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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梓騫再次病倒在床上,他燒的迷迷糊糊,見有人來他床邊扶他起身,給他喂了姜糖水。 他以為是淳兒,睜開眼來卻發現是阿青,他咳嗽道:“阿青,你怎么在這兒?!?/br> 阿青手里拿著糖水,道:“你的丫鬟竹泉,第一次見你發了病,手足無措的喊我過來?!?/br> 易梓騫心想淳兒被禁閉在房間里,竹泉是頭一次照料他,難免慌了神,喊了與他較為親密的阿青來。 阿青道:“再喝口姜糖水吧?!?/br> 喝姜糖水總比喝藥容易多了,可他見阿青拿著勺子喂他,總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也知自己身體狀況,是沒力氣拿穩碗的,只得湊過去把姜糖水喝下。 阿青倒是無他想,沒察覺易梓騫的尷尬,只是認真照料著小郎君,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 碗底見底了,阿青又扶他躺下。 易梓騫見他這么的熟練,道:“阿青似乎很會照顧病人?!?/br> 阿青把他被子掖好,回憶道:“只是幼時病重時,母親也是這么做的?!?/br> 易梓騫道:“一般男子還做不好這種細致活兒?!?/br> 阿青垂眸,道:“好了小郎君,快別說話了你還生著病?!?/br> 易梓騫輕笑道:“阿青這么說,好像哄孩子,是不是也從母親那里學的?” 阿青見他在病中,竟然還不嫌費力說著頑皮話,覺得小郎君有些幼稚可愛,把濕巾放在他光潔額頭上,失笑道:“是,快歇著吧?!?/br> 易梓騫見他笑里含著寵溺,內心似乎被溫熱水包裹著,心中慢慢的,不知是什么感覺,易梓騫覺得他的臉越來越熱,也不敢繼續說俏皮話了,口氣有些僵硬道:“那我睡下了?!?/br> 易梓騫本來就發燒,臉上升起紅暈,阿青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覺得郎君病起來,越發像個小孩子,需要人寵著護著。 見他漸漸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伸手理順易梓騫的秀發,才離去了。 第29章 南瓜珍珠湯圓 易梓騫并沒有潛入夢鄉,察覺到阿青溫柔撫過他的頭發時, 他不免止住了呼吸。發現自己心跳的極快, 不敢作聲, 待阿青離去,才睜開眼睛呼吸。 今日的自己,在面對阿青時怎會這般奇怪,總有種說不清的羞澀之感。 方才阿青理順自己頭發時, 他就似那貍奴, 希望阿青能再撫摸自己,想到這兒易梓騫的臉越發燒紅了, 腦袋燒的也更加糊涂,干脆一蒙被子,什么也不去想了。 凝嫣悉心照料梁鈺清服下湯藥,苦澀藥湯見底后,梁鈺清抬頭道:“在我滿前, 不必辛苦裝作女子?!?/br> 這幾日陸朗幫他換藥,查看了他的箭傷, 傷勢恢復的不錯, 已經長了些新rou,他也放下揪著的心,難得輕松一刻,對他拋了個秋波道:“我扮作女子, 難道不好看嗎?” 梁鈺清失笑道:“自然是好看的?!?/br> 陸朗聽他難得哄自己一次, 心里也是甜蜜, 窗外傳來信鴿咕叫,陸朗打開窗,把信鴿放了進去,從它腿上取下信件遞給梁鈺清。 梁鈺清抬眼道:“不看嗎?” 陸朗雖與他心意相通,卻也知曉兩人不屬于同一派別,隔了一層障礙,故作大方道:“以后有的是機會看?!?/br> 梁鈺清輕笑,然后打開信件,讀完后笑容漸漸收斂,臉色卻越發凝重,對陸朗道:“小陸,這信件你不得不看?!?/br> 陸朗見他臉色嚴肅,也就接過了來看,臉色也是越發難堪。 梁鈺清道:“攻打暗香谷事情正派已經籌備了,而此次負責第一人,正是知莫閣少閣主應劭?!?/br> 陸朗想起應劭那張狐貍臉,就不寒而栗,蹙眉道:“怎么會是知莫閣,明明是個中立門派,能不成已經倒戈到正派那邊了?” 梁鈺清道:“怪我,如果上次我應長老要求回了門派,說不定此次負責者就是我了?!?/br> 陸朗搖搖頭道:“這次正派是鐵了心,要消滅我們暗香谷,如果你從中阻撓,只會陷入與邪道勾結的輿論漩渦中?!?/br> 梁鈺清蹙眉琢磨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些風波都是在師傅出事之后,才接連不斷的冒出來?!?/br> 陸朗聽他此言,也覺得有道理,道:“谷主受了重創后,便有人把各種慘案的屎盆子,扣在我們暗香谷身上?!?/br> 梁鈺清道:“看來從中作怪之人,與師傅與暗香谷谷主有些聯系?!?/br> 陸朗頷首,想著谷里事情必須要回去商議,心中著急,道:“沈谷霖的下落,今日必須要向郎君問個清楚,谷主傷情不可再拖了?!?/br> 梁鈺清有些拿不定主意,雖他出于好心,意外救了郎君所信下人,可依舊拿不定主意,能讓易梓騫告訴自己沈谷霖的下落。 陸朗卻經過這些日子,差不多摸得清楚郎君的脾氣,郎君通情達理,吃軟不吃硬,若向他道出事情來龍去脈,郎君定會答應。 陸朗道:“事不宜遲,我跟你去郎君房里,與他說去?!?/br> 易梓騫下午精神要好些,窩在床上看書,聽丫鬟報凝嫣與梁鈺清來訪,立刻請他們進來。 凝嫣與梁鈺清攜手而來,易梓騫不便起身相迎,請他們坐,凝嫣與梁鈺清對視一眼,她道:“凝嫣此次來是有要事相求?!?/br> 易梓騫見他們話語鄭重,直起身子道:“請說?!?/br> 凝嫣道:“不知郎君可否聽說,江湖門派暗香谷與邀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