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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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見狀王微更加惱怒,這些人都不是第一天帶兵的菜鳥,跟著她廝殺多年,怎么會不懂寧致遠此舉乃是軍中大忌。要是換個人,早就直接退出去砍了,哪里還有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而且這幾個求情的平日里也沒見得多喜歡寧致遠,有什么過硬的交情,現在倒是一個個跑來求情。王微覺得這是一種對她的逼迫。 原本軍隊里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她要是退讓了,以后怎么還能壓制得住這些男人。 她板著臉厲聲道:“再敢求情,一并拿下問罪!” 到底是當了這么多年老大的人,見她動了真怒,幾個人便不敢再求情,默默的閉上了嘴。但還有幾個憤憤不平的,覺得寧致遠好歹也是立下了一番戰功。再說當時誰不知道王微已經重傷昏迷,寧致遠肯定是拿的假命令啊。大家還不是想要不辜負殿下的一番拼命,一鼓作氣的擊敗敵人。結果現在反倒是搞得寧致遠居心叵測似的,他要是對殿下不忠心,那簡直找不到任何一個忠心的人了。 于是這些心里不服的人厚著臉皮繼續跪在那里,嘴里只喃喃說些刁鉆的話。因為原本就是些沒什么文化見識的糙漢,大部分還混過江湖當過土匪強盜,愣頭愣腦的連什么“功高震主”,“放完焰口不要和尚” 這些話都說出來了。氣得王微冷笑連連。 她不顧此刻滿身都是傷口,硬是直起身體,一把摸到了床邊的佩刀,對著下首舉了起來。 “怎么,這是覺得我要死了,壓服不住你們,要聯合起來逼宮了啊?!?/br> 先前就說過,隨著不斷的擴充軍隊,王微麾下亂七八糟來歷的人越來越多,其中免不了有一些原本就自帶勢力或者有點身家的人。他們到底是不滿王微這個女人壓在頭頂上稱王稱霸的。而且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一次基本上已經等于拿下了整個草原,成為這片地方的主人指日可待。這些人心里蠢蠢欲動的貪婪更是無法壓制。尤其是想著王微到底是個女人,年紀一大把了還沒成親生子。況且就算是她成親生子,終究生下來的孩子還是隨父族,這片基業遲早要歸了別人,小算盤打得飛快。 王微自己都不敢說她帳下的帶兵將領個個都對她忠心不二,她收拾了好幾個,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依舊如同雨后春筍,根本收割不完。更讓人郁悶的是,越是有本領被她提拔上來的人,反而越是容易心生反骨。至少現在跪在下面不陰不陽的人里,一大半都是最開始屁都沒有,被王微看重培養,親手帶出來的人。 他們也曾經對王微唯命是從,充滿敬佩,可惜教導得多了,見識得多了,心也變雜了。王微覺得假如自己是個男人,大概他們還不會如此快的產生別的念頭。恰恰因為她是個女人,而男人那根深蒂固不能在女人手下聽命的觀念……呵呵,反正即便是到了她那個年代都依然沒有改變多少。 余威猶存,見王微動了刀,眾人還是充滿了本/能的幾分敬畏,這下真的全部閉上了嘴,沒人敢再說話。因為他們知道王微是真的會砍人的,她可不是那種因為對方人多就嚇得不敢動彈的小姑娘。當初她騎馬砍人的時候,這些跪著的人還屁都不是,憨頭憨腦連幾句正經話都抖落不清。 王微兩只手都在微微發抖,卻還要硬挺著不能表現出任何衰落,她看了一眼寧致遠,心中疑竇叢生。雖然她覺得寧致遠不像是這般心思深沉的陰謀家,但今天這一出,她很懷疑是寧致遠故意的。他又不是祝成山那樣不知變通的人,如果真的只是一心想要效忠,完全有無數種方法私下和她協商好,把冒充軍令這件事瞞過去。 而且為什么門口還站著其他的將領,這一點也很值得商榷。王微幾乎是本/能的開始懷疑寧致遠平時和所有人關系都不好都是裝出來的。搞不好他們早就串聯了起來,就等著選個恰當的機會從她手里奪權。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先例,亂世之中,哪里還有那么多仁義道德可講。 不過目前看來王微依然還是掌握了話語權,起碼她再次呼叫親兵進來拿下寧致遠,就沒有人敢多話或者阻攔了。而寧致遠忽然又變得識趣了起來,毫無抵抗的跟著親兵們一起出去。王微必須承認,有一瞬間她真的動了殺心,想把寧致遠殺掉算了。但最后考慮到好歹有過一段戰友情,而且現在真的殺了他反倒是給自己落下更多的麻煩,她忍了下來。 揮退了其他的人,說明一個時辰后升帳正式商討軍情,王微只留下了候信。