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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按摩的時候, 江向笛在看那本育嬰小技巧,成為一個合格的準爸爸顯然非常重要。 但大概是靳北都學過了, 江向笛沒那么大壓力, 一頁還沒翻,就已經打了三個哈欠了,半合著茶色眼眸,看起來十分迷糊。 靳北話少,江向笛為了防止自己睡過去,有一搭沒一搭地提問書上的內容, 靳北基本都能答上來。 記憶能力非常的強。 江向笛說:“你怎么都會啊,這些養小孩的你都能學會,讓我都不想再看書了?!?/br> 靳北:“不想看就別看了, 勞神費力?!?/br> 江向笛覺得不太行:“你這樣會把我養成小廢物的?!?/br> 他口里這樣說著,半點沒有察覺是自己傍晚賴著不肯跟靳北出去散步運動。 靳北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這么耐心、又細聲細語地哄著一個人:“不是小廢物,不能這么說自己。記住,你是小寶貝?!?/br> 饒是江向笛,都輕微地頓了頓神色,瞧了瞧靳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本育嬰小課堂——哄人可以換稱呼為‘小寶貝’‘寶寶’,對剛出生的嬰兒十分有效。 于是順便想象了一下靳大總裁抱著白白胖胖小嬰兒的畫面。 江向笛成功被自己逗笑了。 靳北注意到了,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笑什么。還覺得難受嗎?今天最多按摩二十分鐘,明天開始多運動十分鐘,就多按摩十分鐘?!?/br> 江向笛笑容頓時消失。 按摩可以,運動不要。 比起靳北如今這幅樣子被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江向笛也是,外表看著溫和有禮,私底下有點倔脾氣、特別嬌氣,更可氣的是,很難對他發怒和說重話。 靳北起身去浴室洗手,再回來的時候,江向笛已經自己鉆進了被窩里,沒睡,見到他過來,便挪了挪靠在他懷里。 靳北發現他懷孕后格外親昵和依賴著人,跟以前結婚的時候的懂分寸的乖軟聽話不一樣,是那種的帶著點小脾氣的撒嬌的依賴,同樣很能滿足男人的占有欲。 江向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商量說:“親一下明天少走十分鐘行不行?!?/br> 他身上軟軟香香的,像個小火球,抱起來格外舒服。 靳北聞言一頓,心里驚嘆江向笛竟然用美色.誘惑他,偏偏……好像很難拒絕。 靳北意志非常堅定:“不行?!?/br> 江向笛揚眉,發現靳北不好說話了,只好咬牙讓步:“親兩下少走五分鐘?!?/br> 靳北:“……好?!?/br> 少走就少走罷,他明天可以帶著江向笛做一下瑜伽練習cao來滿足運動量。 三十五周的時候,國外的專業生產團隊趕到。因為男人孕產的案例實在少見,團隊中除了專業醫生,還有就是相關課題的學術研究員。 團隊主治醫生貝克在這方面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曾為一百位男性做過生產手術,是個非常和藹的的中年男子,但是不會說中文。 他第一眼看到江向笛,就忍不住對靳北說:“一位非常出色的配偶?!?/br> 他們并不吝嗇于對美貌的贊嘆,靳北便道謝。 貝克給江向笛做了檢查,所有得到的數據都會拿去作為安排手術的參考,而其中一部分匿名公開,是非常有意義的研究資料。 貝克便特意把團隊中負責研究的醫生帶過來,進門便介紹道:“這位是艾倫?!?/br> 艾倫氣質和貝克一樣和藹,兩人都已結婚成家,作為擁有孩子的父親,溫和又包容。但艾倫看到江向笛就愣了,再扭頭看到他身后的靳北,頓時驚訝地張大嘴巴,用外語說:“貝克,我嚇得要叫出來了?!?/br> 貝克:“別嚇著我的病人。我們都知道江先生相貌出眾,你這樣很失禮?!?/br> 江向笛睜著眼睛,發現艾倫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挪到了靳北身上。 靳北攬著他,拍了拍肩膀:“沒事,放心,他們夸你好看?!?/br> 江向笛學他們開玩笑道:“這樣的表情讓我覺得我長得奇丑無比?!?/br> 艾倫忙收斂了驚訝的神色,并道歉,以兩邊打招呼介紹結束。 回去的路上,江向笛還是覺得那個艾倫看他和靳北的目光不對,不是好看的贊賞驚艷,也沒有惡意,就是單純的吃驚,于是奇怪。 他問靳北:“來之前你有調查過他們嗎?” 靳北:“有看過。你放心,你先去睡個午覺,我去一趟公司,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br> 江向笛點頭,聽話地去午睡了。 他覺得有問題,靳北自然也能發現,便在路上又看了一遍貝克和艾倫的履歷。 貝克沒什么問題,倒是艾倫履歷上,靳北注意到對方有一段來華國參與病人治療的經歷,這個時間點很巧妙,剛好是蒲望之離世的那段時間。 靳北想起來那一次回國的經歷,他給蒲望之輸過血,便見過艾倫一面,只不過當時他以為那只是人生中的意外,沒想到還會再見。 仔細回想,他也覺得艾倫便是當初見過一面的醫生。 靳北想了想,對開車的司機說:“改道,去艾倫醫生的酒店?!?/br> 他的血跟蒲望之是一摸一樣的,那是不是說有那么一種可能,蒲望之是有機會被治好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靳北皺了皺眉,不是說不悅,只是覺得荒謬。 如果是真的,蒲婷婷不會放棄這種可能性,如果放棄,那很大可能的原因之一是代價讓靳偉城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