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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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槍,是槍??! 而且就算沒有槍,光這前后總共得有二十好幾個,她們就不是對手好嗎? 玲瓏把手伸到駕駛座后面不知扒拉著什么,然后紀斌看見她掏出了一根可收縮的鋼管,此外還有一把柴刀、一把弩。 柴刀是清歡在大隊里淘來的,重新打磨過,無比鋒利。 紀斌顫巍巍地說:“咱們把貨物交出來能行嗎?這群人能放過我們嗎?” 玲瓏嘲笑她的天真:“你猜他們發現車上是兩個女人之后會干什么?” 紀斌這下是真想哭了,玲瓏調侃道:“怎么,后悔跟我出來了?” 話音剛落,心慌害怕到落淚的紀斌就猛地一踩油門!幸好玲瓏身手敏捷,及時抓住車門把手才沒被甩出去,否則高低腦袋在車窗上磕個大包。 她嘖了一聲:“現在敢開了?” 紀斌一邊哭一邊說:“趙知青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別嚇我了?” 玲瓏放聲大笑,堵路的除了人還有好幾根樹干,幸好這車在機械廠時玲瓏自己改造過,壓過幾根樹不是問題,但地上竟然還有兩塊釘板! 紀斌都能聽到輪胎被扎破的聲音,她心慌意亂,以至于潛能爆發,駕駛技術得到了空前絕后的增強,玲瓏把腦袋探出車窗,一手持弩,一邊沖紀斌吹了聲口哨:“不錯嘛,以后可以帶你玩玩賽車?!?/br> 紀斌淚流滿面:“不要開玩笑了趙知青!我現在手都在抖!” 輪胎從被扎破到無法行駛,中間還能持續一段時間,但玲瓏天生熱愛冒險,讓她就這么跑是不可能的,這群人擺明了是本地的,跑了就很難抓,所以她讓紀斌略微減速,紀斌不明所以,還有逃跑嫌車開太快的? 出于對趙立冬同志的信任,她依言照做,讓紀斌萬萬沒想到的是,趙知青竟然連車門都不開,在車子降速的情況下,從車窗跳了出去! 天哪! 紀斌緊急踩下剎車,趕緊去查看情況,然后手腳發麻——趙知青不僅不跑,還沖著那群劫匪的方向去了! 她該怎么辦?! 是繼續開車走,還是下車幫忙? 此時此刻,紀斌發誓她的大腦這輩子都沒這么燒過,玲瓏下車只帶了柴刀和弩,她慣用的那根伸縮鋼管被丟在車上,紀斌思索了大約三秒鐘,自己是否要抄起鋼管下車幫忙,然后立馬否決了。 這鋼管挺重的,她沒打過架,那怎么辦? 讓她開車走把趙知青丟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其實紀斌全程頂多也就猶豫了十秒左右,她一咬牙,整輛卡車一個急掉頭! 以她的駕駛技術能做到這樣簡直就是超常發揮,而且這一下差點兒甩溝里去,紀斌被嚇出一身冷汗,隨后她干脆不再去想,油門一踩就往來時路沖去。 那群劫道的里拿槍的那個被玲瓏在車上用弩射中,這種自制□□很容易走火,被弩箭射中立馬爆裂開來,直接炸得周圍幾個人當場倒地,總共三把火銃,最后一把沒剩。 沒了槍他們可就危險了。 一開始前頭幾個人還揮舞著棍棒長刀向玲瓏攻擊,眨眼間便被教做了人,這群人中甚至沒幾個比玲瓏高,又不會什么拳腳功夫,基本上只能任由玲瓏砍瓜切菜。 她沒有真的大開殺戒,她還想以后好好在這個世界混呢,所以只是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砍手砍腳容易變成殘廢,以后服役了都沒法好好干活,所以玲瓏只砍他們身上最多余的部分,只是可惜了這把柴刀,出發前玲瓏親自磨的。 紀斌滿心悲壯地決定跟趙知青生死與共,眼淚狂飆中,她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趙知青好像完全不需要她…… 劫匪還不算蠢到家,眼見同伙一個個倒下,剩余幾個白著臉不敢戀戰,拔腿就跑。 然后便被玲瓏一箭一個,通通解決。 弩箭在藥水中泡過,具有很強的麻醉效果,連野豬都抵擋不了幾分鐘,何況是人。 紀斌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呆若木雞,直到車窗被玲瓏用弩弓敲了敲,降下車窗后,紀斌就挨罵了:“愣著干什么,還不下來幫忙,一會輪胎徹底漏氣,車還開不開了?” 然后,她們就把這些人拖到了釘板上,挨個摞起來,絕不讓他們的血弄臟無辜的土地。 第645章 第二十七朵雪花(二十六) 明明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紀斌嚇得手腳冰涼,一直到警察把這些人全抓走,她們做完了筆錄, 走路還順拐, 玲瓏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僅如此,如果不是錯覺, 紀斌甚至感覺她可能還……意猶未盡。 