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書迷正在閱讀:愿為尊者所渡、滿級白蓮穿成小玉兒(清穿)、一朵花開百花殺、濃情溺我、我有錦鯉加持、妳在我心上又何妨(完)、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養兔、變成人后她被逐漸帶壞(NPH)、我跟女主搶男人(NPH)、穿越異界之寵愛
這些都是知道傅星河是那個女人后,得到的推論,可能如果那人不是傅星河,結果又不一樣……不是傅星河,怎么可能有結果呢? 孟崠庭抱著傅星河跨過門檻,冷風卷著傅星河的頭發飄到他臉上,他側頭一躲,被冷風吹得驟然清醒。 一來就看見昏迷的傅星河,他忘了另外一個人。 秋醉呢? “李霄征,全力通緝秋醉?!?/br> …… 明楓站在遠處一個酒樓二樓,耳邊是南來北往的各種方言夾雜。 有人說著沿途趣聞,有人說著朝廷動向。 忽然,一句話闖進了她的耳朵,像雷劈醒了沉悶的山間。 “天子南下,傅寒當首輔了!” 手中的酒杯啪啦一聲裂開,明楓神色恍惚。 貴妃和她都不知道,陛下來杭州,居然把朝中大小事務交給了傅寒。 三個月前傅寒和陛下水火不容,如今這個局面,陛下看誰的面子顯而易見。 她當即扔下一枚銀子,從二樓窗戶直接翻了下去。 等她趕到焦鵬的祖屋,恰好看見孟崠庭抱著傅星河,小心翼翼地把貴妃被風吹散的頭發攏好,像護著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傅寒的消息讓她動搖,這一場面直接讓明楓下了決心。 傅星河說她以前的主子是孟崠庭,她半信半疑,但是看見陛下那一刻,她全然相信。 空氣中一聲破風響,禁軍和李霄征紛紛拔刀。 “慢著?!泵蠉柾タ粗蛟谧约好媲暗那镒?,冷笑一聲,“秋醉,你就是這樣照顧貴妃的?身為探子,你最近在干什么!” 明楓,現在已經是秋醉,低頭道:“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br> 身為探子,她太在意傅星河的安全,一刻不離,太相信傅星河的判斷,忘記她最本職最擅長的事——打聽消息。 哪怕她在一個時辰之前,拿出老本行,去探探陛下對娘娘的態度,事情就絕不至此。 事不宜遲,秋醉拿出藥方:“這是娘娘昏迷前給的解藥,說陛下要是愿意原諒她,就……” 話未說完,手上一空,李霄征直接搶過來,交給了姜太醫:“快去辦?!?/br> 孟崠庭看了一眼懷里無知無覺的傅星河,簡直氣笑了,“回去你主仆二人一起領罰!” 傅星河哪是無能為力,她是步步為營牛逼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珍愛生命,發霉勿吃。 第46章 李霄征看了眼怒發沖冠的孟崠庭, 覺得陛下這氣看著兇,其實不及他炸魚時的萬分之一。 他這人思緒比較飄,看著孟崠庭把傅星河抱上馬車的背影, 已經想象出封后大典上, 陛下不舍貴妃辛苦,親自抱著走上白玉階。 “陛下, 咱們回哪?” 按理說要回下榻的梅府, 但是孟崠庭心眼這么小,李霄征不得不多問一句。 果然, 孟崠庭毫不猶豫道:“包個客棧,全部換上自己人?!?/br> “是, 我這就去辦?!?/br> 城里最大的客棧,孟崠庭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 引起了老百姓激情圍觀,焦鵬擠在前頭語無倫次,“貴、貴妃?她是貴妃?” “陛下也太寵了, 貴妃一定長得很好看?!?/br> “據說是當朝太傅的女兒, 一定知書達禮, 賢惠大方!” “可惜看不見臉, 貴妃是睡著了嗎?” “看看皇帝對媳婦多好,在看看你,要錢沒錢,對我也不好……” 一片議論聲中,焦鵬總算明白貴妃為什么不讓他告御狀, 原來是她自己就能告訴陛下! 但是……焦鵬皺起眉,貴妃溫柔又善良,會不會是不想跟狗師爺計較, 那這個小人只能他來做了! 他激動地沖出去:“陛下,草民有話要說!” 孟崠庭聽了一耳朵百姓對傅星河無腦地吹捧,越聽越冷漠,終于見到一點不一樣的聲音,示意李霄征去處理。 他把傅星河抱進房間,放在大床上,蓋好被子,“姜太醫你看這個藥方怎么樣?” 姜太醫認真研究過,摸著胡子道:“微臣和黃太醫商量了,覺得可行?!?/br> 孟崠庭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臉色一冷,無情地捏了一把傅星河的臉頰:“不用著急煎藥,餓她兩天!” 一醒來肯定又折騰,這樣睡著乖乖地讓他捏臉多好。 孟崠庭想起以前只要他一靠近傅星河,傅星河就要掙扎,連個手也不給摸,不知道原因的時候懊惱,知道了原因更生氣。 敢情傅星河天天都在防備他,他卻心心念念想著解散后宮給貴妃安全感。 