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想zuoai
這段路并不算遠,總會走到樓下。 兩人在樓下相擁親吻,許久許久,最后薛聿狠狠親她了一下才放開,再繼續下去他可能得找個地方抽根煙才能冷靜下來,可他早就戒了,因為梁月彎不喜歡煙味。 梁紹甫打過一通電話,不允許梁月彎夜不歸宿。 “快上去,”薛聿給她按電梯,“我找個酒店睡一覺,明天再回家?!?/br> “我送你?!?/br> “舍不得我啊,”他走后,她一個人留在機場的失落和孤獨,想想都覺得心疼,“但是不行,天氣太冷了?!?/br> 梁月彎悶悶地,把圍巾取下來給他。 電梯到一樓,薛聿看著她先上去了才走。 梁紹甫知道薛聿來找梁月彎了,沒有催著她回家,只是坐在客廳等她,加班到深夜的疲憊加深了他身上的距離感。 他還沒有開口說話,看著她進屋、換鞋,眼神里的失望就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 女兒的沉默讓梁紹甫想起昨晚的爭吵還尚未緩和,最后也只是說了句早點睡。 陳栗聰明的地方就在于從不介入這對父女之間矛盾,梁月彎站在陽臺往樓下看,能聽到他們在商量移民的事。 梁紹甫有這個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已經在美國購置了房產,陳栗的工作重心也在逐漸往那邊發展。 梁月彎有時候也會想,他到底哪里來得這么多錢,現在金錢對他來說仿佛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薛聿一邊跟著老師做課題,一邊抽空復習英語,他咨詢過,他們學校的交換學習項目要比梁月彎的學校晚兩個月,如果順利的話,暑假就能過去。 五月份的時候薛光雄酒駕出了交通事故,撞了人,自己一身傷,也纏上了官司,不是僅僅支付醫藥費就能解決的事。 酒就是他的命,打死他都戒不掉,薛聿只是在病房坐了兩個小時,他秘書的電話就沒停過。 薛聿跟著出去,等秘書接完電話后問道,“對方要多少?” 秘書比了個數。 “他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了?”薛聿眉頭皺起,薛光雄雖然對自己的錢沒什么概念,也無所謂,但也不至于到能被女人騙光銀行卡的地步。 “也不是,薛總就是最近有點倒霉,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br> 學校那邊已經開始審核材料了,薛聿得先回去,他不順心,打球的時候就有些猛,說話也不算客氣。 喬南茜給梁月彎雖然是高叁同班同學,大學也都在一個城市,但從未聯系過,是她給梁月彎打了通電話,梁月彎才知道薛聿跟高年級的幾個男生發生了肢體沖突。 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叁天了,她翹課趕過去,薛聿一個人坐在cao場喝酒,嘴角的傷都還沒好。 她在薛聿身上永遠都能看到朝氣蓬勃的少年氣,可這一天,傍晚火紅的夕陽都掩蓋不住那股頹廢感,他雖然在笑,但并不開心。 梁月彎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手指輕輕碰了下他嘴角的痂,“薛聿,你疼不疼啊?!?/br> “你親親我吧,”他頭壓在她肩上,鼻尖貼著她耳后拱動,“親親就不疼了?!?/br> 他最擅長示弱,可又顯得急躁,梁月彎被拽得跪在草坪上,甜膩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等到彼此呼吸凌亂,舌尖都麻木了,他才放開。 上一秒兇得像頭野獸,下一秒就彎腰揉著她被磨得通紅的膝蓋,甜蜜繾綣地舔著她嘴角的傷,潮熱氣息浮動在她面頰,這樣的溫柔能安撫所有疼痛。 “為什么打架?” “他們打球故意犯規惡心人,嘴上也不干凈,煩得很,”薛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誰告訴你的?” “喬南茜,”梁月彎不是生誰的氣,她只是自責,最近兩天只顧著提交材料的事,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會受處分嗎?” “不會,不是我的錯,他們巴不得私下解決,”他幾句話帶過,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我看到你們學校的公示名單,我們月彎越來越厲害了,什么都能做得很好?!?/br> 梁月彎沒說話,只是抱緊了他的腰。 她一點也不厲害,都猜不到他為什么不開心。 “你先去,我走完流程就過去找你,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小別勝新婚’,你先去,熟悉環境和語言,到時候我不懂的,你都可以教我?!?/br> 他說了兩遍‘你先去’。 夜色籠罩,cao場只有入口的地方有兩盞路燈,薛聿回過神,應該送她回學校了,但又貪心地想再多留她一會兒。 梁月彎心里空落落的,說不清也道不明,“薛聿,你現在在想什么呢?” 他低聲笑了笑,薄唇貼著她的耳朵。 “想zuoai?!?/br> “超想跟你做?!?/br> 綿密的輕吻鋪散在耳后皮膚上,風吹過來,帶起一陣顫栗,夜色掩蓋下,梁月彎手指攥緊他的衣擺,“……在、在這里嗎?” “這里不行哦,我才不想你的聲音被別人聽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