很難想象在面對這么多兇神惡煞的劫匪,很可能連命都丟了的時刻,正常人都會想要逃走, 玲瓏卻是樂在其中的。 像紀斌, 不管是家庭原因還是性格原因,她都很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平平安安,最好不要有什么太大波瀾, 誰不喜歡一帆風順的日子呢?任誰過得好好的,都不會希望出現變故。 玲瓏卻更喜歡刺激,正如她喜歡混沌不分, 沒有是非黑白沒有法則約束的廝殺之地,所有人憑借本能生存, 強者生,弱者死。 被劫的地方處于兩省交界處,把車開到有人的地方, 玲瓏選擇打電話給向謙恒。 這群人干事兒如此麻利, 絕對不是頭一回搶劫, 說不定還弄出過人命, 事實證明玲瓏的猜測沒有錯,在攔住她跟紀斌之前, 這群劫匪已經干了不下十幾票,要是過路司機老老實實把貨讓出來還好,不讓就搶,有一回碰上個犟脾氣的,失手就把人給打死了。 之前沒鬧出人命時,司機們離了這段路就報警,可劫匪中是本地人的不是同村,而且還有非本地人,查都不好查,出了人命后,這群烏合之眾干脆改變了作案手法,再搶劫時不留活口,團伙里有個人以前在運輸隊干過,因為手腳不干凈,偷東西時被同事發現而把人打成了半身不遂,之后便一直逃逸在外。 搶了貨,車子就由這人開去銷贓,他們有門路。 做筆錄時,面對公安的問話,玲瓏很無辜地說:“我沒有想傷害他們呀,但打蛇打七寸,我就挑最脆弱又不致命的地方動手了呀,本質上是不想讓他們逃走,你看這不是全員活著呢嗎?” 紀斌在另一間屋子里做筆錄,她回想起那一幕身體還不自覺地發抖:“……多虧趙知青練過,不然我倆今天要出大事!” 說話間上下兩排牙花子嚓嚓響,一看就知道嚇得不輕。 再加上有向謙恒在其中斡旋,玲瓏的行為順理成章地被定性為正當防衛,兩人打二十好幾,總不能說是這兩人太兇殘吧?有槍的又不是她倆。 這邊電話也去到了機械廠,對于卡車上拉的機器做了詢問,廠長跟向謙恒一樣,對玲瓏贊不絕口的同時也以人格力保她,所以兩人很快就能自由活動了,向姥姥特意趕來接她倆回去住一宿,還給煮了安神湯。 據說藥方子是以前沒破四舊時一位老中醫給的,特別管用。 紀斌喝了一大碗,不知是真管用還是心理作用,當晚她睡得特別好,一覺無夢到天亮,次日醒來心也不狂跳了腿也不軟了,早飯哐哐炫了兩籠包子。 不過這次差點被搶還是給紀斌留下了心理陰影,具體體現在她一到人少的路就緊張,玲瓏則恢復了懶洋洋的姿態,躺在副駕駛閉目養神。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沒再出現過意外,兩人成功回到了春山公社,但她們路上遇到劫匪的事公社書記是知道的,省局那邊了解信息不僅僅給機械廠打了電話,可把書記嚇壞了,見面時感覺他臉都是白的。 “你喝水嗆著了這輩子就不喝水了?吃飯噎著也就不吃了?” 對于公社書記的杞人憂天,玲瓏毫不客氣地反駁:“又不是回回都會遇到,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這事兒吧,還真得鬧大。 許紅軍被停職后還做著回運輸隊繼續上班的美夢呢,結果就被告知,運輸隊來了個新人,正是他上次去前進大隊要跟車的那個女知青! 這對許紅軍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他去單位找領導,領導卻說他還處于停職期間,處罰不能撤銷,但屬于他的工作不能分攤給其它同事。 聽起來好像是在安撫許紅軍,讓他老老實實回去別鬧事,到時候自然會讓他復職——但問題在于,沒人告訴許紅軍他要停職到什么時候,而且停職期間工資停發,他自己也在單位記了個大過。 許紅軍還在家苦苦等待時,玲瓏已經輕松取得駕照,轉成正式工了。 本來不應該這么快,但她在運輸隊的表現太過出色,還有個超級厲害的助攻—— 通過這兩次的成功訂單,在玲瓏離開期間,清歡成功見到了縣委書記,并且與對方相談甚歡,這位姓和的縣委書記,對于清歡想要開辦養殖場與加工廠,帶動前進大隊富裕的計劃非常欣賞,并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與支持她的工作。 跟聰明有遠見的人打交道太輕松了,丹山市下面十幾個縣,她們所在的洪山縣基本就是倒數水平,和書記三十出頭,她不是被調來的,是自己主動申請來的洪山縣任職,顯然是想要在這里有一番作為。 公社秘書原本還擔心被清歡搶去這份工作,沒想到人家一轉身便入了縣委書記的眼,公社算得上什么呀。 這次玲瓏帶來的貨款,除卻工資外,剩下的幾乎全部投入到了養殖場的跟加工廠的建設中。 她那一車在四廠廠長看來跟廢銅爛鐵差不多,基本無法使用的機器,已經煥然一新,恐怕廠長親眼看到都認不出來。 