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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又在作惡,陸鸞拍開她的手指,冷著聲音說:“你要是想讓我規矩地等到高考后,就別老折騰?!?/br> “你還知道你是高中生,”謝云揉揉被拍紅的手背,他下手是真重,“虎狼之詞這么多?!?/br> “我成年了?!?/br> “成年了也是高中生?!?/br> “你還在怕什么,”陸鸞瞅著她露出個譏誚的表情,“全江市都知道謝小姐把一個高中生蹂?躪了,要不是主題不夠和諧,很可能會有人將這個消息直接登上江市晚報?!?/br> 一口一個高中生什么的,他還委屈上了。 就奇了怪了,當初不是為了救他的狗命嗎,黃毛拿著刀站在廁所隔間門外等著呢! 而且是她讓他把舌尖伸進來的嗎? 就他是初吻了? 五糧液還分個年份定價格呢,她這戰戰兢兢捂了二十四年的陳年老貨,難道不比他那十八年的新鮮貨來得珍貴些嗎! 謝云瞪了他一眼:“你今晚的話真多?!?/br> 陸鸞點點頭:“因為對你很不滿?!?/br> 這人也太會蹬鼻子上臉了。 一本正經地抱怨,讓謝云居然真的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做的特別過分,她覺得自己就是有節cao而已,總不能大家都說她干了壞事,她就自暴自棄,真的把人給干了…… 雖然他看上去很期待的樣子。 陸鸞郁悶地推開試卷說去洗澡,當著她的面脫了校服外套,扔到了她的臉上。 年輕人的熟悉氣息鋪天蓋地地罩下來,謝云抓著他的外套,嗅了嗅,沒有許湛西裝外套上總沾著的亂七八糟香水味,是干凈的味道。 粉筆的粉塵。 冬日的陽光。 少年人的荷爾蒙。 浴室驚天動地的摔門聲響起,謝云腰眼發麻。 她尋找路遙,指望得到老司機指點迷津。 老司機給她上了一堂課,叫“惡有惡報”,具體點來說就是:嘲笑他人者終被人嘲笑。 ―路遙知鴨力:牛批,本壘打跑一半的開局,讓你直接硬生生給壓回了投球階段? ―路遙知鴨力:資本家都像你這樣萬惡嗎,答應人家談個戀愛還是半年為期預存模式的? ―路遙知鴨力:陸鸞沒讓你逼瘋??? ―云云云:估計快了。 ―云云云:但要知道,高中生的首要任務是學習。 ―路遙知鴨力:首要任務之外也要喝水吃飯呼吸??? ―路遙知鴨力:算了算了,你就這樣挺好的,渣女! ―云云云:………… ―路遙知鴨力:沒事,我懂,誰沒年輕過呢?你就仗著他喜歡你,我以前也有過這么肆無忌憚的時候。 ―云云云:然后呢? ―路遙知鴨力:還有什么然后?大半夜的好時光,不在奶孩子或者是奶老公,而是在和你大放厥詞,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云云云:我是為了他好。 ―路遙知鴨力:我就聽過餓著肚子考試有助于頭腦清醒,怎么,禁欲也行? 這人黃腔開得停不下來,謝云覺得辣眼睛,索性扣了電話,站起來踩著拖鞋提提踏踏地走到浴室門邊,站了一會兒,聽里面傳來的水聲。 她沒吭聲,就隔著門發呆地望著門后那模模糊糊晃動的高大身影。 然后一偏頭,她就看見他脫下來扔在洗衣簍里的黑色內褲。 扔也不好好扔進去,就這么肆無忌憚地掛在框邊緣,要掉不掉的。 “……” 腰眼發麻的感覺又上來了,腦子里飄過洪世賢版“你好sao啊jg”無數,謝云黑著臉把他的校服外套塞進洗衣簍里,猶豫了下,伸手用兩根手指捏著他的內褲拎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扔進框里。 浴室里面的水停了,浴室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年輕人烏黑的頭發還在滴水,浴霸的強燈之下,他身后的奶白色霧氣讓他像是從九重天上下凡的性感之神……那雙蒙著水汽的眼眸漆黑,目無情緒望著站在浴室外,赤著腳,手上拎著他換下來的內褲的女人。 謝云只覺得,空氣僵住了,都快要裂開。 “怎么不穿拖鞋?” 他嗓音平靜,打破了沉默。 謝云動了動唇,忘了放下他的內褲,也忘了教訓他,衣服能不能好好扔進洗衣簍里啊你怎么能這么邋遢。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后就看見小崽子下巴微揚,沖她露出了一個不可一世表情:“想要我內褲?” 謝云:“?” 陸小爺大發慈悲:“雖然不知道你拿來能干嘛,但可以給你?!?/br> 謝云:“??” 陸鸞:“拿你的來換,條件是你也不許問我拿它來干嘛?!?/br> 謝云把手里的黑色內褲扔回了它主人的臉上。 第65章 小阿弟 第二天早上陸鸞出門的時候, 從不早起的女人又揉著眼睛幽靈似的出現在他身后…… 這是他們同居的第一周。 這個女人可能已經篤定吃定了他,不化妝不梳頭出現在他面前就算了,這次干脆連臉都不洗。 真的仗著自己天生麗質??? 也不看看自己的雞窩頭。 “又作什么妖?”扶著墻穿鞋的年輕人頭也不抬, 問, “你這樣冬天還打著赤腳跑來跑去的臭毛病到底是誰慣出來的?” 這口氣, 謝云差點以為謝國平放心不下她, 來奪舍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