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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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差點忘了,還有梅兒。 跟候信不一樣,陳玉一直都有自己的盤算,而且也不是那么甘心屈居于王微麾下甘為走狗。王微發現這一點后便順從他的心意讓他去從軍,放開手讓他去做??磥硭洑v了一番社會的毒打,終于領悟了殘酷的現實。 他也許確實有才干也有能力,無奈太監的身份就限制了他,離開了王微的支持,他什么都做不到。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向王微投降告饒來了。 跪在地上的陳玉眼中還有一絲不甘,看來他到底還是懷著怨氣。王微并不討厭這一點,相反她還很欣賞陳玉的這種韌勁兒。想必他要不是太監的話,肯定能到達一個更高的層面,根本不可能為她所用。 可誰叫他倒霉呢,又不是王微讓他變太監的。話說回來,他當初要不是小小年紀進宮當了太監,哪來的機會讀書識字學會一身本事,恐怕早就在各種兵荒馬亂里死掉了。 所以說,時也,命也。 這些話王微從沒對陳玉說過,相信他自己也清楚。 兩人對視了一陣,沒有浪費時間來表忠心許承諾,都是聰明人,一切盡在不言中。王微抬抬手示意陳玉起來,陳玉也就老老實實的從地上爬起來了。 用手敲了敲桌子,王微側耳細聽一番確定四周并沒有人在窺探竊聽,便對陳玉道:“說吧,長安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陳玉得到的情報都是從梅兒手里傳遞的,加上他原本就是大明宮里的內監,掌管宮權多年,對長安城的人際局勢都十分熟悉,王微比較偏信于他的總結和判斷。 陳玉思索了一陣像是在整理語言,緩緩開口道:“不好說,經過了好幾次清洗,我原本布下的許多暗樁和眼線都被清洗出去了,得到的情報都零零星星。外面都說長安城被江流一手把控,但實際卻不然。據說東洲節度使范成表面上做出一副中立的樣子,私下卻和許多宗室暗中勾結,圖謀不軌。而燕州節度使拓跋春也動作頻頻,借著楚王一系蓄力準備發難。江流也是被被卷進了矛盾之中,架在火堆上烤,想退也無路可退。要不是有瀘州節度使郭熙在后面暗地里支持,他早就粉身碎骨了?!?/br> 王微奇怪的道:“瀘州節度使郭熙?一直都說他是忠于朝廷的忠臣,我還以為是為了樹立形象刷點聲譽,莫非還是真的不成?” 陳玉無奈的道:“這一點奴婢也不得而知,至少現在而言,郭熙確實都表現得很忠誠,起碼沒有公開做過任何不利于朝廷的事情。但他在這種節骨眼上偏要逆風而行,還把自己唯一的嫡女許配給了江流的那個外室子……其中有沒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勾當,實在難說?!?/br> “郭熙的長子長女不是都在長安當人質嗎,怎么就忽然和江流的兒子聯姻了?其他人也不管管?” 陳玉嘆息道:“眼下長安城亂做一團,皇帝據說舊病復發臥床不起,幾派勢力為了爭奪攝政權天天撕扯不休,誰還有心思去管那么多,怕不是都恨不得把這灘混水攪得越渾才越好?!?/br> 聽到這句話王微不禁一驚:“皇帝臥床不起?這個消息可靠嗎?” 陳玉點頭:“至少距離上一次皇帝公開亮相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早朝不必說,去年開始就停了,可是連每月一次的朝議都停止,肯定是出了大事,只怕陛下真的不太好?!?/br> 皇帝身體不好對王微而言毫無影響,她只關心另外一件事:“那么英王呢?他不會也病了吧?” 陳玉搖頭:“那倒不至于,眾目睽睽之下,反倒是沒人敢擅自對英王下手,否則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群起而攻之。不過幾大世家都在拼命上下使勁,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給英王訂下親事,讓自家的女兒有入主東宮的機會?!?/br> 王微掐指算了算,英王今年按虛歲算也就九歲,這些人還真的迫不及待了啊。要不是年齡實在不允許,估計他們不折手段也要弄出一個英王的子嗣來占據上風。 她詳細的詢問了陳玉許久,方方面面都問得十分清楚,總算是對長安目前的形式有了個大體的把握,雖然確實很糟糕,但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局面。只是她肯定不能再繼續耽誤悶聲發大財,再不出手,只怕時機稍縱即逝。 心中各種念頭飛轉,王微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和步驟??粗鴷r間過去許久,外面隱約能聽到傳來的歌舞絲竹之聲,她總不能不在宴會上亮個相。