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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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墨凡淡淡道:“天下叫宮婉的或許有重名,但眼角有粉紅胎記的——只此一家?!?/br> 宮家老祖眼刀猶如寒芒,狠狠釘在葉墨凡身上。 半晌之后,大概是欣賞夠了宮婉丑陋凄慘的死狀,宮煥顏質問道:“她非正常死亡,是誰害她性命?” 既然百年前宮婉這賤人從她手里僥幸逃脫,茍延殘喘至今,那么殺死宮婉的罪名,這個鍋她不背。 葉墨凡反問道:“宮畫尊這是認出來,承認她身份了?不然何必在意宮婉死于誰手?” 宮家老祖臉色陰沉,她本想用宮婉的意外身死刁難對方,質疑是對方殺人,卻反而讓這賤人有了回歸宮家,葬在宮家墓地的機會。 這讓她心情很不爽。 葉墨凡道:“我相信以世家底蘊,有的是辦法驗明她宮家人身份。至于她的死因,這與她另一個身份——千面幻姬裘婉遲脫不了干系,詳情一查便知?;蛟S以宮畫尊掌握的情報信息,會比本君更清楚她因何而死呢?!?/br> 葉墨凡話里有話。 宮家老祖還未接話,天上突然躥出無數煙花,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聲響不絕于耳。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吸引,包括葉墨凡。 他似乎突然感應到什么去側耳傾聽,仿佛有人貼在他耳邊說話。 “葉某另有要事,告辭!”他周身氣場冷了下來,一拱手便要離去。 宮家老祖抬手就要阻止,先前沉浸在再遇宮婉的事上,煙花一出,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宮靈煙或許已經不在原地等她了。 不過她神識剛一展開,還未延伸去探知府中深處狀況,就撞上了一股強烈的氣場。并非在宮府,而是府外。 強者!畫尊級別的強者! 實力猶在她之上。 宮家老祖臉色驟然一變。 是幽幻谷的柴鴻清,還是催時羽? 葉墨凡如今貴為幽幻谷谷主,果然不會只身前來,有人護著對方呢。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無法阻止葉墨凡離開,即使外面沒有強者為葉墨凡保駕護航,難道她還能在宮府內動手,對葉墨凡不利嗎? 除非她不怕未來幽幻谷的報復。 好算計呀! 葉墨凡離開宮府,并沒有順利實施計劃后的喜悅。他抬頭望著天上依舊絡繹不絕綻放的煙火,這不在他們昨天制定的計劃中。 這么明顯的信號,很容易暴露他們的真實目的,可以說已經打亂了他們原本的節奏。 就在剛才,煙花突如其來升空的同時,他聽到來自風云府主的傳音入密。 “出來看煙花?!?/br> 陶畫尊的聲音如此的愉悅,讓他意識到,事情可能發生了超出常理的變化。 風云府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葉墨凡:你想干什么? 陶風云:我想搞事。 顧有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兄妹相見 不告而別,也在常理之中。 葉墨凡剛出宮府大門, 就被人拽上了一輛飛馳而過的馬車。盡管事情發生倉促,不過葉墨凡神識一掃,發現里面的人是陶風云,這才借對方拽他的力氣, 輕松跳上馬車, 和在車廂里的人面對面坐定。 拉車的駿馬由畫作點睛構成, 馬踏飛燕蹄下騰云, 眨眼已入云霄。但騰空飛馳的馬車卻絲毫沒有顛簸感。連陶風云提前為他倒好的香茶, 都未溢出半滴。 