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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瞎說?!迸掷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關撲有關撲的規矩,他要是敢做手腳,要被打死的。咱們往里走,看來姑娘得撲彩頭大的才能贏?!碧覞庖贿呅σ贿吺疽饫钴弁镒?。 走過十幾二十個關撲攤子,一直轉到大殿朝北那一邊,桃濃才停下腳步,兩只手搓了搓,“我來開個張!” 說著,直奔離她最近的一個攤子。 這個攤子甚至比李苒猜碗的那個還要簡單,攤子中間放著只小口寬底甕,旁邊排著三個大錢。 桃濃拍出五兩一只小銀錁子,“幕前還是純?” “老規矩,渾純?!笨磾傋拥闹心耆斯Ь粗t和。 “什么意思?”李苒看向周娥問道。 “幕前就是有字的那面,純是另一面,三個錢都是純,就是渾純,這是一賠十的?!敝芏鹨贿吔忉?,一邊伸長脖子看著桃濃。 桃濃摸起那三個大錢,合在掌心,抵著下巴,正垂著眼虔誠的祈禱。 李苒琢磨著概率問題,提著顆心看著桃濃。 概率這事吧,根據她的經驗,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桃濃祈禱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氣,猛一抖手,將三個銅錢扔進了瓷甕里。 一陣清脆的叮噹亂響,攤主和李苒都是一臉凝重,緊張的屏著氣看向甕內。 李苒和周娥兩只脖子伸得老長,一左一右,一個從桃濃身邊,一個從桃濃肩頭,探頭去看。 周圍路過的幾個閑人,也停下,伸頭看向瓷甕。 “哈哈哈哈!” 李苒還沒看清楚,就被桃濃的縱聲大笑,嚇的往后趔趄了一步。 行了,不用看了,桃濃贏了。 李苒看著提著重重一布袋銀錁子晃個不停,滿面紅光不時哈哈笑幾聲的桃濃,心癢起來,示意桃濃等等,摸出根金頁子卷兒,拍到瓷甕旁,伸手摸起那三個大錢,直截了當的扔進了瓷甕里。 桃濃一個箭步,擠在李苒之前,伸頭進去,立刻一聲哀嚎,“你這手也太快了,哪能直接扔,你得先求大錢保佑,看看,輸了吧,不求大錢保佑怎么能行?唉,可惜了?!?/br> 攤主笑瞇瞇的收起了那根金頁子卷。 往前的攤子一個接一個,擺著做彩頭的東西五花八門,只有李苒想不到的。 有個攤頭,甚至放了兩塊青磚,表示彩頭是兩百畝良田,還有兩家,彩頭都是一個十七八歲,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李苒看著女孩子,五味俱全,卻又理不清什么感受。 這樣把女孩子擺在攤頭明碼標價出售的,她從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見到過兩回。 桃濃只撲金銀,其余一概不理會。 周娥背著手就是看看,一把不撲。 李苒看中的東西就五花八門了,看中什么就撲什么。 她甚至看中了一個活潑可愛,兩個月大小的獅子狗,不過她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人,實在沒法對一個小生命負上十幾年的責任,這個她沒敢撲,怕萬一撲到。不過多看幾眼,就過去了。 三人從東逛到西,李苒撲什么都輸,荷包里十來根金頁子卷輸了個精光,桃濃卻是財星高照,贏多輸少,足足贏了二百來兩銀子,換成銀票子塞進荷包,哈哈笑著,走一步拍一下荷包。 桃濃哈哈笑著表示,下個月,下下個月,她都要歇著了!而且,今天晚上她要宴賓客! 照桃濃的打算,她要租條最豪華的花船,再叫上幾個歌舞伎,撐到金明池中間賞景吃飯。 可這會兒還太早,花船都還沒出船塢,遺憾之下,桃濃挑了附近最好的酒肆,凈挑貴的不管好不好,點了一大桌子,又要了四五樣新酒,三個人吃的喝的,不過十分之一。 從金明池出來,醉熏熏的桃濃叫了相熟的馬車送她回去,李苒上了車,坐在車上,想想就笑,桃濃請的這一頓晚飯,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得來容易不珍惜。 李苒喝了不少酒,斜靠在車廂門口,瞇眼看著不遠處燈火點點的金明池,和遠處一團明亮的京城。 這樣的日子,要是能有個一年兩年,她這一生的愉快,也就足夠了。 周娥酒喝的不多,一條腿曲起,舒服的坐在車前,斷斷續續的哼著支不知道什么調。 馬車走的不快,一點點越過金明池,進入金明池和新鄭門之間的黑暗之中。 李苒拿著只墊子,墊在頭和車門框之間,正搖搖晃晃的似睡非睡,一聲突然無比的慘叫驚的她一躍而起,在她躍起的同時,周娥一腳把她踹進車里,幾乎同時,刺耳的刀劍撞擊聲在李苒面前響起。 馬驚了,有人砍斷了韁繩,大車猛的往前撲倒,李苒一頭撞在前車廂板上,沒等她掙扎著爬起來,車子又是一陣劇烈晃動,砸向另一邊。 木頭的破裂聲中,車廂裂開,李苒被人抓著腿一把揪出,塞進一只黑布袋里,提起袋子甩了出去。 李苒努力保持著清醒,聽著、感受著身邊的動靜。 她被甩起來,甩到……應該是馬,是馬背上,背朝下,好疼,她被翻了個個兒,現在她面朝下趴在馬背上,好受多了。 馬跑的很快,馬蹄聲急促非常卻節奏分明,不只一匹馬,很多馬,好象分開了,又分開了…… 這是一群精英,打劫的精英。 他們對她,象對貨物一樣,李苒頭朝下趴在馬背上,劇烈的顛簸中,沒多大會兒,肚子里就開始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