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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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內,物件應有盡有,鐘錦繡在一茶具邊坐下,給兩位小姑娘沏茶。 熊淑珍看著鐘錦繡略微有些好奇。 “你上次將那要關門的書店救活,只用了十五天的時間,你說你是怎么辦到的?” 鐘錦繡微微思索,道:“最近城內關于萬春樓婉云的傳言絡繹不絕,其中最讓人留戀的便是那劍舞,世人追捧婉云姑娘,對與她有關的事情自然也甚追捧,所以那劍舞冊子,自然也就熱賣?!?/br> “可是你不是賣冊子,而是送,不是賠了?” “怎么會?我清空了書鋪,還賺了三百兩?!?/br> 祝翠枝不懂這些,她搞不懂,既然是送人,怎么會有賺。 鐘錦繡瞧著他們兩個,道:“你們還小,日后總會明白的?!?/br> 熊淑珍問:“你才多大?” “這...反正比你么大?!?/br> “且,你就是個騙子?!?/br> 鐘錦繡道:“騙子?這個罪名我可不擔著,你問我年齡,我說大了你不相信,我若是說我比你小,你又情何以堪?” 夫子比你大兩歲或者比你小兩歲?你心里能服氣? 熊淑珍果然是不服氣的。 “你憑什么?” 鐘錦繡微微搖了搖頭道:“在計較這個,咱們就沒法做朋友了,來喝茶?!?/br> 她比她們多活了二十五年,又得潘老夫人親自調教的。 熊淑珍沒有在這件事上多有糾結,此刻驀然聽見周邊有人撫琴吟唱,琴聲悠揚,歌聲溫婉,讓人聽來便是一種享受。 眾人望過去,不遠處有一燈火通明的畫舫,遠遠的能瞧見上面有不少人。 且奢靡豪華。 熊淑珍看著對方的船比自已的豪華,微微皺眉道:“我當時怎么沒想到請人來畫舫上彈琴吟唱呢,太虧了...” 而鐘錦繡抬眉,微微望著,只一眼便瞧見了沈明澤的身影。 她那還看的眉不自禁的皺了皺。 這人她不想見。 “我爹在上面?!?/br> 隨著兩個小朋友的驚呼,祝翠枝迅速隱藏在她身后,卻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鐘錦繡想了想便吩咐帆漿師傅回去。 然熊淑珍卻氣憤憤道:“那趴在我爹身上的人是誰?” 鐘錦繡又望過去,且還瞧見沈明澤身邊也坐著一位,婉云? 他果真是喜歡那女子啊,處處帶在身邊。 這些日子她也沒少聽兩人的傳聞,一時被奉為金童玉女。 熊淑珍氣壞了,直接吩咐道:“將船撞過去?!?/br> 鐘錦繡聽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忙阻止道:“冷靜點,他們一看就是談事情,你去打攪什么?” “談什么事情需要那個人東西趴在我爹身上,嗯?” 鐘錦繡被問的一愣。 “你撞上去又如何?”你的父親,自然會責備你不懂規矩。 “哼...” “咱們還是不給長輩添麻煩了,走吧?!?/br> “我不回...我一定要撞,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給我撞過去...” 鐘錦繡有些無奈,她深知這畫舫若是撞上去,明日學院便可能解散。 她想了想,意識到畫舫內放置了大鼓。 她轉念一想到: “要不我教你們打鼓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學舞劍嗎?學好打鼓是基礎?!?/br> 熊淑珍暗暗瞪著她,鐘錦繡的暗暗指使師傅轉伐,隨后拉著熊淑珍站在大鼓前,道:“知曉禰衡擊鼓罵曹cao嗎?”當初她當皇后娘娘心情郁悶,但卻要溫柔賢淑,郁郁不得發泄,最后機緣巧合之下看了一篇文章,寫的便是禰衡罵曹cao。 所以她學擊鼓,便是想要發泄。 “來,跟著我敲?!?/br> ...... 鼓聲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前者氣勢恢宏,很有韻律,后者雖然氣勢不足,但是韻律跟的極準。 