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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梓騫聽事態嚴重,心中存了幾分擔心,道:“那你們還是速速回去的好?!?/br> 陸朗見易梓騫話語透著關心,方才怒上心頭,對他們冷言冷語,其實仍舊是愿意告訴他們答案,暗嘆郎君實在是一塊璞玉渾金。 易梓騫又看梁鈺清道:“只是你身上傷勢......” 梁鈺清道:“多謝郎君關心,傷已經長新rou了,無需多慮?!?/br> 易梓騫本想著院子里多了些人,總算不那么冷清了,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們總不屬于此地,有些傷感道:“是嗎......” 陸朗心思細膩,察覺到易梓騫臉上,一掠而過的傷感悲秋之色,心里也是不舍他的,留在易府里的日子清閑,待在郎君身邊總能放下那些雜念,使心境變得寧靜,是與在暗香谷時截然不同的感覺。 易梓騫哀愁來的快,去的也快,想他們既然要走,自己還不如開開心心的辦一場送別宴,也算相交一場的情誼。 他做的桃花釀,還未揭封,沒人一起品嘗可惜了,正是拿出來的好時候。 道:“既然你們要走,不如讓我為你們辦一場送別宴,不知你們有沒有時間?” 陸朗和梁鈺清還在擔心他們的離去,會讓郎君感到落寞,聽他擺設送別宴,自然是愿意的。 過了兩日,阿青與王央在堂食里用完飯,王央道:“青哥兒你和四郎君關系不錯啊,上次還給你做了套新衣裳,瞧著料子就不錯?!?/br> 阿青頷首道:“郎君對人都很好?!?/br> 王央用筷子撐著下巴,道:“話說的不錯,但四郎君唯獨對你很在意?!?/br> 阿青聽旁人這么想他與小郎君,嘴角不免上翹,心中愉悅道:“是嗎?” 王央又忍不住八卦道:“對了,郎君和那個秋娘怎么樣了?” 阿青知凝嫣與梁鈺清是有情意的,她與郎君是成不了什么的,道:“那秋娘已經心有所屬?!?/br> 王央好奇道:“誰啊,哪家男子有郎君長得好看,竟然還看不上郎君?!?/br> 阿青輕笑搖頭道:“不知?!?/br> 下午阿青瞧著日頭正好,把潮了幾日的被子,拿到小屋前的院里,往兩課枯樹中系著一根粗麻繩子,再把被子晾曬在繩上。 他拍了拍被子,整理一番,轉身猛地見小郎君負手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的看著他,道:“阿青,在曬被子嗎?” 阿青見他穿的一聲緊袖灰衣,有些輕透,道:“小郎君病好些沒,外面風大還是進屋去吧?!?/br> 易梓騫輕笑道:“我好多了,外面陽光普照,我出來透會兒氣,曬一曬太陽也挺不錯的?!?/br> 易梓騫還從未來過他這間屋子,轉轉悠悠,瞧著院子里都是些枯樹雜草,沒有花草小品,顯得有些蕭瑟,蹙眉道:“你這院子沒人打掃嗎?” 阿青道:“我平日里也會打掃的,郎君若是覺得不凈,我們去外面?!?/br> 易梓騫趕緊道:“我只是想著應該給你換個院子?!?/br> 阿青卻不想麻煩小郎君,道:“我已經住習慣了?!?/br> 易梓騫見他拒絕,面上不露,心里有些氣餒,他覺得阿青住這地方太委屈了,想了半天道:“那便好?!?/br> 阿青問道:“郎君是有何事?” 易梓騫這才想起來,道:“不久后陸朗和梁鈺清二人就要離去,我想辦一場送別宴,也算彼此相識一場?!?/br> 阿青只知梁鈺清,卻不知陸朗是誰,疑惑問道:“何人為陸朗?” 易梓騫只好把來龍去脈講個清楚,阿青越聽臉色越發冰冷,道:“想的倒是妙,利用縮骨,化作柔弱女子,來騙取郎君好感?!?/br> 易梓騫聽他言語義憤填膺,道:“陸朗為了救他家谷主,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阿青別太生氣?!?/br> 阿青聽他替陸朗說話,也是嘆口氣,道:“郎君要我作什么?” 易梓騫壓低聲音,道:“岷洲這邊做送別宴,總要吃上一碗湯圓,以示總有團聚時,我想悄悄進東廚親手做碗湯圓,就請你倒是給我望個風,倒時候讓別的下人看見了不好?!?/br> 阿青見他神神秘秘的,壓著聲音在他耳邊輕語,輕笑道:“好?!?/br> 易梓騫就知他會答應,喜道:“快走,我們現在就去?!?/br> 因為不到飯點,東廚還沒有下人的,易梓騫對阿青道:“可望好風了,要是有人要進來,得辦法把人攔住?!?/br> 阿青頷首。 易梓騫進入東廚,正準備找了找食材,剛巧看見找到了一籃子的糯米粉,還有角落里藏著的一個南瓜。 以前在現代時,易梓騫以前為了哄女朋友,學了好些菜肴,卻沒想到因為兩人異地的原因,終究還是分手了,沒想到當時學的一向技能,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挽起袖子,先把籃子里的糯米丸子搓成珍珠似的小球,放在一邊。 然后再把大南瓜洗干凈,取其一半,用菜刀把南瓜皮切下來,然后再把南瓜切成片,擺在碗里,放進甑里蒸熟到軟化。 用搗具把南瓜搗爛成蓉,加入清水繼續搗成細膩的南瓜水。 易梓騫把南瓜水倒入鬲鍋里,卻在爐灶生火燒柴時,遇上了困難,他哪兒會生火,把柴火放入爐灶肚下,卻怎么也打不來火花點燃,然而心急弄得滿臉柴灰。 而阿青守在屋外,跟個門神似的,下人們本來害怕他陰森森的模樣,本來是要進東廚的丫鬟見他直挺挺的矗立在東廚外,也不敢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