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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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母不吱聲了。 岑矜追著問:到底什么信?李霧給你們寫信了。岑母直接回了條語音:“李霧給我跟你爸寫了封信,我還以為是你教唆他的呢,你爸非說不是。寫得很誠懇,mama看了之后吧,說沒被打動肯定是假的,但我又懷疑是你們商量好的,有你給他當軍師。原來你也被蒙在鼓里?” 岑矜細眉微微凝起:我完全不知情,方便給我看看嗎? 岑母訥然少頃:“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險柜了,我拍給你?!?/br> 岑矜搭唇:到底什么信啊,還要這樣收藏。 岑母說:“你爸說了,真誠是無價之寶,要好好存放?!?/br> …… 五分鐘后,李霧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黑發,一邊念著“我好了,你去洗吧”從蒸汽繚繞的衛生間出來。 目光飄去床上,第一眼迎接他的是淚如泉涌的岑矜。女人蜷膝坐那,單手攥著手機,不停地拿手背抹臉,淚腺跟放閘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李霧慌神,一個箭步沖過去。 “怎么了?!?/br> “出什么事了?” “岑矜?” “jiejie?” “你到底怎么了?” 他急吼吼地從床這邊換到床那邊,喋喋不休,意圖問個清楚,無奈岑矜偏不理人,兀自抽抽搭搭,啜泣不止,愣是讓剛洗過澡的少年又滿頭熱汗。 最后,岑矜情緒釋放完畢,一個攬抱勾住李霧脖頸,輕聲哽噎:“我看到你寫給我爸媽的信了?!?/br> 李霧愣了下,寬下心來,回抱住她:“我還以為怎么了……” “你要哭死jiejie嗎,寫那種酸不拉幾的東西,”她臉往后挪了些,端詳起他,好像在用視線描摹。她的拇指輕摸著他顴骨處,眼尾處暈開溫柔的淡紅:“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講?” 李霧的面色語氣一如往常的熨帖平實:“我怕我都沒機會見到叔叔阿姨?!?/br> 岑矜心臟狠狠抽痛一下,眼里又漫出水汽:“怎么可能,還有我在啊?!?/br> “可我不想當縮頭烏龜,想當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他補充,語氣加重:“成為那種真正能站在你身邊,擋在你面前的男人?!?/br> 岑矜用自己臉頰去貼貼他臉頰,像冬日里兩只交頸取暖的動物:“你已經是了?!?/br> “你在jiejie眼里,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癟著唇,無法阻止心疼的情緒化為液質,從兩頰直淌而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更好的男孩子了?!?/br> 他就是她的無價之寶,是意外收獲的堅貞美德。 李霧被她的淚燙到,手足無措地替她擦拭,笨拙安慰:“別哭了,jiejie,不哭行嗎?早知道會讓你哭成這樣就不寫了?!?/br> 岑矜再度擁住他,言之鑿鑿:“明天跟我回家過年,我爸媽都愿意見你,不管有沒有那封信?!?/br> “嗯,”少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了嘴角,不甚確定:“真的?” “真的,誰敢不喜歡你啊,萬人迷?!贬婀緡佒?。 李霧欣喜若狂,焦急下床,說要去隔壁房間拿東西。 岑矜拽住他,睫毛上還掛著淚:“什么東西?!?/br> 李霧說:“給叔叔阿姨買的年禮?!?/br> 岑矜默了下:“你早就準備好了?” “嗯,雖然可能性不那么大,但萬一最后真去你家呢?!彼荒樴嵵?,雙眼寫滿萬事俱備的真摯。 岑矜心悅誠服。 少年正欲下床,又被岑矜扯回來。女人嘟囔著問:“我的年禮呢,有嗎?” 李霧說:“有?!?/br> “什么?” 李霧轉回身來:“明天給你?!?/br> 岑矜耍賴:“我現在就要?!?