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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名片,明天我就會叫清潔公司來幫你弄干凈這里,請你不要報警?!?/br> 她語氣誠懇,說話的時候,紅唇張合。 “……” 陸鸞盯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很憔悴卻依然話很多年輕女人看了幾秒。 片刻,他還是沉默地伸手接過了她的名片,翻過來,垂眼看了眼上面的字—— 謝氏地業公司 總經理 謝云 謝云,他聽過這個名字。 三天前,出車禍的江市包租公巨佬謝國平的女兒。 將名片隨手扔進外套口袋里,執鑰匙的手一用力輕松推開了本已解鎖的門,他進了屋,順手關上門。 “呯”地一聲,那門被無情拍上。 留下誠懇道歉,啰嗦一大堆、卻未得到一個字正面回應的謝云,站在走廊發呆。 ……這個小朋友有點欠教育。 謝云面無表情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謝云:???這臭弟弟憑什么這么拽? 避雷:女主不違法犯罪,但其實挺壞的,暫時只想到這個。 開坑送紅包叭,留言就有(盡量) wink~ 第2章 姐弟 謝云并不曉得她離開后,剛剛被她轟走的那兩個小混混又回到了這潑滿了紅油漆的門前。 這一次他們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樣,滿臉嚴肅地敲響了那扇緊閉的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門縫后面的年輕人表情寡淡。 看不出是不是對他們沒完成交代的事不太滿意。 黃毛和他的同伙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里看見了相同的惶恐??諝饴淙氤领o的后一秒,站在門后的人將門拉開了些,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黃毛兩人硬著頭皮進了屋。 屋外刺鼻的油漆味被關在門外。 房間里所有的家具都很陳舊,上了年歲的感覺。屋子里黑壓壓的,角落里墻壁上掛著個供奉了關二爺的佛龕,兩根落滿了灰塵的電子紅蠟燭是這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屋內氣氛有些壓抑,黃毛吞咽了一口唾液。 “陸小爺,你剛才在電話里說,你看見那個多管閑事的漂亮女人了?” 黃毛試探性地話剛落,就被旁邊的同伴踢了一腳……剛開始他還覺得特別無辜踢我干嘛,一抬頭就看見隔著一張破破爛爛的茶幾,陸鸞垂著眼神色冷淡地看著他。 猛地一個哆嗦,黃毛反應過來了,笑嘻嘻地賠笑臉:“不是我脖子上只長了根幾把,是剛才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確實長得挺漂亮?!?/br> 他說到這,一頓,干脆抬手給自己一巴掌:“不不不不是漂亮!是盛氣凌人,盛氣凌人!又問我們認不認識許湛,還要報警,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也不知道許湛那條狗從哪找的馬子……” “那不是許湛的馬子?!?/br> “???” 陸鸞平靜地看著黃毛。 黃毛的伙伴:“陸小爺的意思是:弱智的話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br> 黃毛斜了他一眼。 陸鸞被這抓不住重點、只知精蟲上腦的馬仔搞得心累,抬手揉了揉眉心,嗓音清冷:“今天你們遇見的,不是許湛的馬子,是他姐?!?/br> 黃毛:“?” 陸鸞:“那個女人,是謝國平的女兒?!?/br> 黃毛又“啊”了一聲,對于“謝國平”這個名字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想了半天,才想到,嘴巴頓時長得老大:“謝國平的女兒……就,醉仙樓那個謝國平嗎?許湛的養父?” 謝國平,江市不動產巨佬。 從江市市中心那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為中心,橫五豎六一共十條街,他名下的商鋪排起來能繞江城一圈……其中包括陸鸞他們賴以生存的榮連街,街邊基本所有商鋪都是謝國平的所有物。 早些年謝國平也是外地佬一名,聽說是大陸對岸來的淘金客。 幾十年前靠著專做海鮮的“醉仙樓”起家,一個廚子哪里懂得投資,有點錢便置辦不動產,買的商鋪也以醉仙樓為中心如蜘蛛網向外蔓延…… 如今一家酒樓已經發展成了“謝氏地業公司”, 而謝國平那些商鋪,也交給他投奔而來的兄弟叔伯們打理……那群人,講得難聽些不過是一群鄉下來的暴發戶,哪里懂得什么互利共贏的經營,經常搞出一些saocao作弄得租戶怨聲載道。 “謝國平的女兒跑到李子巷來做什么?這邊的事不都是他的好兒子許湛管?榮連街突然要合同外漲租,還不是謝家的三叔主謀、一拍大腿,許湛睜只眼閉只眼搞出來的破事?” 黃毛說到這有些不屑和憤恨。 陸鸞他們在榮連街開了間汽車修理廠,占地挺大,這一個漲租,每個月漲了將近一萬多塊……他們當然不愿意,一來二去,已經起了幾次沖突。 警察都來了幾次。 黃毛他們憋著一肚子火還要當“良民”,苦于找不到理由和許湛的人動手,最后想出個自己往自己家門潑油漆,栽贓許湛的戲碼來…… 于是才有了今天潑油漆、被謝云撞見的那一幕。 黃毛:“那個謝國平的女兒……” 陸鸞:“謝云?!?/br> 黃毛咧嘴一笑:“陸小爺可以啊,這就曉得人家名字了!” 陸鸞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隨意往茶幾上一扔。 在黃毛伸手去拿起來看時,他微譏諷地緩緩道:“她說,她回去教訓許湛,請求我不要報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