倒是不違和。 沈明澤等人聽見這鼓聲,紛紛側頭,剛談的事都不提了。 沈明澤聽著這鼓聲恍惚是在罵人? “去問問對面是誰?” 白總商對樂曲不了解,道:“這是哪個樓里又出新節目了?” 熊鹽商也不在關注身邊的嬌娘,目光卻被那邊吸引了。 “這可要好好打聽打聽了,說不定會是下一任花魁,這可要先下手為強,免得到時候水漲船高,又要出血了?!?/br> 眾人一陣哄笑。 “咱們的沈大人有婉云姑娘,怕是不會跟我們搶了吧?!?/br> 婉云姑娘嬌羞的低下了頭,然沈明澤笑了笑,道:“這還真不好說?”本來嬌羞的婉云姑娘臉色一凝,委屈極了。 “哎呦,沈大人您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沈明澤端起酒杯,一口悶入口中。 “美人兒嘛,自然人人都喜歡,這有才情的最惹人心癢?!?/br> 這句話剛出,那邊畫舫似乎專與他作對似的,居然吊著嗓子,喚了一聲:“古郎啊,你聽我慢慢給你說...啊...” 這腔調,對面畫舫突然間唱起了戲曲... 這戲曲情調乃是深閨夫人痛斥男人不知恩,借此來勸解在外胡混的郎君回心轉意的一幕。 鐘錦繡正擊鼓,那熊淑珍突然間開嗓子,讓她觸不及防啊。 這丫頭怎么還有這一出啊。 這讓她突然間不知該打鼓還是不該打鼓。 但是她聽過這個戲。 她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道:“夫人那,您快說給我聽...” 熊淑珍本來是突然間出一聲,她可沒膽子接下唱,然而聽鐘錦繡居然接話了,這一接話,便似乎給她鼓勵一般,所以準備接下來。 但是沈明澤聽到這一聲夫人那,突然間一口酒水噴出口來,那聲音分明就是鐘錦繡。 莫名的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阿祥道:“少爺,這聲音?我要不去看看?” 沈明澤道:“不用了......” “是?!?/br> 白總商好奇的問道:“沈大人認識?” 熊鹽商聽著這腔調熟悉,而且這聲音也熟悉了起來。 心道:莫非是自家那母老虎? 瞧了瞧身邊的美嬌娘,趕人道:“去去去,給爺彈一首曲子去?!?/br> 沈明澤瞧了一眼熊鹽商,道: “聽音熟,不過這大晚上的來這里練嗓子,應該不想讓人知曉,咱們就當沒聽見。來,喝酒......” 熊鹽商道:“是是是,不管她,咱們喝酒...” 畫舫漸漸的開遠了,上了岸的鐘錦繡才感覺自已心跳平穩了些。 鐘錦繡問:“你剛才罵的爽不?” 熊淑珍點頭。 鐘錦繡微微搖頭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我母親喜歡唱戲,經常請戲班子里的人來唱。我跟著看了幾次,記下了?!?/br> 果然是天才。 但是也闖下了大禍,她交代道:“今日回去,你父親若是責備你,你將責任推到我身上好了?!?/br> “他怎么可能責備我?我又沒露面?!?/br> 這些個鹽商都是吃鹽長大的,再說整個江南都是他們的,他們若是想要查一件事,不費吹飛之力。 若是知曉她當著外人的面罵她爹是負心漢,陳世美,她爹能不氣?這氣撒不到孩子身上,就會撒到熊夫人身上。 她對熊家的事情了解一二,這熊鹽商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小販鹽的,是被熊夫人娘家提拔,才有了今日的。 倒不是說他忘恩負義,只是男人嘛,總喜歡看著碗里的吃著外面的。 但是他對她的妻子也不賴。 至少孩子都是他妻子給生的。 鐘錦繡晚上送了兩位小姑娘回去,才回了家。 隔日到了學院,發現熊淑珍眼眶微紅,耷拉著臉,像是被人訓斥過。 午休的時候,她正在正廳坐著看書,熊淑珍便過來尋她,那委屈糾結的模樣,鐘錦繡都有些不落忍,問道:“說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