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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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旗無奈一笑,他不像云霄,應付不了meimei,只會用這一招。 “你安心,我躺下了?!?/br> 傅云旗出了門,秋醉把門關上,伺候傅星河上床。 她猶豫了下,決定替主子說句好話:“娘娘,陛下真關心您,生怕您身邊離了人?!?/br> 傅星河點頭,似乎聽進去了:“嗯?!?/br> 秋醉再接再厲:“陛下解散后宮時,并不知道后宮只剩娘娘一人,陛下金口玉言,絕不是空話——” “回宮之后,你就能看見你的好姐妹夏眠了?!备敌呛羽堄信d致地看著她,“你為主子說好話的樣子,跟她尤其像?!?/br> 秋醉噎住,抿了抿唇。 傅星河想到秋醉跟冉國王爺的可能的愛恨情仇,意味深長道:“一夫一妻只是一個男人該做的,這不能拿來邀功?!?/br> 傅星河:“你明白嗎?” 秋醉:“明、明白?!?/br> 傅星河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要擦亮眼睛?!?/br> 秋醉不明白話題怎么轉到她身上,哭笑不得道:“那娘娘呢?” 傅星河眨眨眼,笑瞇瞇:“我擦亮了啊?!?/br> 秋醉看著傅星河嫣紅的唇瓣,娘娘心如明鏡,眼睜睜讓陛下親了,那是不是喜歡? 傅星河:“本宮抓緊休息一下?!?/br> 半個時辰后,傍晚時候,傅星河一醒來就去找孟崠庭問辦案進度。 議事廳倒了,孟崠庭、李霄征、傅云旗隨意找了個屋子就能談話。 傅星河打著呵欠,站在孟崠庭身邊,頭靠在他肩膀上問:“有沒有抓到什么人?” 孟崠庭看她cao心的樣子,就知道打發不走,“抓了那個姓曲的?!?/br> 傅星河朗聲:“帶上來看看?!?/br> 方才禁軍就想押著人進來,貴妃突然從拐角過來,禁軍有眼色地直接讓行。 聽見貴妃的聲音,禁軍幾乎要馬上押著進去,等到聽到陛下一聲斥責,才意識到他不能聽貴妃發號施令。 “帶進來?!泵蠉柾サ?。 禁軍把曲週押進,拔掉他口中的布團。 傅星河:“你臨走前往梁上看什么呢?是不是知道大梁會斷?” 孟崠庭被搶話搶得有點無奈,干脆閉嘴讓貴妃發揮。 李霄征拋去幸災樂禍的眼神,以前聽說宮內凡有后妃犯事,陛下都一言不發站在一旁,任憑貴妃處置后妃,仿佛就是來給貴妃撐腰的。 沒想到,謀逆大事上,孟崠庭還怕老婆! 曲週都懵了,面如土色,他就謹慎地看了一眼,居然被貴妃抓住了! 全場只有傅云旗很不適應。 但是他看大家都很適應小妹的作風,默默看著不敢說話。 傅星河挑眉:“勸你如實招來,我們陛下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本宮說你有嫌疑,你就逃不干凈!” 孟崠庭摸了摸鼻子,朝緊張的傅云旗點了點頭。 李霄征揶揄地看向傅云旗,當兄長的不知貴妃做過的其他事,怪可憐的。 曲週看著恃寵而驕的大熙第一寵妃,腦袋里一團亂麻,貴妃吹吹耳邊風,陛下必定殺他。 女人不講理的,曲週就很篤定。 “陛下饒命!娘娘饒命!”曲週痛哭流涕,“罪臣該死,收錢出賣陛下,罪臣該死!有個蒙面人說只要罪臣述職時,幫忙看一眼大梁,告訴他梁上有沒有一條白布條,就給罪臣一千兩……” 傅星河按了按太陽xue:“你說看什么玩意兒?” 第52章 曲週被傅星河一句反問嚇得一哆嗦:“罪臣句句是實, 那白布條應該是什么暗號,罪臣跟蒙面人說完之后,那人十分激動, 馬上就走了, 連剩下的錢也沒給?!?/br> 錢帛動人心,曲週一時愛財, 等蒙面人獰笑著離開之后, 才意識到他是不是卷進一場謀反當中,冷汗直冒, 錢不錢的完全不敢想。 “革職收監,聽候發落?!泵蠉柾ツ﹃讼履粗? 按曲週的意思,州府里還有另一波內應, 里應外合。 內應原本打算中午尋機進議事廳,掛白綾,但誰知孟崠庭整整一個中午都在屋子里, 吃飯也沒離開。如果反賊的計劃再完善一些, 他的午膳里會被下藥, 令他四肢無力, 無法脫逃。 倘若君臣盡數被壓在議事廳底下,江南官場翻天覆地,北邊京城爭奪皇位。而這條白綾,可能就是為了給“廢太子”沉冤昭雪—— 兩年前孟崠庭濫殺無辜,逼得索大人懸梁自盡, 如今君臣被一根系著白綾的大梁覆滅,是索欒厲鬼索命,蒼天有眼報應不爽。 