洪山縣沒有機械廠,但有個小型拖拉機配件廠,工人不多,產量也少,改造機器時就選在了這里,和書記親自批的。 有了機器生產,供貨和產出都會更加穩定,加工廠建設期間,清歡給隊員們發了工資。 除卻被招進養殖場和加工廠的人之外,大隊里有很多人同樣參加了勞動,由于不是正式工,所以沒有工分,但工資也是要發的。 前進大隊的大喇叭音質極差,以前耿事成還是大隊長時,每次拿大喇叭喊話都要喂喂喂半天。 隊員們被召集到了大隊部前面的空地上,由清歡對著大喇叭念人名,念到的人上來領錢,記賬的是知青點的一位女知青,她現在擔任加工廠的會計,算盤打得賊溜,手指頭上下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 “耿云彩,三月共上工二十三天,工資十八塊六毛五?!?/br> 十八塊六毛五! 第一個被念到名字的人就惹得村民們一陣驚呼,這工資都趕上城里工人了!而且還沒干滿一個月! 耿云彩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因為營養不良臉色有點蠟黃,此時拿到工資的激動令她滿臉紅暈,要不是旁邊有人提醒,她都忘了要出列,等領了錢,下來腳步都是虛浮的,整個人暈陶陶半天。 她、她還沒見過這么多的錢呢! 而耿云彩只是頭一個,后面接二連三的開始點人,每個領了工資的人都跟耿云彩差不多,拿著錢的手不知該往哪兒放。 她們在養殖場跟加工廠干的活,都不算累呀!尤其是加工廠,就是單調了些重復了些,可比起翻地插秧不知輕松多少。養殖場倒是有些累,但就算在家里她們干的也是一樣的活。 一個接一個的名字被念出來,每個上前領工資的人都一臉驕傲,享受著旁人羨慕的目光,等到發完了工資,就有人問:“以后還招不招人??!我們能不能也去干??!” 最開始清歡招人時,大隊里很多人都不以為意,覺得她肯定干不出什么來,別說拿錢了,不給她白干都是好事,更何況她還只招女人,一群女人能賺啥大錢? 玲瓏第一次帶著貨款和新的訂單回來時,大隊里一些頑固與質疑的聲音就悄悄消失了,因為大家都知道負責這事兒的是清歡,所以很多人去知青點或者是劉芬芳家里打聽,她們跟清歡關系不錯嘛。 女知青們嘴巴都很嚴,劉芬芳也不好往外說,而且第一次發工資時沒像現在這樣大張旗鼓,現在大家伙才知道,原來加工廠真這么賺錢! 說一千道一萬,跟村民們講再多的大道理,都不如擺在面前的利益能讓人心動。 而且加工廠的工資是按勞分配,干得多賺得就多,偷懶?;遣恍械?,你不干有的人想干,不過目前為止招進來的人都很勤快,也沒什么壞心思,畢竟現在規模不大,人員比較好把控。 耿事成沒來,他沒臉來,也不想來。 想當初王白菜帶著小丫跳河,還得他來給她們娘倆做主,現在王白菜,不對,是王清歡,她不僅改了名字,連大隊長的位置都要搶走了! 是,公社到現在是還沒委派新的大隊長,但這還用說嗎?她王清歡帶大隊致富,所有跟她干的人都得了好處,這些人跟她們的家里人能不投她? 耿事成就想不明白,這王清歡咋跳一回河,整個人都通透了,想他干了十幾年大隊長,連縣委書記長啥樣都不知道,她倒好,短短兩三個月,都能去縣政府跟書記匯報工作了,連公社書記都落她后頭。 要不,他也跳個河試試看能不能開竅? 耿事成是在心里想,還真有人好奇當著清歡的面問了,因為她跟以前差別實在太大,以前她要也這么厲害,哪里會被老耿家欺負成那樣,日子過不下去要帶著女兒跳河? 清歡是這么回答的:“這死了男人才發現,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做人還是得靠自己?!?/br> 這么一說還真是,大隊里的寡婦都能干又潑辣,一個個厲害得緊,看樣子男人果然是女人事業上的絆腳石,瞧這耿振業一死,王白菜同志立馬就站起來了。 趁著養殖場還在建設,前進大隊科學養殖培訓班在大隊部開課啦! 主講人正是幾位被下放的農業大學教授,她們本來不想參與,被調過來也只想安分守己過日子,但清歡很真誠,也很懂得對癥下壓,培訓班的學員都是女人不說,還有個旁聽的小豆丁。 是的,了了也被拎過來學習如何養雞鴨魚豬了。 這幾位教授受到過太多迫害,哪怕是清歡也很難短時間內打開她們的心防,何況她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便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到了了手中。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養殖場看書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