正想把侍女叫進來梳妝打扮,王微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猶豫了一陣,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口。 “王家……我是說王雁……他怎么樣了?!?/br> 陳玉顯得更加嚴肅,不茍言笑,一本正經的道:“王家還好吧,沒有什么大動作,還是那么小心謹慎。只是前不久他們好像分了家,正式把除了大房之外的其他幾房都給分了出去。而王大公子也以家主的身份在不少公開場合亮相,據說風采一如從前?!?/br> 王微聽了之后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喃喃的道:“哦,原來如此?!?/br> 陳玉看了她一眼,忽然又道:“聽說誠國公已經上書想要告病隱退,想請求朝廷將爵位傳給長子,而盧家和王家來往比往日更為頻繁,都說兩家似乎有聯姻的打算……盧家家主的幼女年方十六,正是出嫁的年紀……” 王微更加面無表情,淡淡的答了一聲:“是嗎?!?/br> “但王大公子半月前在相國寺做了掛名弟子,方丈允許他帶發修行,做個居士,這婚事怕是做不成了?!?/br> 王微懷疑的盯著陳玉,盡管他顯得那么的嚴肅,可她總疑心這貨在偷笑,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故意搞了這么一套說辭等著呢。 于是她惱羞成怒:“誰要知道這些,多管閑事,滾出去!” 陳玉從善如流:“是,奴婢告退?!?/br> 他離開后王微自己氣惱了一陣子,在發現居然悄悄松了口氣后更加惱怒,說好的已經徹底放下呢。不要因為一點傳聞就沾沾自喜覺得人家舊情難忘??! 心里這么想,嘴角卻總是無法克制的往上翹,王微也不知道自己暗戳戳的高興個什么勁兒。 過了一會,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王雁應該已經知道她“嫁”進鄭家的事情了吧? 呃……他會怎么想?是不是覺得頭上綠油油的長出了一片草原? 幻想了一陣,王微想不出王雁生氣是什么模樣,畢竟就連他們分手的時候他都還保持風度彬彬有禮,實在是叫人難以想象他暴跳如雷嫉妒成狂的場景。 “算了算了,瞎想些什么,都過去的事了?!?/br> 最后王微直接撲在床上滾了幾圈,告誡般的自言自語,提醒自己別再報什么無謂的希望。她和王雁又不是感情方面的問題,歸根到底是觀念的差異,不解決這個分歧,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在一起,哪怕是勉強在一起了終究也不會幸福。 可人要是真的能如此理性,又怎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的故事呢。 摸著胸口,王微暗自苦笑,她本覺得這種事情不會造成什么影響,畢竟當時分手了也沒見多么難過,事后更是難得想起那個遠去離開的人。但此刻那句“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詞,卻毫無理由的涌上唇邊,讓她品味到了思念的酸楚。 作者有話要說:聽從了大家的意見試了下語音軟件輸入,呃,效果不是很理想。 我普通話很標準的,過了一甲考試,絕對不是口音問題。 一個是不能說快否則就無法識別,二來嘛,心里想打出來和整理好語言口述真的是兩回事。 最終找了個支架撐著手臂只活動手指,勉強能行。 第169章 就在王微和陳玉屏退眾人商議長安局勢的時候, 外面舉行宴會招待金懷冕一行人的冀州上下官員卻開始了不斷的勸酒,一面想著花樣的吹捧,一面千方百計的打探來意。 而以鄭鐘為首的鄭桀派系更是擺出了十足的“自己人”架勢,鄭鐘坐到了金懷冕身邊, 一點都不見外的跟他勾肩搭背, 不動聲色的開始套起了話。 此次冀州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出席了宴會, 崔家幾兄弟也被崔郡公帶上了, 打著答謝救命之恩的盤算想要湊個近乎。因為崔家那邊還沒死心,想要通過搭上王微那條線去獲得冀州刺史的職位。他們想得很明白,眼下誰都能看出王微和鄭家強強聯手,鄭桀一死,掌握著他兒子的王微基本就是下一個主事人了。她又是個女人不可能出來當官, 肯定要找個傀儡推上前臺啊。 崔家如今處境非常不好,所以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想放棄, 做個被人cao控的傀儡他們也認了。況且想到當初王微和王家大公子那一段過去, 不難推斷她就是偏好世家子弟。那么既然王家公子可以,崔家公子……也不是不行吧。 萬一成了,那可就是人財兩得, 一箭雙雕。 至于王微會不會授意讓鄭桀的舊部之一出來接任刺史一職, 崔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們覺得王微應該不會那么傻吧, 鄭桀那些部下可不是什么好掌控的主兒, 萬一把他們的翅膀養硬了,日后豈不是要反噬其主? 