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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最后讓步:“備份一份吧?!?/br> 陸綜只覺得他吃錯藥了,叨叨了一天。他不說理由,也不反駁。 晚上回家后見岑鯨鯨坐在餐桌上在和馮翼在視頻開會,他從進門就默不作聲,坐在她身邊聽著,等她結束后,他才問:“你那基金會怎么回事?” 岑鯨鯨下意識問:“怎么了?” 他若無其事說:“沒事,今天碰見熟人,問起我,我也不清楚?!?/br> 岑鯨鯨想了下,坦白:“我奶奶給我的,我沒接手過,一直是我媽在打理,所以她才一直那么忙?!?/br> 李成蹊聽的很沉默,再沒有問。 之后幾天他都早出晚歸,關于敦金和融創的網上大戰一直都沒有停過。 陸綜罵他:“這是什么機會你不知道?你都能放走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在融創投的那一個億不是錢嗎?” 李成蹊閉口不提和李文儀的交換。只說:“融創現在還拿不下她,她要是想發昏招,就讓她發吧?!?/br> 陸綜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成蹊之前找岑美黎,是因為孫易成。 孫易成的創業工場,算是本地有名的投資公司,比起業內引進的伙伴,他的投資更可靠。 李成蹊私下找過岑女士幾次,就為了引薦孫易成。岑美黎一直做投資非常厲害,資產豐厚的離異女性,身家未必比那些終日忙碌的小老板少。 李成蹊上門,岑美黎也不驚訝,問:“鯨鯨沒過來?” 李成蹊直接問她:“鯨鯨名下的基金會,財務上到底做空了多少?” 岑美黎聽的臉色一僵。 第40章 李成蹊是為了基金會來的, 有的是辦法調查清楚。岑美黎錯開身:“坐下說?!?/br> 李成蹊一直知道,岑美黎不是個簡單的人,他和岑鯨鯨協議結婚, 時間倉促,岑美黎能不反對,就說明她野心不小。 李成蹊不提其他人對基金會的調查,只問:“鯨鯨知道嗎?” 岑美黎:“她不知道,她沒有插手過基金會的事?;饡诶咸掷锏臅r候, 一直走的是華克的賬。后來也沒變過?!?/br> 那就是說岑美黎用鯨鯨的名義, 賺了陳登光的錢。 李成蹊問:“最近幾年的賬漏洞能補上嗎?” 岑美黎在女婿面前,到底知道臉面,也不想說的太詳細。 “財務是報給華克那邊, 并沒有投資的名目?!?/br> 那就是錢在賬外,在她個人手里。 李成蹊:“那就補上,補給投資人,補沖投資項目?;饡坏┍蝗硕⑸?,鯨鯨首當其中,要為此背書。到時候誰也救不了誰?!?/br> 岑美黎自然擔心鯨鯨, 但是也知道有陳登光在,岑鯨鯨就不會有事。 “陳登光一直知道?!?/br> 李成蹊看了她一眼, 知道她還是不想,索性開口說:“那就把投資名目補給我,我有個公司在鯨鯨名下。到時候補充一份協議?!?/br> 岑美黎見狀,似在猶豫, 到底還是知道心疼鯨,怕他坑了岑鯨鯨。 他解釋:“鯨鯨當初丟了音品電臺,后來我買了蟬音電臺補給她, 結果她已經進樂京了。電臺又職業經理人在打理?!?/br> 岑美黎這才聽的欣然同意。 李成蹊也沒久呆,起身說:“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br> 岑美黎道:“那吃了飯再走?!?/br> 李成蹊意有所指:“不了,鯨鯨還在家等我,我先要去公司一趟,突然想起前兩天一個稅務的朋友問起關于鯨鯨的基金會,我才想起過來問一聲,沒什么事?!?/br> 岑美黎自然不和他攀談關于這個事。 李成蹊上車后就給律師打電話,詳細的討論關于基金會的事,聊了一路,律師也沒有給準話,最后也只說,容他考慮考慮。 李成蹊一個人坐在車里抽煙,他自結婚后就不抽煙了,車窗開著,他看著窗外公園的景色,一個人思量,想起第一次見鯨鯨的時候,她渾身朝氣,嬉笑怒嗔全在臉上。 岑美黎知道,她吞基金會的錢,陳登光肯定知道,且不會拿她怎么樣。 因為錢幾乎都是陳登光撥進去的,因為他知道愧對前妻和女兒。 岑鯨鯨比他能耐,靠著結婚,漂亮翻身。蓋因有個大事上還不糊涂的爸。 從結婚開始,他就清楚這個婚他不吃虧,至于哪里不吃虧,他不愿細想。岑鯨鯨是個戒備心很重的人,但是也是功利心很輕的人。 他講過那么多女人,交往過那么多女朋友,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能開口罵他毫 不嘴軟,也能一瞬間收起脾氣,和顏悅色。 喜歡就是端看皮囊,愛才會讓人走進心里。 愛上岑鯨鯨是什么時候,他也說不清。 李成蹊一個人在思量以后的路,岑鯨鯨在給于小藝打電話,于小藝懷孕后嗜睡,抱怨:“我計劃的好好的婚禮,全給我毀了,我說了要去國外挑婚紗,現在挑什么挑?鄒繁居然說,婚禮就是個形式,我應該注意身體和孩子!我發現我后悔了,他和騙生孩子的渣男有什么區別?” 岑鯨鯨開著免提聽著她一直抱怨,問:“那鄒繁人呢?” 于小藝氣還沒消,“給我排隊買吃的去了?!?/br>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問:“那你就好好吃,等吃飽了,有力氣了再和他理論。但是孕婦確實要注意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