由于候信太監的身份,不太可能真的和這些將領推心置腹,王微想要得知眼下最可靠的情報,只能從他嘴里問了。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候信還有點懵,但他很識趣的沒有發表任何建議,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王微的問題。王微這才知道,祝成山已經帶著后續部隊去完成后續工作了,寧致遠追繳完潰逃的敵軍就交出了所有的兵權,自己回到這個營地,擺出了等候發落的姿態。 聽到這里王微稍微放了一點心,不管寧致遠是不是故作姿態,起碼目前他還沒有犯上的明顯意圖。 陸陸續續又問了不少問題,王微忽然想起了寧致遠所說的壞消息,便對候信提了起來。這一次候信露出了一種一言難盡的詭異表情,猶豫著吞吞吐吐。 “這……我們現在也只是零星的收到一些無法確認的傳聞,不知真假……但據說平洲節度使江流反了,一夜之間突襲了長安城。只是因為長安城的守軍十分頑強拼命抵抗,才沒有讓他們第一時間攻下城門,現在正包圍著整個長安,日夜攻打。而皇帝發出了勤王令,各地的節度使卻都在借口拖延觀望,遲遲不肯發兵……” 王微稍微平復一點的心情頓時又開始波濤翻滾,腦袋上冒出了很多問號。不是,換做是誰第一個起來造反她都不會奇怪,但江流?他可不像是有這種敢冒天下大不韙當出頭鳥的個性啊。這老狐貍向來都喜歡暗戳戳的行事,從他一路靠著走女人裙帶關系發家就能窺見一二。王微覺得他怕不是被什么人給坑了哦。 想到之前玄風說過的那番話,王微不由得聯想到了陸沉這個人。當然,她并不認為陸沉有這樣的手段和謀略,如果陸沉是裝傻的話,那他也裝得太成功了。她只能認為玄風的那番話不盡不實。也許,他跟陸沉的糾葛就不是他說的那樣隨意簡單。萬一還有別的什么后手呢? “眾生門……” 無聲的將這個詞語在嘴里咀嚼了一遍,王微決定再次把玄風拉來嚴刑拷問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周五到周末去山里搞了三天團建累得半死,周一爬回來繼續上班,堆積的工作讓我們快樂加班,晚上十點半才下班。所以緊趕慢趕只能爬上來先寫這么多,算是24號的更新,25號照舊來個五千 吧。 社畜不易,謝謝大家! 第151章 因為身上受了傷不方便行走, 王微現在也顧不得會暴露什么的,叫親兵們去臨時地牢把關押的玄風給弄過來,她要親自審問。候信等她吩咐完后趁著沒人,趕緊上來給她穿上外袍, 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那些被包扎起來的傷口。 經過這些年王微已經習慣不把候信當男人看, 泰然自若的任憑他幾乎半摟著自己套衣服系上腰帶。雖然她覺得沒什么必要, 但候信總是莫名的堅持著一些從皇宮帶出來的“規矩”。兵營里其他人候信忍了, 看來他無法忍受王微衣冠不整的跟其他男人見面談話。 所以王微任憑他擺布,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剛才發了一通火,此刻她只覺得心慌氣短,兩眼一陣陣的發黑。唉, 她到底還是個凡夫俗子,沒有任何不死不傷的外掛。還好眼下是寒冬臘月, 不然的話她估計早就因為傷口潰爛感染死翹翹了。 仔細想想她去搞刺殺也是很沒頭沒腦, 全靠著一股蠻勇跟迷之自信,隨隨便便一拍腦袋就決定去搞個大新聞。這樣都沒把自己玩兒死,說明她搞不好確實是天選之子。 候信見她面容憔悴, 嘴唇發白, 兩個眼眶都深陷了下去, 心痛得不行, 絮絮叨叨著道:“……好不容易才把這身皮子養好,天天涂著上好的白玉膏才勉強消了舊傷疤,現在又弄得全身血淋淋……這是怎么說呢。梅兒jiejie看到說不定又要心疼得哭了?!?/br> 王微原本在閉目養神準備一會兒嚴刑拷問, 一聽這話頓時一個哆嗦。她這些年刀槍劍雨,哪怕受到再嚴密的保護,肯定免不了受傷, 身上很是有些創口傷痕。她本人覺得無所謂,但梅兒卻覺得身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帶著這一身傷痕不好。于是花費了諸多的金錢跟精力尋來了秘藥,追著王微天天堅持涂抹,勢必要把她身上的疤痕消掉。 后來王微率兵出征梅兒不好跟隨,拉著候信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伺候公主堅持保養。涂了這么些年,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王微身上那些傷痕才算是基本消退,只剩下了幾道白色的淺印,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否則王微也不敢在敵軍大營安心的被剝光洗刷了。 