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24節
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景王有些后悔了。 他露出不悅的表情說道:“武昌還在孤王的手里,蘇大都督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孤也不是非東南不可投,只要打開武昌城,大明軍隊就駐扎在漢陽,孤可以向皇兄請罪,也不失為一條退路?!?/br> 朱華燁聽到了景王的話,表情更加冷淡:“請降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們東南只不過提出接受投降的條件,降與不降,二位自便?!?/br> 景王更是生出火氣來,大家都是宗室,你不就是投靠東南早了一些嗎? 孤王是皇室近親,是上皇的兒子,當今皇帝的弟弟! “來人??!將此人押下去!” 景王喊來護衛,趙貞吉立刻攔著景王說道: “殿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不如先讓使者先去別院休息,獻城的事情還可以想繼續談?!?/br> 趙貞吉又低聲在景王身邊耳語道: “留著此人,還可以用他和朝廷談判,讓朝廷知道殿下依然有選擇的余地?!?/br> 景王想了想,趙貞吉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真的殺了朱華燁,那就徹底和東南決裂,再也沒有退路了。 景王揮揮手說道:“押下去!” 朱華燁并沒有任何慌張的表情,任由王府親兵將他押送到別院關押。 雖然景王很生氣,但是王府親兵對于朱華燁非常尊重,不僅僅安排了非常舒服的房間,還自掏腰包買來豐盛的酒菜,送到朱華燁的房間中。 等到太陽落山,朱華燁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只看到房間被推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外。 “趙大人,我還以為你會晚點才會來的?!?/br> 朱華燁頭也沒有抬,對著門后的黑影說道。 黑影走進屋內,果然是一身黑衣的趙貞吉,他驚訝的看著朱華燁問道: “朱營長,你知道我今晚會來?” 朱華燁微微一笑說道:“趙大人,我能單獨前往武昌,自然不是景王那等蠢物?!?/br> 他抬起頭看著趙貞吉說道:“趙大人,你就是我來武昌的保障?!?/br> 趙貞吉一驚,本來他以為朱華燁是年輕氣盛的軍官,還在埋怨為什么東南新軍派了這么一個愣頭青過來談判。 現在看根本不是這樣,朱華燁是故意激怒景王的。 果然,朱華燁說道: “投降明廷,景王尚且有活路,趙大人是必死無疑了?!?/br> “這座武昌城內,景王有退路,武昌的大小官員有退路,武昌的軍頭士兵有退路,唯獨趙大人你沒有退路?!?/br> “向我們東南無條件投降,是你唯一的活路?!?/br> 趙貞吉露出陰冷的表情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嗎?” 朱華燁卻說道:“趙大人你不會的?!?/br> 趙貞吉收起恐嚇的表情,再次換上哀愁的表情問道: “請問朱營長,大都督要趙某去南京,會如何處置我?” 朱華燁正色說道:“那就要看趙大人做過什么了,如果趙大人做過害民之事,那我東南法度森嚴,恐怕要去庭上走一遭?!?/br> “若是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按照舊明降官的待遇,會先在福州南禪寺改造,等改造完畢再由大都督府處斷?!?/br> 趙貞吉咬牙切齒的說道:“獻武昌這么大的功勞,大都督竟然如此吝嗇?那日后不是要寒了投誠志士的心?” 朱華燁說道: “我在南京陸軍學堂的時候,大都督曾經和我們講過一堂課?!?/br> “大都督曾說,自古得天下者,切不可貪圖捷徑?!?/br> “無論是隋代北周,還是宋代后周,都是因為得國太易,沒能清掃前朝余孽,導致國祚不昌?!?/br> “所以武昌若是無條件投降,我東南自然樂意接收,可若是有人想要挾城邀功,還想要通過投機混入我東南,那大都督是絕對不會同意的?!?/br> “自武昌起,我東南只接受無條件投降!” 聽到朱華燁這么說,趙貞吉滿臉絕望。 