而且崔家總覺得無論如何以王微的出身,理應看不上那些粗鄙的異族人和奴隸之子才對。二選一的情況下, 那肯定要選世家一派啊。誰不知道當年鄭桀求娶結果被當眾捅了一刀的事情。這次王微答應下嫁還不是看著鄭桀要死了的份上,不然肯定也是不會答應的。 崔郡公憂心忡忡,他總覺得這支忽然冒出來的軍隊會帶來不好的變數, 加上王微離開許久都沒回來,他舉著酒杯一個勁兒的發呆,哪里還有心情喝酒。 對于此行的目的,崔敬隱約知道一點,在本家的時候也聽說過小叔崔思當年和公主好像有過曖昧。身為這一輩中長得最俊美也最被看好的郎君,他大概察覺到了家里長輩的打算。原本是滿心惱怒,但見到王微本人后似乎又不是那么排斥了。 尤其是他當時吊在城墻上,看著王微一身戎裝策馬而來,忽然就理解了為什么鄭桀對她如此的迷戀,不顧一切都要娶她為妻。 當然他沒想過王微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這個事實…… 而崔賢和崔讓就是跟著跑來玩兒的,崔賢從崔敬那里打聽到了一星半點的線索,對王微充滿了不滿和惡意。他覺得家里長輩完全瘋了,居然要大哥想辦法去勾搭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她今年多少歲了?大哥多少歲?簡直老牛吃嫩草!所以他才到處毫不掩飾的對王微大加嘲諷。 結果經歷了綁架事件后,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惡語相向,更要命的是他看著大哥似乎真的有點心動的意思,今天出門前還專門收拾打扮了一番,不禁覺得大哥也瘋了。 冷眼看著被一群人包圍其中爭相討好的金懷冕,崔賢不屑的哼了一聲,低聲道:“區區一個寒門之人,真是不知所謂,毫無風骨可言?!?/br> 崔敬無奈的道:“阿弟,你就少說幾句吧,別再惹事了?!?/br> 崔賢撇了下嘴:“不管下面的走狗有著厚臉皮,本人也不知禮數。我們這么多人坐在這里,她身為主人居然一去不回,哪里有半點高門貴女的氣度,簡直粗鄙不堪。大哥,你真的打算聽從家里祖父的話,去討好那個老女人???她可是注定要當寡婦的人,怎么配進崔家。大哥可是嫡孫,將來要繼承家業的,那個老女人根本不配做崔家主母?!?/br> 崔敬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到底年長幾歲而且平時被帶著見過不少世面,他還是比崔賢明白一些。 “可趕緊閉嘴吧,你當人家是那些被你欺負也不敢抱怨的大家閨秀,隨便我挑來選去的人。祖父也只是稍微提了一提,根本沒想過能成。這次讓我來,無非是混個臉熟,看看能不能趁機結個善緣罷了?!?/br> 說著說著崔敬的語氣不免變得有些酸:“況且當年公主在西域為了王家大公子紅顏一怒的故事……誰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又如何比得上歸鴻君的風采呢?!?/br> 崔賢一聽這話,更是覺得大哥病得不輕,聽語氣好像還嫉妒起來了。邊上的崔讓就沒有那么多想法,專注的吃東西。 而另一邊被一群人“圍攻”的金懷冕來者不拒,杯杯見底,顯然是游刃有余,有著千杯不醉的酒量。他長著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帶著非常明顯高麗血統,一看就知道不是漢人。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沒人敢出言挑釁,假裝沒發現這一點,只是拼命吹噓他年輕有為,儀表堂堂。甚至還有人打聽起了他有沒有定親,大有想當他岳父的打算。 可金懷冕若是真的有那么忠厚老實,也不會被王微看重,并且不顧他的身份提拔到現在的地位了。和老實人的長相完全不同,他用兵風格詭異難測,天馬行空,而且極其狡詐。因此他應付起這些人來更是滴水不漏,什么有用的情報都沒有被套出來,更是連著灌翻了好幾個人被抬下去。 冀州的官員們見他難以攻下,調轉矛頭,轉向了其余隨行的人??伤麄儏s一個個板著臉誰的面子都不給,問就是軍令如山,職責在身,不能飲酒。 想著人家大軍就屯在城外,又是踩在鄭桀的地頭上,一眾官員只能悻悻,心里埋怨一群草莽之徒還裝模作樣,擺什么臭架子。 觥籌交錯間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王微這才換了身隆重的衣服出來轉了一圈,打了個招呼,看那意思就要直接送客了。 什么都沒打聽出來的官員們很是不滿,便有人出來含沙射影的職責王微無禮。對此王微只是冷著道:“鄭都督臥病在床,意思一下便算了,怎么,還要大張旗鼓不成?” 由于鄭桀在眾人看來基本跟死了沒兩樣,還有人覺得其實鄭桀早就死了,王微只是為了穩住局面才選擇了秘不發喪,因此壓根沒想那么多?,F在被她一指責,又看見左右被她帶來的護衛家丁虎視眈眈,不禁就害怕了起來,麻利的起身告辭,生怕下一刻就要“擲杯為號,刀斧手三百”了。 