現在可好,這番折騰白費了,王微都不敢想傷口愈合后自己會變成何等的花皮,只能說還好危機關頭她拼命護住了臉,沒有毀容。但這件事肯定瞞不過梅兒,天知道等到重逢之日她即將接受怎樣的暴風雨洗禮。 想到作風越來越強硬的梅兒,王微都有點慫了。天啊,她該不會一氣之下用戒尺打她的手心吧? 這時被幾個親兵提進屋子五花大綁的玄風打斷了王微的胡思亂想,她撇了一眼,發現這貨居然還是那么的油光水滑,仿佛還吃胖了少許,看來沒有受到任何折磨,心里更加不爽。不過她沒有搭理玄風的故弄玄虛,而是靠著自己一番蠻勁跟沖動簡單粗暴的解決了眼下的危機,所以王微又感到了一陣舒爽。 呵呵,她就不慣著這種神棍,叫他們沒辦法當個戲精。 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不好讓太多人知道,王微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并且不準任何人靠近這里。候信見狀有些不放心,但見到玄風身上帶著精鋼打造的鐐銬,被綁得結結實實,應該沒辦法傷害到王微,才對王微行禮后倒退著出了房門,并且親自守在外面。 吸了口氣,王微竭力沒有表現出此刻的虛弱,正想開口說話,玄風自己倒是挺自來熟的寒暄了起來,聽語氣他精神勁兒還蠻不錯的。 “貧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順利擊潰了對方的部落聯盟,成為這片草原之主,指日可待啊?!?/br> 王微冷笑著哼了一聲:“道長是不是對此很失望,因為我沒有被逼著無法可想,對著道長彎腰,乖乖的將道長奉為上賓,并且虛心接受道長所謂的妙計?!?/br> 玄風聽得此言后嘆了口氣,臉上倒是貨真價實的浮現出了一絲無奈:“貧道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殿下實在是太過冒進了。其實貧道對殿下毫無惡意,為何要如今大敵,將貧道想得用心險惡呢。貧道跟殿下素不相識,更談不上任何仇怨,千里迢迢跑來只是為了見殿下一面,更是雙手將那面寶鏡獻上。相信殿下應該明白寶鏡的玄妙之處,放在任何人手里都是當之無愧的秘寶。貧道以為,這已經能證明誠意了?!?/br> 可惜王微對這番話嗤之以鼻,確實,對于大多數人而言,很多事都要看看背后的利弊,沒有好處為什么要吃飽了撐著的去害人,嫌活著太無聊嗎??上跷⒖戳颂鄟y七八糟的電影電視劇小說,還有通過網絡接觸到了諸多匪夷所思的案件,深知世界上變態眾多,正常人根本無法預料一個神經病的日常。再加上玄風那股子愉悅的勁兒太顯眼了,王微才不信他真的滿腔赤誠就為了投靠她刷點好感呢。 她不屑的道:“你也別花言巧語,我可不是那些沒見識的閨中女子,聽了你幾句忽悠就信以為真。你大概覺得那面鏡子很神奇是什么仙家寶物,可惜對我而言如同雞肋,從來都沒太當回事。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人盜走。要是你接下來打算跟我說什么天數有變,神器更易,你就是來輔佐我成就一番偉業的注定之人,我只會立刻架起柴火堆把你燒成人棍?!?/br> 玄風臉上的笑容稍微扭曲了一下,他仔細的觀察著王微的表情,想知道她是隨口威脅還是真的如此打算。不過從王微淡漠的眼神以及充滿殺氣的口吻推斷,仿佛說的是真話。 ……這好像和他推斷的不太一樣啊,玄風有點拿不準了,強做鎮定,試探性的道:“看來貧道似乎是找錯了人,殿下根本沒有開啟寶鏡,沒有體會到玄妙之處,否則的話怎會如此淡定?雖然圣人有云,子不言怪力亂神??墒澜缰?,無奇不有,又有誰敢說自己真的包羅萬象,無所不知。殿下還是太過年輕,不懂得那些鮮為人知的秘密和真相啊?!?/br> 王微都要笑出聲了,她伸手翻開床下面的暗格,摸到了那面被她隨便塞在里面的鏡子,掏出來在玄風面前晃了晃,然后久違的念出了啟動的話,再一次的點亮了鏡子。 她不屑的對著鏡子用英文問道:“你自己說,你是見鬼的什么神仙寶貝嗎?” 因為太久沒說過英語,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英語里該怎么說神仙,王微便隨便的用了“精靈”的單詞,不過看來經過上一次被她失手摔過后鏡子已經出故障了,沒有如同往常那樣浮現出“yes”或者“no”的回答,而是一陣扭曲,出現了一片像是沒信號般的雪花屏。閃爍幾下后就斷電的鏡面一黑,再也沒了動靜,許久后才重新顯示出鏡面,映照出了王微慘白的臉,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片普通的古鏡。 王微正想嘲弄一下玄風,就這么一個破玩意兒,連預測一下明天天氣預報都做不到,好大的臉敢自稱是仙人寶貝。一扭頭就看見總是喜歡裝出高人風范的玄風雙目圓瞪,如同見鬼。 這下王微更加懷疑了,這貨該不會真的是個騙子吧。