/br> 李霧伏上前去,咬住她嘴唇,吮了下,看著她笑:“先用這個把今天蒙混過去?!?/br> 他發梢還是濕的,在她額間洇開一片若有似無的潮氣。 岑矜的身體如被溫水漫過,變得浮游,蒸融。 她也去吻他,與他差不多的親法。但她并未溜走,而是流連在他跟前,鼻尖近乎相抵。 李霧的眼逐漸深了,如黑壓壓的漩流,吸噬著她。 “我覺得不夠?!贬孀齑皆俅紊锨?,以此驗證他獨一無二的引力。 兩人纏吻著,岑矜滑躺下去,任由李霧自上而下播撒火種,引燃亦是自焚,他們似乎能在雙方激烈的入侵與吸納中撰寫一份不離不棄共赴生死的契書。世界都成了旁白,只有他們在畫面中心,被愛涂滿了色彩,綺麗鮮活,烈如焰火。 …… 第81章 第八十一次振翅(正文完) 翌日,李霧整裝一新,將次臥里準備已久的年禮大包小包拎出,交給岑矜掌眼。 有茶有酒有珍珠還有一些工藝diy,岑矜倍感驚喜地挑出來問:“你怎么知道我媽喜歡這些?” 李霧抬了下眉:“高三暑假住你家那會,阿姨經常繡這個?!?/br> “你心好細,”岑矜忍不住地夸獎:“她看到后一定會高興?!?/br> “但愿?!崩铎F不算十拿九穩。 岑矜捏捏他鼻頭:“要對自己有信心?!?/br> 十點多,兩人回到別墅。 岑父岑母剛巧在院子里布置,一上一下,架著矮梯往樹梢掛紅燈籠。 兩人相互念叨,商討著掛哪合適美觀,還沒留意兩位小輩已悄然無息行至門前。 李霧見狀,忙放下手里東西,大步上前幫忙。 岑母這才發覺他過來,詫了下,拍拍老公:“橋遠,你下來給李霧掛?!?/br> 一見李霧,岑父喜笑顏開,忙回頭找自己女兒:“回來了啊?!?/br> “是啊……”岑矜語氣軟綿綿:“老爸老媽新年快樂?!?/br> 岑父踩著橫桿下地:“矜矜小霧也新年快樂!” 李霧略有忐忑,臉也赧燙起來,但還是字正腔圓,送上節日祝福:“叔叔阿姨,新年快樂?!?/br> 岑父揚高手臂比劃一下,話里有話:“小霧個子又高了吧,離頂天立地不遠了?!?/br> 岑矜彎動嘴角,與父親互使了個眼色。 岑母無視父女倆的小動作,把剩余燈籠交給李霧:“你看著掛吧?!?/br> 李霧受寵若驚,忙接過:“好?!?/br> 少年人高馬大,手長腳長,只需踩兩級梯子就能游刃有余地觸碰到每一根枝杈。 他效率極高,三兩下就讓干枯單調的樹木重煥生機,仿佛結滿了鮮艷飽滿的紅柿。 岑母夸,不忘埋汰自己丈夫:“年輕人干活就是利落,哪像你,笨手笨腳?!?/br> “我多大了,小霧多大?!贬傅秃撸骸澳鼙葐??” 李霧耳廓發紅,將最后一只小燈籠下方的流蘇捋順,回去拿年禮。 “買這么多東西啊?!贬感χ^去,拍拍李霧胳膊,如往年那般寒暄,問他什么時候放假的。 李霧回:“一月中旬?!?/br> 岑矜去sao擾自己老媽,岑母開始不愿,她就死皮賴臉纏住不放,岑母也就半推半就地任女兒架著自己。 兩個男人走在前方,有問有答。 岑矜輕聲輕氣問mama:“怎么樣,我今年帶回來的這個男朋友帥吧?!?/br> 岑母鼻子出氣,不置一詞。 “帥不帥???”她晃老媽胳膊,急求答案。 “帥能當飯吃啊?!?/br> 岑矜眼一瞪,似找到共鳴:“真能當飯吃,我看著這張臉都能多吃一碗飯,待會你也試試,多看看?!?/br> 岑母沒繃住,笑了一下,接而拍打她白凈的手背:“挪開!” 岑矜老實松手,聲調正經起來:“mama,謝謝你?!?/br> 岑母頓了頓,不再作聲,只無奈釋懷地呵氣。 ― 午餐臨近尾聲時,李霧松了口氣,高空徘徊一個月的心也安穩著陸。 岑矜父母對他的態度與往年無異,并未因為身份的改變從此對他冷淡疏遠。 他的心被一種暖融融金燦燦的感恩盈滿了。 酒足飯飽,少年就幫著岑母收拾碗筷,送去廚房清洗。 岑母直說不用,他也非鉆過來搶著干。 最后岑母沒了法子,只好立池子前看著他利索地將碗沖了一遍,一一放入洗碗機,又將廚房四處抹得亮堂如新,不見丁點油污。 說實在的,除了年紀太小,經濟條件局限點之外,李霧這小孩的確挑不出什么差錯。 人么,高大俊朗,雖說現在還是學生,但怎么看都是支優質踏實的潛力股,尤其是這態度,可比當年吳復第一次來他們家好多了。 她的前任女婿哪有這種懇切與誠意,吃完飯跟大老爺似的與岑父分坐茶幾兩邊,好像國家領導人磋商會談。 唉。 怎么才二十歲呢,大個五歲她的心窩子也不至于這樣順了又堵,悶了又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