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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刁民”喊著冤枉,被護衛架著下了花船,然后不知打哪兒找來了繩子,把這兩人困得嚴嚴實實,扔馬背上帶走。 一路到了東平侯府別院,倆“刁民”被顛得七葷八素,再被放地上時,站都站不住了。 “林長史,用不著這么狠吧!你運米袋呢,差點兒沒把我顛吐?!?/br> “就是,還拿繩子捆我們,我們難道是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 林福讓護衛給自己搬來一張圈椅,往上一坐,說:“說說吧,你們怎么跟冉旭混在一起了。晏陳。應鳳岐?!?/br> 第140章 “哦呀, 林長史認識這二位?”班陰圍著晏陳和應鳳岐轉了一圈,很有磨刀霍霍的樣子。 林福指著晏陳:“御史臺監察御史,前工部屯田司主事, 你的前任, 晏陳?!痹僦钢鴳P岐:“大理寺評事,本官同榜第二名,應鳳岐?!?/br> 班陰恍然, 道:“就是去歲與淮南道觀察使一同出京的?不對呀, 淮南道觀察使宋景不是被圣人召回朝了么,聽說是外放了莫州司馬。你們二人怎么沒有跟著宋景一同還朝?” 晏陳和應鳳岐對視了一眼,后者道:“我們出京剛到滁州不久, 就跟宋景分道揚鑣了?!?/br> 晏陳道:“道不同不相為謀?!?/br> 班陰說:“所以就是宋景回朝然后被放為莫州司馬,你們二人繼續在淮南察訪?” 應鳳岐點頭。 “那你們都察訪到什么?怎么混到冉旭身邊去了?”班陰問。 晏陳和應鳳岐又對視一眼,不語。 林福說:“跟著你們的察事聽子呢?” 應鳳岐驚訝看向林福。 林福嘆氣, 對護衛隊長說:“麻煩幫我把寇公公請來?!?/br> 晏陳和應鳳岐聽到“寇公公”三字, 再度對視一眼, 晏陳問:“可是寇朝恩寇公公?” 班陰呵呵笑了一聲:“不然這滿朝上下還有哪位寇姓能被尊稱一聲‘公公’?!” 沒過多久,寇朝恩來了,雖然適才就聽護衛隊長說了晏陳和應鳳岐, 但實際看到人時,他還是驚訝了一瞬。 “二位為何如此狼狽?”寇朝恩問。 晏陳和應鳳岐就瞪著林福,全是她讓人捆著他們還運米袋一樣把他們扔馬背上運來。 林福慢條斯理喝茶,半點兒不愧疚。 班陰把今日在暖玉樓花船上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跟寇朝恩說了一遍。 寇朝恩無語,默了片刻才說:“察事聽子回報說找不到您二位, 所以您二位這是隱姓埋名潛到冉旭身邊?” 面對這位察事監未來的掌監,晏應二人也就不瞞著了。 晏陳說:“我們二人到滁州不久,暗查到全焦縣縣令之死不簡單,與宋景商量卻產生了分歧,隨后我們與宋景分道揚鑣,沒過多久我們被一群黑衣人追殺,落入河中,命大沒死,但是與跟著我們的察事聽子和家丁們都失去了聯系,我們也害怕那群黑衣人發現我們沒死再度痛下殺手,就隱姓埋名離開滁州來了揚州?!?/br> 應鳳岐接著說:“我們查到的線索都指向揚州,所以才決定來揚州。認識錄事參軍事冉旭純屬機緣巧合,后來在幾次交往中我們探聽到冉旭與揚州刺史須永壽關系親密,就想辦法攀上了他?!?/br> 晏陳又說:“以賠罪之名實際上是辱及輕慢林長史的主意,就是我們給冉旭出的。他被打了一百大板,懷恨在心,很容易就挑唆了?!?/br> “等等,”班陰舉起一只手掌,驚訝說:“你們好端端給冉旭出這種倒霉主意干嘛?” 應鳳岐說:“我們想找林長史,但是不能直接找上門去,否則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才出此下策?!?/br> 晏陳看了林福一眼:“林長史在京城時就去過平康坊,自在得很。已經有經驗,想必不會怕踏足煙花之地?!?/br> 林福:“……” 有個知道你黑歷史的同僚簡直煩! 班陰佩服地看向林福,然后被嚴厲的瞪了。 “朝廷官員不可狎妓,二位應該沒忘吧?!绷指]好氣兒地說:“倘若我要是不去呢?” 應鳳岐說:“冉旭給出一個這么大的把柄,你不可能不去?!?/br> 晏陳說:“否則你為什么上值第一日就把冉旭打了一百大板?!?/br> 林福:“……” 林福:“難道讓冉旭冒充須永壽來整我,也是你們出的主意?” “我們難道看起來像是會出這么蠢的主意的人?”應鳳岐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受不得這個委屈,“那都是冉旭自己的主意,我們雖然與他相交時日不短,但不代表我們就變得和他一樣蠢!” 晏陳同仇敵愾:“就是,我們忍辱負重和那么蠢的人相交,每日絞盡腦汁恭維他,套他的話,這么艱難,林長史此言實在讓我等寒心?!?/br> 林福不為所動:“哦?!?/br> 晏、應:“……” “您二位都在冉旭身旁都查到了些什么?”寇朝恩把話題引回去。 晏陳與應鳳岐再度對視一眼,請林??艹髑鍒?,再詳說。 翌日,林福到衙門點卯,就聽谷為用說:“昨夜里須刺史一回來,就讓人按律對冉參軍罰了笞刑六十,并輸銅贖罪?!?/br> 林福簽好自己的名字,才轉頭對谷為用道:“谷功曹這是特意等著本官說此言?” 谷為用笑說:“到底是咱們州府衙門的大事,總歸是要告知林長史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