那么自信的說著鏡子很神奇,為啥現在卻是一副三觀粉碎的模樣? “你、你、你——這、這、這——” 玄風茫然的張合著嘴,顯得很像個白癡,震驚的不斷看著王微和她手里的鏡子,忽然大叫了一聲,毫無預兆的震斷了身上的鐐銬從地上跳了起來。 王微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反射性的一把抓住長/刀,可玄風卻沒有沖上來傷害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口中喃喃的道:“原來師叔說的都是真的……原來他沒有騙我……” 因為玄風表現得很像范進中舉,又更像是忽然失心瘋了,王微仔細的戒備觀察了半天,發現他只是呆立在那里,如同整個世界觀都被打碎,她就放任他縮在墻角自言自語,并且叫人做了碗雞蛋面送進來吃了個肚皮滾圓。 吃面的時候她一直在看玄風,心里也挺疑惑的,因為之前玄風說得那么自信,她還以為玄風肯定知道這面鏡子的秘密,就算是不知道如何打開,起碼也見過別人使用。搞了半天他居然不知道鏡子的正確打開方式?那他哪來的臉吹噓鏡子是個寶貝啊。 吃完了面王微還運了一會兒功,扶著墻溜達了幾步,看見玄風還恍恍惚惚的,想到再一會兒她就要去跟將領們開軍事會議,便不耐煩的過去一巴掌抽在了玄風的腦袋上。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眾生門是什么關系,這次長安的事情跟你到底有沒有聯系,快點老實交代,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瞎胡鬧?!?/br> 玄風既然能震斷精鋼的鐐銬那肯定功夫很厲害,但他卻毫無防備的差點被王微一掌抽到墻壁上去。不過這倒是讓他終于擺脫了恍惚的形態,摸著后腦勺,用一種看外星人的視線詭異的打量著王微,口中只是低念“這不可能”。 不過這一次不等王微叫人把他叉出去斬了,他便定了定神,自己坐到榻上,哆嗦著手拿起一杯冷茶灌了下去,終于恢復了鎮定。 “殿下,這面鏡子,是不是當初一個叫玄清的道士交給你的?” 王微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她早就猜到玄清和玄風肯定有關系,要不是顧念著這一點,怕不小心弄死了玄清的徒子徒孫,她豈能容忍玄風在面前蹦跶。 玄風嘆了口氣,用簡要概括的形式,給王微講了一個充滿玄幻風格的故事。 怎么說呢,就幾百年前,有個書生在深山里有了奇遇——至于是怎樣的奇遇,玄風說他也不知道,沒有留下任何記載,總之那個書生見到了仙人…… 聽到這里王微已經快要按捺不住內心吐槽的洪荒之力,暗道這個世界莫非還走的是靈氣復蘇的路線不成。合著接下來大家就要開始發現靈氣開始筑基?要不要這么搞笑。 不過故事的后續發展王微確實沒想到。 根據那個書生留下的記載,仙人告訴他,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世界,注定即將被無形之力抹除消亡,而且這個期限就在幾百年之內。書生聞言大驚失色,苦苦哀求仙人授予仙法,怎樣才能免除這個結局。 最后可能是覺得他太可憐了,仙人告訴了書生一個辦法,那便是順應天理,將歪曲的歷史掰回應有的走向,這樣方有一線生機??墒鞘裁床攀菓械恼_走向,書生肯定不知道,于是仙人又留給了他一面可以縱觀未來五百年歷史的寶鏡,讓他可以以此為參照。隨后仙人便騰空而起,消失德無影無蹤…… “等一下等一下,我懂了?!?/br> 王微嘴角抽搐的按著腦門打斷了玄風的講述。 “接下來是不是那個書生就開始想辦法拯救世界,收了很多徒弟,并且創建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以糾正歷史為己任,凡是遇到疑似不符合歷史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先弄死再說,反正就是要強行符合歷史。哇塞,這個套路我熟啊,看過好多遍了?!?/br> 玄風滿是詫異:“確實如殿下所說,眾生門就是這么創建起來的,不過又經過了數百年,早就分裂為了三派。早些年間那位女帝就是靠著眾生門最終登上皇位,成為了江山之主。也是從她開始,眾生門的作風就變得十分的激進,覺得要通過走朝堂路線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自己手中,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使命。也是在那一代門主手中開始極力排斥男子,只收羅出身高貴或者很有能力的女性為信徒,因為她堅信男子皆不可靠,全都是背信棄義,為了個人私欲不惜背叛門規的人……” 這信息量太大了,王微聽得有點暈。