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21
毫無疑問,這一局糜荏又贏了。 “糜長史琴藝,在下欽佩!長史可否為在下解惑,方才異象可是長史琴音使然?” “是啊糜長史,古籍記載琴音之高可引鳥雀駐留,但如方才翩然起舞可是聞所未聞??!” “簫韶九成,祥瑞平安??!是天佑我大漢,天佑我等??!” “……” 見不少人關注點都在鳥與魚上,糜荏沉吟道:“這或許只是個巧合罷?!?/br> “那分明便是你養的鳥罷!”李仲文瞳仁緊縮,霍然起身怒叫道,“對,沒錯!一定是你養的,否則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生在張子賀吹錯音調時飛出來!” 張頌:“……” 他掩面縮了脖子,心中暗恨——大家的注意力明明已被糜荏吸引,這李仲文卻偏偏哪壺不開,非得提起他方才失誤引來糜長史記恨。 終于明白師長欽為何如此厭惡他了,簡直想給他套個麻袋揍上一頓! “閉嘴李仲文!”師長欽瞧著好友慫樣,也怒了,“你說那些鳥是糜長史養的,那魚呢!難道那條魚也是長史養的?!” 李仲文氣焰一窒:“那,那應當是個巧合……” “呵鳥是糜長史養的,魚就是巧合,李仲文你怎地這般能耐?你金口一開,干脆天上地下都是我們糜長史養的罷!” 李仲文梗著脖子:“那,那張子賀吹錯了音調,你們又如何解釋!” 師長欽冷笑:“哈!李仲文,你是不是忘了是與糜長史比試琴藝!你既然一直抓著子賀兄的失誤不放,那你可敢再獨奏一曲?” 此話一出,李仲文只能訕訕閉嘴。 他當然知道無論指法還是琴意,糜荏都比他高很多,才會抓著他人的錯誤不放。若真讓他再比一場,即便糜荏不能再吸引這些鳥魚,他也不可能比得過糜荏。 屆時就真的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他雙眼赤紅,胸腔起伏不定,好一會才在眾人愈演愈烈的議論聲里,艱難吐出七個字:“這一局,是我輸了!” 至此,李仲文已輸兩局。若是第三局再輸,那么便真應了糜荏那一句“輸一局都算不上贏”,徹底成了糜荏成名的墊腳石! 糜荏聞言挑眉,不置可否。 第三場如期而至。 仆人丈量了距離,擺上了一個瓷器制成的小口耳壺,又分別遞給糜荏與李仲文四只藤條箭矢。 投壺自射禮演變而來,是士族大夫宴請賓客時必備助興游戲。這個壺中未放紅豆,厲害些可以與那郭舍人一般擲箭而返,來回百次都不停歇。 眾人期待糜荏帶來新的驚喜。 第一支箭矢糜荏僅是隨意丟出。見箭矢又輕又穩地落入壺中,沒有射反再擊,眾人居然齊齊發出了“哎——”的失落嘆息。 像是在感嘆,怎會丟的如此平平無奇。 然后便輪到李仲文了。 這個游戲李仲文玩的向來不錯。但此時此刻,當他站在耳壺前面,手中握著箭矢時,他整個人竟都在顫抖。 他恍惚看著前方,腦中閃過父親失望的眼神,好友幸災樂禍的面龐,還有仇者快意的嘲諷……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渾身上下竟已冷汗淋漓。 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丟出手中箭矢的,直至“啪”地一聲,滕箭擊中了那陶瓷壺身,將之砸翻在地,李仲文才豁然清醒,踉蹌著倒退兩步。 他甚至沒有再投出第二箭,就青白了臉色,口中不停喃喃道:“我輸了、我輸了,我竟然輸了……我竟然輸了!” 話語落下,他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糜荏:“……” 嗯。 他來京洛未滿兩月,便當面氣暈了兩個人。這等戰績,著實斐然。 若是讓自家老師知道了…… 糜荏摸了摸耳朵,不禁有了頭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