葉墨凡對陶風云自作主張的行為心生疑惑, 沒喝對方親自斟的茶, 轉眼出了宮府的勢力范圍, 馬車落到了一座小山峰上, 這里已經是安全地方。 陶風云掀開車簾,請對方欣賞山下美景。宮府龐大的建筑群遙遠渺小,唯有煙花還在天空綻放。 “如何?好看嗎?”陶風云問。 葉墨凡搖頭道:“煙花雖美, 卻屬于晚間。此時在午后綻放,未免不合時宜?!?/br> 嘴上說的是煙花, 卻在指責風云府主的舉動不合時宜,喧賓奪主, 讓他們的計劃出現了破綻。 “哈, 本尊一片好心, 可昭日月??煽偙蝗苏`解?!碧诊L云活了二百歲,吃過的鹽比葉墨凡吃過的米還多, 怎么可能聽不出對方的指責?偏偏他惡人先告狀, 倒打一耙, 嘴角輕輕勾著弧度,嘴角眉梢的笑意, 毫無悔過。 偏偏,葉墨凡也拿對方沒有辦法。 在宮府中聽見對方傳音入密,葉墨凡立刻就出來相見,就是怕對方搞事,先穩住陶風云再說。如今兩人同行,他開始思考對方擅自放這些煙花,會帶來怎樣的后續影響。 “宮爍……”他提到這名字,還未表達他的擔心,就被對方揮手打斷了。 陶風云道:“你不必擔心宮爍,他不會有任何事?!?/br> 有陶畫尊的保證,葉墨凡松了口氣,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為何這么做?” “因為本尊高興?!?/br> “……”讓人完全無法反駁的理由。 葉墨凡周身的寒氣更重了。陶畫尊主動攬下破壞宮家老祖所設結界救人的任務,現在對方站在這兒,卻未見應該已被救出的人。 “宮靈煙人在何處?”葉墨凡質疑。 “安然無恙,本尊已經見到她?!碧诊L云運籌帷幄道。他手里只差一把羽扇,就能冒充諸葛軍師了。 “不過你暫時見不到她本人?!?/br> “什么意思?”葉墨凡冷道。 陶風云笑了,他眼神高深莫測。 笑得很欠揍。 …… 宮府議事大廳,宮爍望著葉墨凡匆匆離開的背影沒有阻止。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過這場不在他們計劃中的煙花,未讓他流露出任何情緒上的破綻。 他穩住內心,沒掩飾對這場突如其來煙花的疑惑,低聲道:“葉墨凡今日到訪,起先態度不佳,說事關宮家顏面。原以為會旁生枝節,他卻走得匆忙?!?/br> 二品畫君宮焰也因為葉墨凡的突然離開,心中有一堆疑惑未解。卻不是想要深究葉墨凡,而是對宮婉消失百年這件事,本身的疑問。 他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容貌盡毀,都是陳年舊傷,讓人不忍再看第二眼。他不免嘀咕道:“她當年失蹤究竟發生什么?是誰對她這么殘忍,要毀了她的容貌?對一位女子珍之又珍的面容下此毒手,是何種深仇大恨?” 答案昭然若揭。所以宮焰憤憤看向宮家老祖。 宮煥顏面無表情,連聲音都不近人情,“本尊知道當年宮婉失蹤,你們當著吾面不說,背地里都傳是吾殺了她。哈,誰知道她活的比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還要長久?以一個修為低微的畫師而言,活到一百六十來歲,也算是喜喪吧?” 她無情譏諷道:“如今還有人覺得是本尊當年殺了她嗎?她沒死在吾手上,這個結果,看來也不錯?” 在場的人都緘默。當年直接死去,或是面目全非茍延殘喘至今,到底哪種選項更折磨宮婉。 眾人的失聲,讓宮家老祖放聲大笑?!皩m婉呀宮婉,你的人生究竟發生了什么?” 宮焰握著拳頭道:“葉墨凡若不是走的匆忙,以他先前的態度,恐怕就是來揭露當年的事?!?/br> 宮爍連忙阻止。 “人已離開,不要妄加揣測?!睂m爍為對方捏一把冷汗,他可不希望宮家他最器重的高手,死于內耗,因為激怒老祖宗而喪命。他圓場道:“千面幻姬裘婉遲,是前谷主閻鴻的女人,百年來常伴對方身邊。她的資料,我知曉一些,卻沒想到她會是宮婉?!?/br> 宮家老祖冷笑道:“閻鴻獨寵的千面夫人,可謂是風光無限。