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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工具人哈維給我上?。。。。。。。。。。?! 第22章 沒頭腦和不高興(1) 謝宜珩立刻翻供,臉不紅心不跳:“先去了拉斯維加斯,然后回了帕薩迪納?!?/br> 這人實在不按常理出牌,裴徹側過臉去,強壓住要翹起來的嘴角,清了清嗓子,對她說:“好,那我先走了。晚安?!?/br> 哪有人在大馬路上說晚安的?謝宜珩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莊令從小就教她做人要禮尚往來。有一次謝愈春半夜才從法國飛回來,謝宜珩不怕死地在客廳里做水火箭,一臉疲憊的爺爺腳步沉重地上樓,還強打起精神跟她說了一句:“小珩晚安?!?/br> 謝宜珩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裝氣閥,敷衍地說了句:“謝謝爺爺?!?/br> 莊令知道了這件事,氣得差點請家法。才打了一下手心謝宜珩就開始滿地打滾,莊令最后沒忍心,只好給她講道理:“小珩,如果有人和你說晚安,你不能說謝謝,你也要說晚安?!?/br> 莊令有很多奇怪又麻煩的規矩,比如吃飯時身體和餐桌的距離,又比如刀叉的用法。謝宜珩不懂,但是乖乖遵守,所以她老實地點了點頭。 … 莊令那句“你也要說晚安”在她腦海里響了起來,謝宜珩躊躇片刻,指尖一遍遍地描摹著行李箱拉桿上的金屬紋路,最后還是說:“晚安?!?/br> 康妮正在房間里看書,客廳里有一捧張揚的紅玫瑰,和她披肩的顏色遙相呼應,深深淺淺的紅像是多倫多十二月的圣誕節。 康妮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與她打招呼:“晚上好,路易莎。亨利這周回來工作嗎?” “晚上好,康妮?!彼龔谋淅锶〕隽艘宦犔K打水,拉開拉環喝了一口,是熟悉的青檸味。聽到康妮的問題,她搖了搖頭:“他還想再休息幾天?!?/br> 意大利女士流露著rou眼可見的失望,不悅地說:“男人就是不中用?!?/br> 物極必反,康妮和愛德華纏斗太久,也開始逐漸被愛德華同化,變成另一個極端分子。 謝宜珩不以為意,推著箱子走到了房間門口說:“也不能以偏概全?!?/br> 康妮看著那束火紅的玫瑰花,想了想,附和她:“對,確實不能以偏概全?!?/br> 即使現在萊斯利不在這里,謝宜珩也感受到了自己電燈泡的瓦數,她趕緊回了自己房間睡覺。 … 萊斯利一大早就在實驗室里嘆氣,整個華盛頓州上空都是愁云繚繞。謝宜珩沒見過這種抑郁架勢,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萊斯利:“您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 萊斯利朝著顯示器的方向一揚下巴,語氣里有幾分煩躁:“有一個奇怪的噪聲信號?!?/br> 謝宜珩往前走了幾步,彎下腰來。顯示器上波形的起伏尖銳又明顯,而且是不同顏色的噪聲信號混疊在一起,綠色的藍色的紅色的波形彼此掩蓋著,像是一團理不清的亂麻。 她仔細觀察著噪聲的強度和頻率。每隔一段時間,噪聲信號就會減弱,形成一個顏色單調的波谷——先前有一部分的噪聲不存在了。 這個間斷的信號實在奇怪,萊斯利想了又想,問她:“是海浪所形成的環境噪音嗎?因為天體引潮力的變化,所以現在的噪聲信號不符合之前的模型了?!?/br> 盡管漢福德離西海岸有三百千米,但是LIGO仍然可以探測到太平洋的海水拍擊礁石的聲音。謝宜珩盯著那些花花綠綠的信號線,指尖在空中描摹著波形的輪廓,非常篤定地說:“不可能。如果是海浪的噪聲,這個波形永遠會是連續的,而不會是斷續的,因為海浪不可能突然停止?!?/br> 兩個人猜來猜去,連西海岸的郵輪噪聲這種可能性都被否決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噪聲到底是什么。萊斯利愈發煩躁,最后簡單地記錄了一下數據,給愛德華發了郵件,嚴厲譴責他工作不利,連可疑的噪聲源都不完全排除。 謝宜珩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差點就要拍手叫好。 萊斯利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滿面春風地和謝宜珩道別。謝宜珩正在跟亨利視頻討論之前的模型,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問他:“您下午不在么?” 萊斯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笑瞇瞇地看著她:“不是,我要去和康妮吃飯?!?/br> 謝宜珩:? 注定成為電燈泡的謝宜珩在去餐廳的路上又一次遇見了哈維。 哈維本來開開心心一張臉,一見她立刻垮了下來,仿佛謝宜珩在他眼里等同于死神。這人一臉不情愿還要坐到她對面來,襯得她很像強搶小白菜的楊白勞。謝宜珩努力憋著笑,問他:“你這是什么表情?” 哈維放下刀叉,幽怨地看她一眼:“路易莎,上一次和你吃飯的時候,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死神塔那托斯的宣判?!?/br> 兼職死神還要被愛德華辱罵的謝宜珩點點頭,說:“好?!?/br> 哈維還是不死心,打量四周,像個小心翼翼的特工準備接頭,小聲地和她說:“這位死神,最近有沒有好消息???” 謝宜珩說:“阿比說過幾天再見面吧,她要先處理離婚的事?!?/br> 哈維一怔,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這頓午飯也吃得味同嚼蠟。吃完飯他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跟謝宜珩道別:“我不和你一起回去了?!?/br> 哈維的狀態明顯不對,謝宜珩怕他跑到馬路上被車撞,趕緊拉住他:“你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