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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年,他把言夏轉送給吳嘉卓的那雙Air Jordan剪碎一樣。 他是個很有潔癖的人,不能忍受他的東西沾染上別人的氣息,否則寧愿毀掉。只除了一個意外,也只有一個意外。 言夏。 那一年是最為難過的一年,他血緣上的父親頻頻來往海城這個家。他的母親高興壞了,一直推著他往那個男人面前湊。她苦口婆心,循循善誘地勸導喻?。骸皳f你爸那個太太生不出兒子,你爸就想起你了,好好在他面前表現,將來你爸爸,和喻家,都會是我們的?!?/br> 女人在他耳邊這么說著,眼里是一派沉迷癡醉,好像她臆想中的一切,都已經拿到了手上。 但是喻薄面對這個男人,生不出半點親近的念頭來。 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女人開始打罵他,她天生就偏激,只不過在那個男人面前,藏得很好而已。男人只要皺眉,或者輕撇一下嘴角,她就惶恐起來。在他走后,女人拿著剪子,還有煙頭,在他手臂上,胸口上,施暴。 然后等喻薄忍受不住,輕輕哼出聲的時候,她又害怕起來。 她跪在喻薄面前,哀求著說:“小薄,你聽mama的話好不好,mama求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你們都在心疼喻薄,但是我還是會忍得下心對他下手的【慈祥的微笑bushi】 第40章 那段時間, 言夏總愛給他打電話,他想她那邊也許出了什么事,所以性格才會這么敏感易怒, 一點點小事就會生氣。他并不覺得這樣的言夏討厭, 任何一面的言夏, 他都愛到骨子里。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喻薄甚至會覺得歡喜。 因為言夏就是連發火生氣,都是朝著他,多好,他可以一遍一遍安慰言夏,什么都順著她,什么都為她做。 如果不是因為突然出現的父親,還有因為父親而變得神經兮兮的母親。 喻薄連接言夏電話, 同她說上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母親時時刻刻盯著他,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在母親眼里, 已然變成栓住父親的繩索。 如果知道言夏的存在,喻薄閉起眼, 他的母親一定會去找她。 他畸形的家庭,如此不堪丑陋的一面會完完全全,展示在他所愛的女孩面前。 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他想, 喻薄終究也只是一個自卑自傲的少年。 這么想著, 他又接到了言夏的一通電話, 這通電話里,言夏和他說要分手。原先認為, 就是一句氣話。 后來才知道,并不是氣話。 在那一通電話,她就徹底失去音信。 開學后, 學校中沒有再出現她,他身邊的位置桌肚里還留存著她的書籍,但是主人卻沒有再坐上這個位置,直到這個位置蒙上灰,也沒有。很多人都在說,言夏轉學了。后來班主任也說,言夏轉學了。 竟然連她的蹤跡,他也是從別人口中聽聞。 太可悲。 喻薄每天都會撥打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那頭的機械女聲一直提醒他,無人接通。他向來很有耐心,也很有恒心,打不通,就一直打。 后來的提示音,從無人接通變成了空號。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喻薄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大約是長久以來的希望被破滅,大約是全身上下的血rou,被人一寸一寸地剃除。全身上下空蕩蕩的,落不到實處。只能靠想她,拼命想她,才覺得有呼吸的存在。 越想越恨,越想越愛。 那是他存活于世的信仰,怎么就沒了。 他在黑暗的房間里,壓抑地笑出聲。 “言夏言夏言夏……”喻薄念著這個名字,喃喃地,一刻不停。 念久了,眼前仿佛真的出現幻影,言夏坐在面前,對著他笑,燦爛地,一如初見。喻薄伸出手,卻抓到一瓶藥。 高中的喻薄,將那一瓶藥都吞了下去。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聲響停下,喻薄放下剪刀,手里的飲料被剪得極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言夏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喻薄洗干凈手,走過來,幫言夏擦頭發。她跪坐在沙發上,就靠在喻薄懷里,濕漉漉的頭發貼著他的衣服,將他的衣服也弄濕了。 言夏是真的累了,下午買軟裝,跑了許多地方,又乍然聽聞這個消息,身心都得不到休憩。于是在洗完澡,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后,就靠在喻薄身上,不想動彈。 “你等會應該也要洗澡,弄濕了沒關系吧?!彼吭谒砩?,聲音隔著衣服,悶悶的,卻無比契合他的心臟。 “沒關系?!庇鞅≌f。 他用干毛巾去擦言夏的頭發,動作輕柔細致。她感覺自己的頭皮和頭發,都在被溫柔地撫摸,這更加重了她的睡意。言夏真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喻薄抱起她,往房間走去。 她的意識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房間的光線已經轉為柔和的夜燈,言夏縮在喻薄懷里,迷迷糊糊地問:“很晚了嗎?” 喻薄低下頭,說了一個數字。 確實晚了。 “那——”言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是一起睡的嗎?” 她當時是真的困了,才會把腦中第一個蹦出的想法說出來??諝獍察o了幾秒,言夏才清楚自己問出了什么問題。但是她也沒有露出害羞彷徨的情緒,就只是在他懷里,安靜地打量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