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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薄的車開得很平穩,車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流水一般,在車里的各個空間流淌。言夏感覺到已經開到車庫。但喻薄沒有叫醒她,就在車庫里停了很久。久到言夏感覺自己真要睡著了,她靠在車窗上的頭被喻薄用掌心墊著,慢慢挪過來。 他輕輕地叫她喃喃。 不是少年時候清越的聲線,喻薄現在的聲音要更冷一點,寒冰淬然一般,但是聲音壓低壓柔了,冰就化成了無形的水。 言夏睜開眼,喻薄的手仍托著她的頭,沒有放開。 她忽然伸手,攥住了喻薄的衣袖。 喻薄讓她抓著,只用眼神表達了一下疑惑。 言夏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后輕輕地說:“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br> 喻薄配合她的高度,微微垂頭,認真聽她說話,每一個字,每一聲呼吸對他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她說:“你要好好的?!?/br> 喻薄笑了起來,光線并不明亮的車庫里,他的笑模糊在昏暗的光線中,很不真實。 “喃喃你今天怎么了?”他問。 言夏卻執著地重復這一句話:“喻薄你要好好的?!?/br> 喻薄撫過她的臉,他語調溫柔,順著言夏的話說:“我會好好的?!?/br> 只要她在身邊,他會一直“好好的”。 她跟著喻薄到了他家。 “我想見見蛋糕?!鄙蠘菚r,言夏是這么對喻薄說的。 他應該覺得今天的她很奇怪,卻沒有問任何原因。 蛋糕似乎早就感覺到了他們要來,一直守在門口,金毛的視線里出現言夏的身影后,這么大的一個狗狗就跑到言夏身邊,仰起頭期待地看著她。言夏蹲下身,摸了摸蛋糕的頭。 手有些空,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覺得手不空,是因為她一直拿著一瓶飲料,是班長給她的,已經完全不冷的一瓶冷飲。 于是言夏自然地問了一聲喻薄,有沒有看到她的飲料。 “飲料?”喻薄想了想,然后說,“是不是還在車里,我下去幫你拿?!?/br> “哎,不用?!毖韵恼酒饋?,還沒被揉夠的金毛不舒服地哼了哼,依舊在言夏腳邊跟著。她說:“我隨便問問,不用特意去拿,也不是什么重要東西?!?/br> 喻薄的眼淺淺彎起來,說了聲好。 他把蛋糕趕去一邊,讓它別時時刻刻湊上來,舔得言夏的褲腳都會濕透。 言夏并不介意,她對小動物天生有一種寵溺喜愛的心理,蛋糕再怎么鬧她,她也不會惱。她蹲下身,又摸了摸蛋糕的頭,金毛的毛發被打理得很好,順滑無比。 “我總覺得,蛋糕好像更喜歡我一點?!毖韵奶痤^,笑意盈盈地看著喻薄。 被她注視的清俊的男人略有些無奈:“它是更喜歡你一點?!?/br> “這讓我覺得有些嫉妒?!弊詈蟮奈惨?,沉沉地壓下來。 言夏自然地認為,喻薄所說的嫉妒是嫉妒蛋糕更同她親近。 “可能你太高高在上,即使是它主人,也讓蛋糕覺得不好親近?!庇鞅〕3o人這樣的狀態,他永遠在高山之巔,即使俯下身與小動物親近的時候,也帶著一種距離感。 她拉著喻薄蹲下來,然后拉過他的手,帶他去撫摸蛋糕。 不知是不是言夏的錯覺,她覺得蛋糕的身體有輕微的抖動,但還是乖巧地蹲在地上。也許是覺得癢了。 她按在他的手背上,她的手比喻薄的小一圈,這樣的手很適合被他牢牢得握在手心。她在看蛋糕,喻薄在看她,抬起眼的時候,正好撞進喻薄的視線。 蛋糕似乎受不了如此安靜的氣氛,小聲叫了兩下。 喻薄的眼黑澄通透,通透得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她在想什么。最后他貼過來,只在言夏臉側吻了吻,說:“我去給你找干凈的衣服?!?/br> 這個時候,言夏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他吻她的這邊臉,恰好是下車時,她蹭喻薄的這一邊。 喻薄給言夏找出了換洗的睡衣,她拿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很適合。也是在這種時候,她想到了喻薄那個很會買衣服的助理,于是問:“這也是你的助理買的嗎?” 他點頭。 言夏嘀咕了一句:“她的眼光真準?!?/br> 誰知喻薄回過頭,很認真地告訴她:“不是她的眼光準?!?/br> 言夏看著他,喻薄抿了抿唇,說:“是我告訴她尺寸?!?/br> 言夏抱著衣服,長長地哦了一聲。 這一聲哦中,含義很多。喻薄不自在地別過臉,她笑了笑,抱著衣服去浴室。進去的時候,言夏多看一眼洗手臺上放置的洗漱用品,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份,她上次用過的那些,喻薄并沒有扔掉,好好地擺放在那里。 就好像,她從來都是住在這里一般,從未離開。 隱隱的,有淅淅瀝瀝的聲響,應該是言夏開了花灑。蛋糕蹲在大門邊,沒有言夏在,它一點都不敢靠近喻薄。 喻薄拿出帶上來的那瓶飲料,藍色的瓶身,現在冷飲已經變成了常溫。他知道她今天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知道了什么事。 他完全掌握了言夏行蹤,可這還是讓喻薄覺得不夠。 他應該知道得更多,了解得更多,掌控得更多,直到言夏完全屬于他。 喻薄將那瓶飲料扭開,將里面的液體完全傾倒在廚房的水槽??墒沁€不夠,這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總是拼命按捺的黑暗情緒。他拿過剪刀,細致耐心地將飲料的瓶身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