不過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因為那位女帝的崛起就很突然,而且在她執政期間確實大力任用女性官員,一度讓六部都差點被女性把持。但后來她的死亡也是毫無征兆,而且眾說紛紜。她死后繼任的新皇帝毫無理由的將那些入朝為官的女性全部入獄處死,甚至到了最后連罪名都懶得按。 宮里的宮女更是幾乎被屠戮殆盡,一個不剩。最后連男性的大臣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上書請求皇帝別這么殘暴,那些女子也沒干過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不至于此??墒腔实劬透偭艘粯硬还懿活?,硬是堅持這么干了。 這些事情并沒有被正式記錄,而且過去太久差不多沒多少人記得,但因為王微在大明宮看了太多秘史筆記,偶然翻到了簡略的記錄,她還以為是杜撰的黑料呢。 但如果玄風所說屬實的話,那就很細思極恐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問:“既然你說分成了三派,那剩下的兩派呢?” 玄風說了半天反而徹底的鎮定了:“哦,還有一派基本已經在女帝執政時期被殺光了,據說后來繼任的那位新皇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算是最后的傳人。而最后一派就是我和我師父以及師叔,如今世間基本也就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人?!?/br> 王微覺得這一切聽起來都太荒唐了,不禁冷笑道:“那你們又作何看法?” 玄風淡定的道:“順應天意,隨波逐流。不過那面鏡子的使用方法早就失傳了,不然眾生門也不會轉入地下,暗中行事。但我師叔似乎曾經從鏡子里窺見過什么,神神道道的說什么會有注定之人降世……我本不信,找上殿下無非因為得知他曾經將鏡子和我們概不外傳的秘法送給了殿下而已。但現在看來,貌似我師叔說得還不是假話,起碼貧道第一次看見這面鏡子顯露神跡?!?/br> 王微奇怪的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深信這鏡子是寶物?” 玄風也奇怪的反問:“殿下沒有發現那鏡子非金非銅,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嗎,即便是在火上烤,也摸著冰冰涼涼。再說了,就那能將人照得如此清晰的鏡面,也完全不是銅鏡能比的呀?!?/br> 王微還真的沒注意到這一點,而且那種玻璃水銀鏡面對她這個現代人而言有什么好稀奇的,司空見慣的常事。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可玄風又開始了連環三千問。 “殿下是如何開啟這面鏡子的?” “您當時口中所念的是仙術咒語嗎?” “這鏡子真的可以預知未來?” “您又是如何懂得這些的呢,莫非您也遇到過仙人?” “您現在所做的一切便是遵循著所謂的天道,想要免于世界消亡嗎?” “為什么您聽到這些一點都不驚訝呢?” 王微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直覺玄風這里絕對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王微想繼續從他嘴里套話,跳開穿越什么的她含含糊糊的說了下鏡子的功能,直言根本不存在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個沒啥用處只能查詢一下好感的顯示器,而且還有各種使用限制。 不料玄風微微一笑:“這個嘛,殿下就有所不知了,現在拿在您手里的這面寶鏡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一面,最多只能算是一部分。真正的寶鏡足有一人多高,兩個壯漢都環抱不過來,一直被眾生門的人牢牢的隱藏著,連我和師叔都不知道在哪里。這面寶鏡是從原本的鏡子上取下來的一小塊罷了。貧道以為,如果見到真正的寶鏡,殿下應該就可以開啟它,發揮它完全的作用……怎么樣,殿下,需要貧道幫忙,找到眾生門藏匿寶鏡的地點嗎?” 王微電光火石的般的想起了曾經在這面鏡子里見到過的那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寫了兩千多字確實不行,困成了狗,投降爬去睡覺了……對不起請原諒我吧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