李霄征一來就聽見孟崠庭說要餓著貴妃,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對,餓兩天?!?/br> 孟崠庭目光嫌棄地看著他:“大人能餓?孩子也能餓?” 說著他皺眉:“姜太醫還愣著干嘛?” 李霄征五體投地,陛下這臺階找的,“陛下,之前我們在酒樓不是看見兩個小混混在運河洗澡?” 孟崠庭目光一沉,他想起來了,高霓和雷娟遠都交代了,她兩是剛來的,一直在焦鵬家里住的是貴妃。 天天被小混混sao擾的,也是貴妃。 孟崠庭頭疼,好好的溫華殿不住,在這過苦日子,傅星河就是這么不識好歹。 李霄征:“剛才焦鵬找我,說小混混其實是當地師爺找的,師爺想讓焦鵬把表妹,也就是貴妃,嫁給他,貴妃不肯,師爺就一直派人sao擾?!?/br> 李霄征笑著道:“那焦鵬分外敬仰陛下,聽說陛下來杭州,天天嚷嚷著告御狀,娘娘勸他不要,告官就可?!?/br> “告官?受欺負寧愿找梅硝幫忙?也不肯找朕?”孟崠庭憤怒地又捏了一下傅星河。 有種你被太后欺負的時候,也不要來找朕。 李霄征眼睜睜看著陛下把貴妃的臉都掐紅了,也覺得新鮮,貴妃以前哪會一動不動任人揉捏。 孟崠庭:“師爺抓了沒?” “已經在樓下了?!?/br> 孟崠庭下樓,看見五花大綁的師爺,飛身一踢,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直接踢碎了肩胛骨。 李霄征“嘖”了一聲,陛下積壓多日的怒氣,狗師爺不長眼,想搶皇帝的女人,就好好受著吧。 師爺聽說陛下派兵圍了焦鵬家里,后來又抱著一個女子回客棧,他打聽之后,篤定那女子就是寄住在焦鵬家里的“表妹”,頓時惶恐不安。 他親眼見過陛下斬殺運河兩岸的貪官,當時他剛當上師爺,來不及作惡,是那場官場清掃里的漏網之魚。 清心寡欲活了兩年,剛一冒念頭,又撞上陛下巡邏杭州,師爺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強搶,誰知他就是這么倒霉,他看上的居然是貴妃娘娘! 師爺回想起貪官人頭落地的那一幕,血液驟涼,立即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剛收拾呢,一隊禁軍闖進來,師爺當場嚇尿。 李霄征惡心地把他踢進水里去味,然后才綁了交給孟崠庭。 師爺牙關打顫,既是冷的,更是怕的,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連求情都不敢——當年那些貪官家眷也求過情,陛下眉頭都沒動一下。 孟崠庭看見秋醉時就想教訓人,顧忌著傅星河醒來跟他鬧,忍住了,師爺就不一樣了。 但他也只踢了一腳,他犯不著跟這種人置氣,臟了他的靴子。 “拖下去?!?/br> 李霄征應了一聲,這些臟手的事,當然是他來代勞。 孟崠庭出了口氣,上樓去看傅星河,此時解藥正好煎好,秋醉端著藥放在桌上,準備扶起貴妃。 孟崠庭端起藥,藥碗很燙,他端得四平八穩:“朕來?!?/br> 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藥汁,放在嘴邊吹了吹,味道極其嗆人,再次想罵傅星河有病。 “貴妃哪來的毒?還有上次那藥,她哪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秋醉答道:“娘娘是在焦鵬房梁上看見一種毒斑,娘娘說她認識這種毒。上回那個藥……是屬下買的?!?/br> 孟崠庭挑眉,傅星河好像認識很多毒,她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有這本事。 “你出任務失憶,情有可原,朕暫時不計較你的過錯,但是要記住一點,不能貴妃說什么就是什么,傷害身體的事情下不為例?!?/br> “是,屬下記住了?!?/br> 孟崠庭不熟練地用調羹抵開傅星河的下唇,抬高手腕,把藥汁喂到嘴里。 褐色藥汁順著傅星河的嘴角,一直流到脖頸上,幾乎沒有留存。 孟崠庭:“……” 秋醉:“……” 孟崠庭冷著臉又喂了一勺,結果傅星河的衣服都染成褐色。 秋醉:“屬下來吧?!?/br> 孟崠庭氣哼哼地把碗交給秋醉,不忘倒打一把:“昏迷還跟朕作對!” 扶著傅星河的人變成孟崠庭,孟崠庭小心翼翼,準備好一張帕子,給傅星河擦嘴角。 然而秋醉并沒有給他機會,一勺藥汁完完整整一滴不漏地灌進了傅星河口中。 孟崠庭胸膛起伏了下,漫不經心地觀察秋醉的手法。 也沒差別吧,一定是傅星河配不配合的緣故。 呵,醒來再跟她算賬。 秋醉喂完藥,從她們的包袱里找到一身新衣服:“屬下給娘娘換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