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33
劉宏聽罷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愛卿怕這個啊,”他笑著從主位上走過來,拍了拍糜荏的肩膀,“欸,愛卿贏了便贏了,朕又不會吃人?!?/br> 就憑他今天的手氣,怎么可能會輸給糜荏? 糜荏垂首斂眸,不語。 劉宏摸著下巴,看了他半晌:“愛卿的顧慮朕明白,不如這樣吧?!?/br> 他說著取來錦帛與毛筆,刷刷寫下一封詔書,而后用玉璽在上頭蓋了個章:“吶,愛卿這下可放心了吧?” 糜荏接過詔書。 上頭寫的是當今天子承諾今日與糜荏玩牌,無論結果誰輸誰贏,天子都不會追究糜荏責任。除此之外,贏家可向輸家提出一個要求,輸家不得違抗。 糜荏抬頭看劉宏:“啊,這……” 劉宏見他看完圣旨,如玉臉龐似是不知人事的懵懂,終于按捺不住心中sao動。 他的臉龐泛著油膩的猥瑣之色,搓搓手嘻嘻笑道:“若是愛卿輸了的話……嘿嘿嘿嘿嘿——咳咳,來來來咱們快來玩牌吧!” 他試圖去拉糜荏的手。 但糜荏卻此刻陰差陽錯地躬身一禮道:“微臣遵旨?!?/br> 而后泰然自若收起詔書,拉開椅子請劉宏在書桌一邊坐下。 兩人在賭桌兩邊坐定,由內侍替他們發牌。 …… 天色徹底晚了。 牌局也已經玩得十分盡興。 這當然是糜荏掌控全局的結果。就好像賭場慣用套路,他先讓劉宏贏了幾局,等劉宏徹底沉迷進來,便讓他連輸了十幾局;等劉宏覺得不悅不想玩了,又忽然讓他連贏了好幾局;等劉宏贏得得意忘形開始大把投注,糜荏又讓他輸了個痛快…… 劉宏本就不多的理智,也在大輸與大贏之間徹底崩潰。 夏日炎熱,房中擺著大盆冰塊化了又換,換了又化。絲絲涼意滲入肌膚,劉宏卻輸的頭暈腦脹、面紅耳赤,甚至連滴落的汗水都顧不得擦拭。 唯有糜荏,依舊從容端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光風霽月。 劉宏癱坐在椅子上,腦中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滿桌凌亂的紙牌。 他緩了好一會,理智方才漸漸回籠。 “陛下,您一共輸了三百六十點,”糜荏的右手無意識放在一旁的詔書上,“您先前說的愿賭服輸,可還算數?” 劉宏臉上滲滿了油,悄然滑下一大滴汗。 他顧不上擦拭,視線如餓狼般兇狠地盯著滿桌紙牌,下意識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朕是天子,當然算數?!?/br> 他的聲音已在方才歇斯底里的對賭中沙啞地不成樣了。 “陛下登基以來多年未曾理會朝政,既說愿賭服輸,”糜荏握著詔書,斂眸掩下其中復雜到近乎古怪的情緒,“那么作為一下午輸了三百六十點點的懲罰——” 他在劉宏忐忑的神色里淡道:“便罰陛下處理三百六十個時辰的政務罷?!?/br> 劉宏懵了:“……愛卿,你說,說甚么?” 他聽到了什么? 作為懲罰,糜荏沒有要黃金、美人、良田之類的東西,反而要他去處理政務? 劉宏雖是天子,擔負著治理天下的重責,但實際上自登基以來他從未親自處理過什么政事。日常就是吃喝玩樂,虛度光陰,否則這些年也不會叫十常侍把持朝堂。 現在糜荏一張口就要他處理三百六十個時辰的朝政,豈非是要了他的命! 思及此,劉宏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用粗糲的聲音怪叫道:“愛卿你再說一遍?!” 糜荏從善如流地重復了一遍。 劉宏頓感大禍臨頭,哀求道:“愛卿——能不能換一個??!譬如、譬如說,罰朕再陪你玩三百六十個時辰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