂住額前碎發,手腕順勢擋了頰上紅暈,免得被不遠處的男人發現,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該想的。 沈時洲將盛明窈裝鴕鳥的行徑都看在眼底,卻并沒有讓她緩一緩的打算。 慌嗎?那就繼續慌著。 心底睚眥必報的劣根性,一覽無余。 沈時洲吐出聲冷笑:“穿成這樣出去,你是打算直接去警局報案?” “……” 盛明窈:! 她低頭看了眼松松垮垮的衣服,連忙摁住身前布料避免走光,另一只手則小心翼翼地撫平裙擺的褶皺。 平復心情后,本來是想嗆回去:不要你管!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沈時洲的話雖然難聽刺耳,但確實無法反駁。 她大清晨衣衫不整,一個人孤零零地逃開沈太子爺家。 估計不出一個小時,傳聞就會編得滿天飛。 上次看見的那十八禁搞黃色小短文,這群無良媒體,為了博眼球,能一口氣編上十篇。 先是她主動獻身沈太子爺,誰知道男人都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狗東西,拔x無情把她趕出家門。 再是盛明窈疑似前往警局報案被**,有權有勢的男人就能在皇`城腳下肆意妄為了? 最終,華麗麗地從娛樂版登上社會版頭條。 然后她就徹徹底底社會性死亡了。 盛明窈不得不選擇暫時妥協。 但她仍然磨磨蹭蹭,還想提個矯情的要求—— 她要去別的浴室,絕對不去沈時洲剛剛用過! 剛準備說,余光便對上男人垂眸看她的暗沉視線。 盛明窈才意識到,自己用手也沒擋住多少…… 空氣里,有尷尬的因子接連炸開。 她飛快進了浴室,反鎖上門。 連鎖兩次之后,盛明窈聽見沈時洲念了句她的名字。 條件反射地退了一步。 生怕這男人破門而入,對她圖謀不軌。 細細聽,原來沈時洲不是在喊她,是在跟何珈說,為她準備換洗衣服,一個小時內送過來。 她現在這身的上衣,昨晚已經被男人粗`暴的動作把扣子扯掉了,不能再穿。 雖然百般不情愿,但為了維持住僅有的面子,盛明窈還是沒有拒絕沈時洲的好意。 她敲了下門,提醒著門外的男人,脆聲道:“手機給我一下。我來跟何珈姐說?!?/br> 沈時洲已經掛斷了通話,聞言,稍微一頓。 然后才緩慢地陳述:“我說了你內衣的尺寸,不用再啰嗦一遍?!?/br> 也不會像上次一樣買錯了尺碼。 “……” “……” “我……” 她及時打住了那句“你怎么會知道”,免得又引出什么古怪的話題。 盛明窈此時此刻,十分懷疑——沈時洲是故意的嗎? 脾氣沒地方發泄,就拐彎抹角說這些,想看她尷尬嗎??? 她臉皮很薄的,哪兒找得到話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哪兒做錯的盛小漂亮,形勢所迫,這輩子第一次哄人 不可能還有人兇她吧????? 是的!沈時洲你看什么!我就是在明示你! ☆、28(修) 盛明窈咬了下指尖, 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也沒什么都沒聽到,轉身走進了浴室里面。 里面有個很大很空的浴池。 她再三確認沈時洲沒用過, 才敢坐進去。 洗完后, 換上了何珈專門送過來的裙子。 盛明窈才發現,不知道是這男人故意,還是何珈會錯了意。 竟然選了件很深的低胸吊帶。 她以前也不是沒穿過這種衣服。 比這更暴`露的, 都有不少。 這件上衣性感中又帶著點小清純,幾乎是她見過的同類型上衣中,最好看的一款了。 但是, 怪她敏感, 下意識覺得,這個時候穿成這樣, 好像不大合適…… 她隔著門, 問:“何珈沒有拿外套過來嗎?” 得到的答案跟她猜的一樣:沒有。 好吧, 情有可原。 何珈再怎么胡思亂想, 也絕對想不到—— 沈時洲這個見色起意的男人, 竟然不要臉地在車上就解了她衣服。 她那件風衣, 現在估計還落在后車座上。 看沈時洲的反應,好像已經忘了這件事, 也沒提過要拿回來。 盛明窈只能退而求次:“你有沒有沒穿過的外套?” 她聽見沈時洲說了句“麻煩”。 是在說她。 但隨即, 男人腳步聲漸遠。 顯然是去照做了。 等了很長時間,沈時洲才回來,從浴室門拉開的縫隙里, 遞來了外套。 盛明窈在此期間,等得很無聊,已經想過了他會拿什么款式, 無非是深駝,深灰淺灰,以及最經典的黑白。 也是他一貫的穿衣風格,簡潔利落。 此刻,卻沒想到,男人手上拿著的是件淺草色的小披肩。 披上之后,盛明窈才從鏡子里看到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