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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的同學牌都不看,扭過頭來想親他。俞綏躲開他走得老遠。 從此心里劃的保守線就多了一條。 再說現在他和晏休兩個自帶被起哄buff的人坐在一起,想也知道等會可能會出現什么情況。 俞綏放下牌:“不玩?!?/br> 楊飛文手肘子碰碰他:“一把?” 俞綏掃了一圈這些明顯挖了坑等著他的人,默不作聲地轉了轉酒杯。 晏休拿紙擦了擦手,大有一副俞綏再說一句不玩他就起身跟著走的架勢。 唐泊虎手里拿著一疊牌,來回洗著,等俞綏開金口。 “行?!庇峤棽幌霋咚麄兣d,玩笑不開過火的時候他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人,“不用發牌了,你們想讓我跟晏休做什么?” 那邊那幾個人一僵。 俞綏覷了眼唐泊虎手里的牌,斯斯文文比劃了一下:“我跟你們玩過多少次游戲,還在我面前玩這套?!?/br> 晏休偏頭看著俞綏,似乎皺了下眉。 氣氛一滯,楊飛文直接說:“我就說了別玩這種低級路數,無不無聊!都虎子出的餿主意?!?/br> “又我出的餿主意?”唐泊虎不樂意了,“明明是你......” 易田率先出來道歉,尷尬地四處亂看:“是我先說沒見你們兩抱過......” 繞了那么大個彎子就為了讓別人好兄弟抱一下,易田尷尬地恨不得當場消失。 這幫人很有一起尷尬的毛病,接二連三地咳嗽。 但他們的尷尬和胡思亂想還沒有結束,聽見俞綏說:“抱過?!?/br> 他的手臂有一側挨著晏休的,在一片喧鬧中,他看起來安安靜靜的,還跟易田開玩笑:“官方發糖你們都接不住,別嗑算了?!?/br> 周圍人沒想到他自己提起這一茬,先是一愣,然后齊齊吁聲。 “你別這么得瑟?!睏铒w文不忍直視地說,“我總覺得你再得瑟幾天我就脫坑了,太跋扈了。再說你也不問人紀委介不介意跟你湊這熱鬧?!?/br> 俞綏沒準是因為喝了點酒,膽子賊大地碰碰晏休:“你介意嗎?” 放在平時,他至多撩撥一句就跑了,今天問完那眼睛還瞅了晏休一會兒。 晏休:“......” 他把俞綏的手抓下去,勾著俞綏手腕上那根歪歪斜斜的紅繩拉正了,冷冷地瞥了眼桌上那幾個罐子。 他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俞綏也沒有追問。 楊飛文一看氛圍不對,撒開腳丫子立馬溜了。 那天沒有玩到太晚,晚十點剛過,人群中接二連三響起來自各位同學的家長的慰問。 俞綏說過的不喝酒被他自己掰成兩半咽了下去。 到后來俞綏喝撐了,他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就懶懨懨坐在位置上發起呆。 幾乎所有人的手機都響過了一遍,俞綏和晏休的都沒響。 俞綏早早給袁語說過他晚點回去,他慢吞吞地扭頭看晏休一眼,發現晏休也很淡定。 “哎,我知道了,我知道!別鎖門,我馬上上地鐵呢,不說了??!”楊飛文捂著手機一通狂喊完,趕緊扭頭看向俞綏,“綏兒,等會兒我媽要是給你打電話,你記得說我已經在回家路上了?!?/br> 但楊飛文說完沒得到回應,他納悶地轉過頭來:“綏兒?” “他喝懵了?!标绦菡f。 楊飛文啊一聲,愁苦地說:“那怎么辦?” 接著如楊飛文所料,俞綏的手機真響了。 大少爺雖然沒理楊飛文,不過對這套流程很熟悉,對著對面的楊飛文mama嗯嗯兩聲,說:“阿文很早就走了?!?/br> 楊飛文對俞綏豎起大拇指。 大少爺矜嬌安靜地點點頭,沒吭聲,他現在不太愛理人。 但晏休伸手想把俞綏面前壘著的酒瓶扔了的時候大少爺動了,大少爺抓著晏休的手腕,漆黑的眼睛瞅著他:“干嘛?” “都是空的,我幫你扔了?!标绦菝嫔桓牡睾?。 俞綏嘴角動了下,半響后慢吞吞地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傻了?” 晏休:“......沒有?!?/br> 這種事不能承認。 那天是晏休把俞綏送回家的,俞綏這次比上次嚴重多了,走幾步就要停一會緩神。 這是晏休第一次走進俞家,但是袁語居然認出了他。 袁語說什么也不讓晏休大半夜的送完人就這么回去,叨叨咕咕地給湯瑛打了個電話,兩分鐘后回來,湯瑛已經答應了。 她和家里的阿姨一起給晏休收拾了間客房。 看得出來俞家經常來客人,客房里的東西都是新換過不久的。 大抵是因為晏休在,再加上這兩孩子都是一身酒氣回來的,袁語雖然不太高興,不過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么。 客房在俞綏的房間旁邊,距離很近。 晏休十分無奈地往那門框一倚,他站在那看著俞綏走進房間,又看著袁語和阿姨下去忙活準備醒酒湯才回客房。 俞家招待客人很周到,房間里放了好幾套男生的睡衣和衛衣。 那個風格一看就是從俞綏的衣柜里面拿的。 晏休其實還要比俞綏高上一些,俞綏的長褲到晏休的腳踝上面一點,露出了一節。 他洗漱出來,俯身將褲腿稍稍折了一條,起身去摸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 房門響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