他心機算盡,卻沒想到蘇澤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可正如朱華燁所說的,別人也許還有退路,獻城是他唯一的活路。 第二天,四月十七日,武昌城內的軍隊包圍了景王府,控制了武昌各個官府衙門和城門武庫。 趙貞吉又下令打開東城的水閘,第三旅的先頭部隊駕駛快船進入武昌城。 等到四月十九日,漢陽的張居正才得到消息。 他急匆匆的集結軍隊,卻看到武昌城上升起了第三旅的軍旗。 明晃晃的炮口對準城外,林德陽命令鳴炮示威。 張居正只能繼續退守漢陽。 武昌易幟。 明天后天請個假,不是斷更,是明天后天一更,早上九點更。 這本書寫了半年,這里也不是肥鳥自夸,除了糖尿病住院那天一更,一直都是一天8000。 出院后血糖也不是很穩定,這次中秋兩天還是陪陪家人,休息下,整理下劇情。 省流版:29,30號,每天一更4000字,上午九點更,國慶1號恢復兩更。 感謝大家支持,就不求票了。 第389章 天授乎?民予也 對于張居正來說,好消息是東南新軍進入武昌,他可以得償所愿,繼續留在湖廣了。 壞消息是,局勢更加糜爛了。 張居正不愿意離開湖廣,就是不想和高拱沖突。 不過高張二人的關系,倒不是徐學謨猜測的那樣,是僅僅為了權力而爭斗。 兩人都是要做事的人,高拱要搞新政,張居正也想要搞新政。 可就算都是新政,兩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這段時間高拱和張居正的私人通信中,這種分歧是越來越大。 說白了,兩人不僅僅是權力之爭,更是“道統”之爭。 高拱提出的口號,“師賊長技以制賊”,在明廷進行新務改革,從而圖強對抗東南。 大辦工坊,建立新軍,這些都是高拱的改革措施。 但是張居正并不認同高拱的做法,他認為光靠學習技術,是無法讓明廷追上東南的。 張居正在給高拱的私人信件中指出,“東南本就有工商貨殖之優勢,朝廷效法東南興辦新務,能趕得上東南嗎?” 所以張居正認為,朝廷要進行新務運動,首先要做的不是學習新務,開辦工坊,而是應該改革明廷的制度。 張居正認為明廷全面落后,最重要的還是制度上的落后。 這種分歧讓張居正不愿意現在就返回京師,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和高拱沖突,而如今京師的局勢,吃虧的肯定是他。 可沒想到拖到現在,景王竟然獻城投東南了! 武昌落入敵手,湖廣的局勢立刻潰爛,現在自己是留在湖廣走不了了。 張居正一邊向朝廷上書請罪,一邊繼續加強漢陽的防守。 武昌陷落,對湖廣的明軍士氣打擊非常大。 更生氣的是荊州知府徐學謨,他繼續上書彈劾張居正,說正是因為張居正“養寇自重”,“貽誤戰機”,這才導致景王投降的。 而張居正也不客氣,也羅列了徐學謨十二條罪行,上書彈劾他,請求朝廷罷免他荊州知府的職位。 漢陽的兩支明軍鬧的不可開交,徐學謨干脆不聽張居正的命令,直接帶領荊州鄉兵返回了荊州。 張居正因為丟了武昌顏面大失,而徐學謨畢竟也是朝廷委任的知府,他拿徐學謨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坐看著他離開漢陽。 不過好在武昌和漢陽之間還有長江天險,而且東南新軍也沒有貿然進攻漢陽的意圖。 張居正只能繼續征發民夫,在漢陽邊上修建炮樓,又在漢陽設立炮廠,打造火炮,準備依托長江防御。 張居正卻沒有任何的安全感,他和蘇澤交手多次,知道東南的用兵風格。 蘇澤用兵,從來都是穩扎穩打,占領一個地方就會全力消化,而不是盲目擴大地盤。 只要等到東南消化了武昌,接下來就是雷霆一樣的攻勢了。 越是堂堂正正,越是無懈可擊。 張居正也內心苦澀,東南是造反,一切都是另起爐灶,完全可以推倒重來,沒有任何利益糾葛。 而自己這邊則是束手束腳,各方勢力都要平衡,遇到徐學謨這樣的也不能掀桌子。 莫名的,張居正對高拱新政的未來更悲觀了。 和張居正預料的一樣,第三旅進了武昌城,立刻接管了城內的官署衙門,維持武昌城內的秩序。 至于景王,他被士卒看押下,狼狽的登船前往南京。 和景王同行的,是獻城的趙貞吉,不過他沒有被看押,但也和景王同乘一船前往南京。 景王看到趙貞吉,不顧體面的破口大罵,甚至還向趙貞吉吐了口水。 “狗賊!背信棄義的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