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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彼麤]在意,到是一踉蹌,讓林越頭撞在了樹干上。 “喂喂!你故意的唄,撞得我好痛?!?/br>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阿越我給你揉揉?!?/br> “快走吧!就要到了??!” 十幾分鐘后,林越和伊恩坐在了某個破舊竹樓的寬大屋檐下,這個吊腳樓走上樓梯有寬寬的走廊,竹子做的稀疏的圍欄以及擋雨的竹制屋檐。吊腳樓上滿是落灰,看得出許久沒人住過了,她和伊恩都不在意,坐在了走廊上。 “就是這里,我之前一次出來閑逛的時候發現的。似乎很久都沒人住了?!绷衷桨褍蓷l腿探出竹樓的邊緣,坐在竹制走廊上說道。 “嗯。挺好的?!?/br> “那你小時候是不是也住在這樣的吊腳樓里???”林越兩手撐在身后,歪著頭看他。 “……是,沒這個大,只有很小的一點點?!币炼鬟@樣比劃道。 “嗯……還真是挺小的?!?/br> “我很喜歡這種房子?!币炼鬟^了一會兒,又說道。 “我也喜歡。很通透,住在樹林里,可以聽到青蛙的叫聲?!绷衷匠砩峡苛丝空f道。 伊恩習慣性地把她雙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替她揉腿。林越有點舒服的瞇著眼睛看他,倒真覺得這家伙是個居家好男人。會做飯,好脾氣,一身好槍法也不算太窮,還是這樣愛臉紅。她越想越覺得有些滿足。 他真的是沒怎么變過,倒是自己被這幾年的歲月折騰的有些夠嗆。 她看著夕陽就要落下去,映在對面的幾棵粗壯樹干上,她想起了第一次和伊恩在大樹下的吻。那時候在意她在意的幾乎要哭出來的男人,讓他惶然的那個吻。一切都像是昨天,卻過了幾年…… 林越想要偏過頭去,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初的告白了,卻看著伊恩愣愣對著叢林發呆,似乎在笑,還似乎有點……臉紅? 她腳上一涼,看了看天,突然捅了捅伊恩:“下雨了??!” “??!”伊恩整個人差點彈起來,偏頭看著林越,臉一下子就刷的紅了。 “我說下雨了?!?/br> “啊……嗯?!币炼饔昧c了點頭,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她的嘴唇。喂喂,這家伙怎么了啊。 林越的腳還伸在外面,水落在她的軍靴上,她伸手解開鞋帶,把鞋子扯下來隨手一扔,擼起了褲腿,光著小腿看著雨滴落在她的腳上。伊恩似乎還在發呆,她卻伸出手去,扯掉伊恩的鞋帶,把他的鞋子也脫了下來,兩個人一起光著腳,被雨水淋著。 她白皙又偏瘦的腳放在伊恩的大腳旁邊,頗為有趣,伊恩也忍不住笑了笑。 她倚著伊恩的肩膀,發了會兒呆,突然扯著嘴笑了起來。抬起頭來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副要說悄悄話的,伊恩低下頭來,耳朵湊過來?!霸捳f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樹林里么?你這家伙是怎么被比這快哭出來的啊。嗯……當時已經哭出來了吧?!?/br> 林越一說,伊恩整個人抖了一下,她貼著伊恩極盡,看得見他薄薄皮膚下掩不住又要暈上來的紅。 大概是也覺得他這幅樣子實在有趣,又或許是觸景生情,林越看著他皮膚上的絨毛,忍不住張口咬了他一口。 伊恩這個大老爺們活像是被非禮的少年,整個人又是一彈,卻沒躲開。 這兩年太過忙了,她雖常常思念伊恩,見到他的時日卻不多。這樣的親昵次數更是少的一只手就能數過來,更別提推倒吃掉了。 伊恩過了半天,開口道:“我很想你?!?/br> 他很少說這種話,林越挑了挑眉毛,就看著他偏過臉來,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她看得見伊恩顏色清淺的灰色瞳孔,和深褐色的長直睫毛,半闔著眼睛,卻認真的看自己。 伊恩的大手握著自己的肩膀,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有點莽撞又有點著急的低下頭來,撞在她嘴唇上。不喜與人親近的林越卻如此愿意與伊恩依著。 這樣嘴唇碰在一起的相依,讓伊恩有點喉嚨發癢。林越似乎有點不耐的舔了舔她嘴唇,被舌尖碰到的一下子,伊恩一震,就要撤開來,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腦袋,朝林越壓來。 林越聽著這雨聲,把舌頭伸了進去,細細品味伊恩唇舌間的味道。他似乎在換了身衣服的時候也刷了牙,齒縫間盡是牙膏辛涼的味道,她舌尖頂了進去,纏著伊恩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口腔。 那人發燙的臉頰貼著自己,眼睛完完全全合上了,似乎不怎么敢看自己。雨滴落在自己腳上,微涼的觸感和舌尖上的微涼呼應在一起,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舒服。她感覺伊恩的大腳朝她微涼的雙腳靠了過來,似乎蹭著她,給她傳來了雨水沒有的熱度。 每一絲細密的唇紋似乎都能嵌合在一起,恰到好處。 林越也瞇起了眼,她似乎覺的這些年許許多多的畫面從眼前飛過。除逢時的驚懼猜疑,再度相逢的共同合作,一次次分開后的執著再遇,她真的覺得自己比母親幸福的多。 這個和邁克爾很像的伊恩,卻又和邁克爾不怎么一樣。 林越放松脊背,單手攀上了伊恩的脖子,面前有些羞澀的男人,更是在今日表現的有些難耐。林越的那點輕笑幾乎都要從唇齒間漏了出來。她另一只手緊握住伊恩厚實的手掌。 從年幼時的握槍,手心老繭越來越厚,是為了隔開真正的自己與兵刃之間的距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