再接下來, 打著廢太子的旗號,做什么都師出有名。 可惜,這一切都被傅星河無意中攪和了。 幕后之人的用意不難推測,李霄征反應過來:“進出議事廳的人就那些,把掛白綾的人找出并不難?!?/br> 他暗暗心驚,干這件事的人一定是陛下心腹,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掛上去。 背叛一詞,多令人寒心吶! 孟崠庭“咳”了一聲。 傅星河:“是本宮掛的?!?/br> “娘娘!”傅云旗急了,小妹怎么什么事都敢往身上攬,那么高的橫梁,十個傅星河疊羅漢都上不去。 孟崠庭面不改色:“貴妃說索欒死在議事廳,掛條白綾,正好測一測述職的官員里,誰心里有鬼?!?/br> 這個理由勉強能糊弄,就是也太巧了些! 李霄征心里門兒清,主意是貴妃出的,白綾是陛下掛的,難怪下午陛下向他要白綾,是怕他們把目光放在白綾這條線索,以免誤事。 “把州府下人都集中起來,查一查誰會輕功,特別是廚房雜役和議事廳灑掃雜役?!泵蠉柾ロ?,“至于議事廳,也沒必要重建,留著警醒江南,紙醉金迷勞民傷財者天不可??!” 孟崠庭把州府仆役和活捉的刺客分別交給李霄征和傅云旗處理,算是對后者能力的考驗。 傅星河拍拍大哥的肩膀,“加油?!?/br> 上次武舉傅云旗輸了,今天就相當于重啟最后一關,這回陛下不守擂臺,改為驗收傅云旗的抓jian細能力。 兩軍交戰,別的都缺,jian細不缺。 孟崠庭把傅星河扯走:“謀反的事還笑,沒心沒肺?!?/br> 傅星河眉眼彎彎:“陛下也認為是一群烏合之眾,不是嗎?” 弓箭手刺客一通cao作下來,連一個大臣都沒傷著,這尚且可以說成保存實力,但是孟崠庭中午沒出議事廳這事,居然也沒人稟告給幕后之人,這也太虛了。 整件事中,貢獻最大的是倒塌的橫梁,但這是兩年索欒的功勞。 孟崠庭板著臉,嚇唬道:“真以為朕一丁點都不懷疑你?” 他似真似假道:“貴妃身上的疑點,比任何人都多?!?/br> 傅星河笑容一頓:“那你中午倒是別吃我做的飯,不要我下毒了?” 孟崠庭一下子被堵回去,啞口無言。 傅星河淡淡陳述:“午膳送進議事廳,我卻進不去,只能餓著肚子?!?/br> 孟崠庭知道傅星河八成在開玩笑,但還是心頭一緊,想讓李霄征把吃進去的吐出來。 “中午沒吃?” 傅星河:“沒吃?!?/br> 孟崠庭急了。 傅星河補充:“沒和陛下一起吃?!?/br> 孟崠庭的心一下子飄起來,晃晃悠悠的,隨即明白傅星河的意思——貴妃第一次給朕做飯,是兩菜一湯的家常菜,充滿了平常夫妻柴米油鹽的溫馨味道,但貴妃本人卻被拒之門外。 朕中午到底在想什么?就為了掩飾眼底的青黑?有什么不敢給傅星河看的? 孟崠庭看了一眼傅星河,發現她并沒有生氣或是如何,心里反而更愧疚了。 傅星河戳戳孟崠庭的肩膀:“想什么呢,我來之前叫了飯菜,都快涼了,趕緊去吃?!?/br> 孟崠庭鄭重地看著傅星河,握著她的手保證:“朕以后一日三餐,都和你一起吃?!?/br> 傅星河:“當真?” 孟崠庭:“君無戲言。但是做飯的事交給御廚就好,你不要累著自己?!?/br> 傅星河點頭,目露感動:“嗯?!?/br> 孟崠庭心臟被揉了一把,又酸又甜,傅星河真聽話啊。 今天患難相扶,貴妃是不是喜歡朕了? 孟崠庭高高興興地假設,沒注意傅星河也勾起了嘴角。 御廚早已做好了一桌菜,陛下和貴妃回來時,恰好擺上桌。 傅星河掃了一眼,飯菜都沒有問題。 盡管反賊不成氣候,但是傅星河擔心有漏網之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孟崠庭的武功不須說,卻沒法辨別毒性,最好入口的東西都由她檢查一遍。 但是孟崠庭太忙了,往往傅星河睜開眼睛,他已經悄無聲息地起床很久了。 系統的事不能直說,傅星河只能美人計和苦rou計雙管齊下,果然,孟崠庭馬上承諾三餐一起吃。 挺上道的,不用她多費口舌。 孟崠庭讓秋醉寸步不離她,其實她更擔心孟崠庭。 明知不會怎么樣,仍然擔心。 傅星河夾了一顆炸花生,心里念了一句“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古人文章,很符合當下。 傅星河抱著憂國憂民的高尚情cao,心滿意足地入睡,以至于夢中她還夢見自己成為一代女俠,腳踢貪官,拳打土匪,遇山石破天驚,遇火召龍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