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荊酒酒總有無數古怪的借口,一會兒睡覺,一會兒可以不睡覺。他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能飛快地治愈好自己。 可是今天他打了個滾兒,一下滾進了白遇淮的懷里。 白遇淮一頓,將少年扣得緊緊的。 半小時后。 荊酒酒趴在枕頭上。 而白遇淮一手給荊酒酒舉著手機,上面是從孟和新那里問來的小/黃/網,荊酒酒看得“哇~”“哇哦~”“耶?” 白遇淮半只胳膊都麻了,半邊耳朵也紅透了。 ……這他媽的是個什么人間疾苦。 白遇淮面無表情地在心底罵了句臟話。 荊酒酒沒個定性,一會兒翻這個漫畫,一會兒翻那個視頻。 好像把十八歲時缺失的那些,盡情補回來了。 等他又翻過一個漫畫。 白遇淮放下手機,按住荊酒酒的背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輕輕扭過來一點,吻了上去。 荊酒酒咬著白遇淮的嘴巴,舔了舔:“……沒嘗出來什么味道。也沒感覺到吸走了什么。血會不一樣嗎?” 白遇淮云淡風輕地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從抽屜里隨手取出一把小刀,輕輕劃過了手背,里面涌動出的血液,好似混雜著金色,灼熱、guntang,隱隱蘊含著無窮之力。 荊酒酒呆了下。 白遇淮還是怕又灼到他,于是只用指腹蘸了點兒,按在了荊酒酒的唇邊,然后探入他的口中,啞聲問:“……嘗到了嗎?” 荊酒酒吮了吮:“……嘗到了,一點點熱,不疼?!?/br> 他說著低下頭,一點點舔去了白遇淮手背上的血。 白遇淮眸光微動,顏色深沉。 “我也嘗嘗?!?/br> 白遇淮將他翻了個面兒,俯身低頭更強勢地吻住了荊酒酒的唇。 他的手指將少年的脖頸完全托扶起來,摩挲著少年的耳廓與那一截脖頸,分外親昵。 荊酒酒也本能地緊緊抱住白遇淮的背,手按在他的腰腹間,渾身灼/熱,好像醉血了一樣,就這樣目光微醺地盯住白遇淮。 我覺得我們比小/黃/網帶勁多了! 半晌,白遇淮松了點力道。 他垂下眼眸,面容還是淡漠的,仿佛不可侵犯且禁/欲的神祗??蛇@神祗低下頭,緩緩地舔去了荊酒酒嘴角一點殘留的血絲,透著一分溫柔。 他想侵/犯他。 可是又怕嚇到他。 荊酒酒渾身又熱又發紅。 他雙眼晶亮地盯著白遇淮,有點興奮,他更先地開了口:“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么事?”白遇淮極有耐心地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荊酒酒:“我們可以打啵不換氣三個小時起步!其他人就做不到!我們可太牛逼了!” 白遇淮:?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可把我給牛逼壞了【叉腰】 第63章 荊酒酒最后沒打上三小時的啵, 十來分鐘倒是有的。 就這樣,他就有些遭不住了。 郁然走的第一天,荊酒酒坐在鏡子面前, 照來照去。 “你咬的?!彼附o白遇淮看。 白遇淮從床上下來, 隨手拿起一件浴袍穿上。他走到荊酒酒面前, 蹲下身, 指著自己的喉結處:“你咬的?!?/br> 荊酒酒目光轉了轉:“啊……可是我比較痛啊。嘴和脖子怎么能相提并論? ” 其實他們誰也咬不傷對方。 之前荊酒酒還是鬼魂的時候, 白遇淮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荊酒酒也咬不著他。 現在勉勉強強咬得著了, 荊酒酒還要小聲逼逼。 