打發走了這群人,王微便想召集自己的下屬們議事,結果被文鸞以及其他人給半路攔了下來。 文鸞依舊是那副看妖女的神情,警惕的道:“夫人,既然你也知道都督重病在床,不好生伺候照料,卻把自家部隊招來,這是為何?” 王微冷哼一聲:“干卿底事?” 說完她就想離開,卻被文鸞舉起胳膊給攔了下來,顯得很是執拗。 “我喊你一聲夫人,并非就認同了你,不過是不忍心讓都督走也走得不安生。你既進了鄭家門認下了名分,那就是鄭家婦,我絕對不允許你打著都督的旗號肆意妄為,給冀州帶來禍端!” 這時另一面王微的下屬們見勢頭不對,逐漸的圍了上來,跟文鸞一派人形成了對峙之勢,密密實實的把王微給擋在了后面。為首的幾個人更是已經把手摸到了腰間的武器上,口氣不善的道:“怎么,你們這是想要以下犯上不成。什么鄭家婦,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我們主公乃是天家金枝玉葉,統領數萬大軍,掌握著整個西域以及關外的大將軍,就你們這群人也敢在她面前叫囂?” “呵呵,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們的都督大人見了我們主公也得下跪行禮問安,倒是去問問他敢不敢在我們主公前面充什么夫君相公的款兒?!?/br> 文鸞哪里聽得下去有人侮辱鄭桀,兩眼一瞪就要動手,卻被一邊忽然撲出來的鄭鐘給攔下了。 “哎呀哎呀,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怎么還大水沖了龍王廟呢?!?/br> 鄭鐘急忙擠到兩群人之間打起了圓場,心里埋怨文鸞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受不得激。說好了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臉,務必要把王微高高架起,讓她做出讓步,趕緊讓這支部隊離開冀州。結果三言兩語的就要打起來,還說個什么鬼。 王微就面無表情,恍惚間有種帶著一幫子小弟出去砍人搶地盤的錯覺。更要命的是這次進城的人都是陳玉精心挑選的,個頂個的高,連王微這一米七還多的身高都被擋得嚴嚴實實,連根毛都看不到。只聽到兩邊人在激/情互噴,天南地北的臟話滿天飛,記錄下來能出一本《辱罵大全》。 嗯,也對,畢竟都不是什么體面人。 原本被文鸞這一舉動弄得有點殺意沸騰,現在也生不起氣來了。王微心想要是演電視劇,那必須得各種氣氛打光,搞得跟無間道似的肅殺,可惜現實卻沒那么文藝。已經快要演變成“你瞅啥”,“就瞅你”,“再瞅削你”,“我還偏瞅”的無意義循環了。 不管是哪一邊罵贏了好像都沒什么面子,王微不得不擠開眾人出言制止:“都給我閉嘴,鄭鐘,你和文鸞到底想干什么?!?/br> 她懶得繼續搞那些彎彎繞繞,直接了當的問出了口。 鄭鐘僵硬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的直白,畢竟在此之前王微還是一直挺客氣的,面對各種試探挑釁都不動聲色的忍了下來。他想果然是一等到自己的人就不愿意再繼續演下去了嗎? “夫人,請恕我直言,假如您這次打算帶兵去長安……我冀州的兵馬恐怕不能隨行。不過我們可以饒出足夠的糧草,還望夫人體諒?!?/br> 鄭鐘在短暫的猶豫后選擇了說實話。 王微輕飄飄的道:“哦,可我原本也沒打算要帶上冀州的兵馬啊?!?/br> 此言一出,鄭鐘和文鸞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他們防備王微,一個是擔心她會對鄭桀唯一的兒子不利,一個就是不愿意讓冀州卷入朝廷那一團亂麻里。在他們看來,管其他人去死去斗,他們只要好好保護著小公子,安心的呆在冀州就好。小公子又不是王微的兒子,就算他們流血流汗的幫著王微奪得了大權,她難道還能把這些交給小公子嗎? 都督糊涂了,被這個女人哄得暈了頭,他們可不能糊涂。 但王微接下來又道:“那是我李家的家事,和你們鄭家毫無關系,你們想插手我還嫌棄不夠格呢?!?/br> 她一臉冷淡的站在自己的一干下屬面前,舉起一只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繼續說道:“我確實要立刻啟程趕赴長安,召集來部隊只不過想借個路。糧草什么的,你們愿給,我就收下,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不管你們信不信,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要把你們冀州占為己有。答應鄭桀的要求,不過是覺得愧疚,以及是個對雙方有利的合作罷了。既然你們沒把我當自己人,那就這樣吧。但凡聰明一點你們就該明白,至少維持著表面的聯合才能暫且保下你們,最好閉上嘴少說話,安安心心的呆在冀州裝死吧?!?/br> 說著她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