本尊亦沒有想到,她就是宮婉?!?/br> 她眼中滿是諷刺,“當年對顧有枝癡纏,不惜搶本尊未婚夫,吾還是太小看她了。閻畫尊是近圣人,攀上這條高枝,顧有枝區區一名畫君,根本無法與其相比。若她真是宮婉,選擇閻畫尊而舍棄有枝君,不告而別,也在常理之中?!?/br> 但這根本無法解釋,為何宮婉臉上有這么多傷! 見前人被這么詆毀,宮焰心里已經認定,就是老祖當年將宮婉折磨成這樣,卻苦于死無對證。一股怒氣直沖腦門。 “我也是畫君?!睂m焰自嘲道,“區區畫君,比不得畫尊風光,入不得人眼。老祖不必向我解釋宮婉失蹤后有多風光,我只看到她現在模樣?!?/br> “宮焰,本尊同你交談,并非因你是天下誰人不識的焰君,而是因你姓宮。不然哪里容得你在本尊面前放肆半個字?” “本君受教了。老祖的話,我會時時記得,提醒自己姓宮,才有幸能在堂堂畫尊面前,說得上只字片語?!?/br> “世伯……咳咳咳,老祖宗——”宮爍覺得自己內傷加重了。畢竟剛才在場三方力量對抗,他被殃及池魚。 宮爍以自身的不適,打破劍拔弩張的氣氛。他緩緩走到棺材前,將棺蓋推回原位,讓躺在里面,臉上傷疤橫七豎八,以至于面目全非的尸體,重新被封在黑暗中。 “既有葉墨凡證明身份,又有胎記為證,這位的身份不會有錯?!睂m爍壓抑咳嗽,淡淡道,“葉墨凡雖有圍殺閻畫尊的嫌疑,不過如今他已是眾畫尊承認的幽幻谷谷主,位子得來的名正言順。他用陰沉木棺材收斂宮家先人尸骨,可見對其上心。我等就算不買賬,也不可輕易樹敵,無端招惹幽幻谷?!?/br> 宮家老祖冷道:“依你之見,想要如何?” 宮爍平視對方眼睛,眸子深處跳動著火焰,語氣堅決道:“厚葬宮婉?!?/br> 宮家老祖眼神閃過厭惡,卻未當場發作,而是難得的通情達理道:“既然家主已經決定,就按家主的意思來。這種小事,本尊便不過問了?!?/br> 小事?的確對宮畫尊而言,家族中一名弱女子的死,無足掛齒,哪怕造成對方痛苦百年的元兇正是她。 宮婉活著時,不回來是對的。難道宮婉就不想念家人,不想回家嗎?只是宮煥顏能殺死她一次,就能殺死她第二次。若真被閻鴻視若珍寶,專寵百年,就不會至今連個名分都沒給,隱姓埋名有家歸不得了。 為一個女人同宮畫尊惡交,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故事,對于閻鴻那樣的梟雄,絕不會發生。 宮爍和宮焰心里,都因宮家老祖輕描淡寫的話百味雜陳。 區區小事!人命在對方眼中何其廉價?哪怕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宮焰想的是棺木里正躺著的人,而宮爍想到了自家meimei宮靈煙, 他沉重道:“宮婉葬入族中墓園一事,我會好好cao辦?!?/br> 宮家老祖搖頭道:“此事交給焰君。宮婉是他一脈的族人,有他cao持,理應更加盡心?!?/br> 畫君宮焰被突然點名,身子一震。聽聞是這件事,心情雖然微妙,卻按捺下詫異,欣然接受道:“遵命?!?/br> 宮家老祖頜首,銳利的目光直掃宮爍,冷道:“家族公事談完了,宮爍,現在本尊有私事找你?!?/br> “……”宮爍已預想到對方要說什么,眼神平靜無畏。只要宮靈煙脫險,他現在還是在位當家的家主,對方至少不會殺了他。 見宮爍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宮家老祖冷哼道:“前幾日受的那頓家法,傷勢恢復如何?” 宮爍輕抿嘴唇道:“傷猶在?!?/br> “見你這幅摸樣,本尊竟不知道是打重了,還是輕了?!睂m家老祖眼底透出那么一絲不懷好意道,“本尊要回住處,你且同行。這么久沒探望靈煙,你這做哥哥的想她,也實屬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