不過小聲逼逼起來也是可愛的。 就像是小朋友,剛得了個新玩具, 總要和別人再三強調下新玩具的存在感才算完。 于是白遇淮低低地應了一聲:“嗯?!彼麊枺骸澳俏铱匆豢?,腫了沒有?會不會影響酒酒吃飯?” 他話音剛一落下,就把荊酒酒抵在那面大鏡子上, 重重親了下。 白遇淮直起腰:“好了, 壓平了?!?/br> 荊酒酒站起來, 也有模有樣舔了下白遇淮的喉結, 再指指自己的嘴巴:“神的口水, 賞你了?!?/br> 然后高高興興轉身下了樓。 白遇淮哭笑不得,進浴室里洗了個澡也才跟著下樓。 樓下歸云門的人已經坐得端端正正了, 那些神像,被緊緊捆縛在一起, 將茶幾擺得滿滿當當。 小鬼們趴在茶幾旁,尤其是圓圓, 抱著茶幾腿,雙眼緊緊盯住了歸云門的人,干巴巴地重復道:“……我媽的, 我媽的?!?/br> 荊酒酒聽著,覺得怪像罵人的。 不過圓圓看見他,倒是立馬就從復讀機變回小鬼了,就憨憨傻傻地抱著桌子腿兒,不動了。 荊酒酒走過去把它拎起來,放在沙發上,低聲說:“周大師說你是個女孩子,改天要讓白遇淮給你燒一條裙裙?!?/br> 圓圓聽完,高興地露出了兩顆獠牙,然后又抬起爪爪,把獠牙按了回去。 歸云門的人默不作聲地看著,心說……可真是馭鬼有道誒! 這時候白遇淮也緩緩走近了,他一掃桌面:“準備作法?” “正是!” 白遇淮拿起那個古堡邪神像,將其余的全部拂到一邊去,漫不經心道:“那就先從它開始吧?!?/br> 反正這東西已經失去作用了。 他們簡單用過早飯,就開始在客廳里畫符了。 要困住邪神像不算難,但要徹底煉化它,卻是難的。畢竟它再廢物,到底也是沾了個“神”字。 印墨和丁瀚冰上門來探望的時候,差點被用朱砂畫成的血色符陣給活活嚇出去。 印墨還好,畢竟跟著庭一大師耳濡目染。 丁瀚冰是臉色慘白,把臉拉得長長的,慢慢挪著步子走進去的。 他三兩步到了荊酒酒的身邊,低聲問:“聽說白遇淮家里進賊了?” “唔,送警局了?!?/br> 丁瀚冰這才放了心。 印墨挨著坐下,低聲說:“師父過兩天,要來找你們?!?/br> “唔?!?/br> “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印墨說到這里頓了下,似乎是因為他還不夠厲害,庭一大師并沒有和他說起是什么事。 印墨和丁瀚冰都沒有問,荊酒酒上哪兒度蜜月去了。 他們就陪著荊酒酒玩了會兒紙牌游戲,然后才各自離開了。 那邊歸云門的人倒是忍不住嘀咕呢。 太師母像是十分搶手的樣子! 可萬萬不能讓他跑了! 等到天黑時,歸云門的人才把符畫完,外頭的月光往里一照,看著滿地的血色,格外瘆人。 荊酒酒最怕這樣的場景了。 他只覺得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能地就想要往白遇淮懷里扎。 而白遇淮目光微動,丟開手中的書簡,那是他們用來作符文參考的老舊書卷。 白遇淮微微側過身,其實已經做好了接荊酒酒入懷的準備。 “哎喲腿疼?!?/br> “腰也有點疼?!?/br> “是不是風濕了小師妹?” 老頭兒老太太仿佛剛跳完廣場舞,彼此熱絡地問候了起來。 恐怖氣氛剎那間被攪了個干干凈凈,荊酒酒不僅不覺得恐怖了,甚至還指揮小鬼去弄了點熱毛巾給他們。 這時候許三宇打了個電話過來,支支吾吾地問白遇淮:“白哥,您是不是……真打算要退圈了?” “還沒有……”白遇淮話沒說完,那頭許三宇就跳了起來。 許三宇:“哎哎哎我就知道,您這事業心那么重,怎么會輕易因婚退圈呢?” 白遇淮抿了下唇,他望了望荊酒酒的身影:“如果他愿意和我結婚的話?!?/br> 許三宇喉頭哽了哽。 得,前面白夸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