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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腔悲憤地被祈尤拎出了家門,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走廊。 楊好:“……” 祈尤側目看他:“多關照?!?/br> 關照你媽。 我特碼昨天為什么嘴賤。 楊好在祈尤的注視下憋紅了臉,最后發出一聲屈辱的“嚶”。 辱妻之仇,此生必報! 來日方長,一嚶為定! 祈尤出來的時候,陸懺已經在樓下等了一會了。 陸懺笑瞇瞇的:“這位先生,早上好?!?/br> 看不見你就更好了。 祈尤上了他的車,沒說話癱在副駕駛里。 大概是習慣了他要么不說話,要么懟自己,陸懺也不在意。想著他沒吃早飯便在路過一家早餐店的時候下車給他買了雞蛋餅和豆漿。 美食當前,祈尤臉色緩和了一些,坐直了身子接過來慢吞吞地吃著。 今早上走得晚,這條路格外的堵。 陸懺拉了拉自己的襯衫袖子,露出了突出的腕骨。 他一動,祈尤以為他是要掏手機,下意識側過臉看他一眼。 順便舔了舔唇角的豆漿沫。 陸懺:“……” 他這么看我干什么? 就算是早飯沒有rou也不應該光天化日之下覓食吧。 陸懺面不改色地跟著坐直了。 莫名其妙被警惕的祈尤:“?” 他倆進學校的時候已經八點鐘了,由于早自習的原因,這一道也沒碰上幾個人。 進了校醫室后,陸懺把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到祈尤面前。 祈尤:“干什么?骨灰盒?” 陸懺:“哪有這么寒酸的陪葬品?!?/br> 他頗為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作為搭檔送你的見面禮?!?/br> 祈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打開了盒子。 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機。 “送你做見面禮,有什么事我聯系你也方便?!标憫宰蛲砩弦呀浱嫠溥^電了,熟練地開機下了幾個必備的軟件,為了防止他無聊還給他下了一個跳盒子小游戲。 祈尤點了點它,詢問:“它為什么不會說話?” 陸懺:“?” 祈尤本來想說楊好手機里的人戳一戳就會說話,但他又不知道楊好的名字,只好說:“別人手機里有女的,碰了會說話?!?/br> 陸懺:“……”你到底看了多少個人的手機,又特碼的看了什么。 陸懺:“那是別人的手機。你的不可以?!?/br> 祈尤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陸懺:“……” 不是,我咋看不出來你愛跟人嘮嗑呢。 您這么渴望要不先跟Siri溝通一會? 他點開微信軟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功能,祈尤垂著眼簾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陸懺想了想,在那個微信昵稱一欄填上了三個字:小公主。 一直默不作聲的祈尤動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 嚯,難不成為了這三個字還能把我五馬分尸不成? 但凡我陸某人今天有個三長兩短,只要我棺材漏風,我都會用腐朽的聲音喊出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祈尤跟他對視了一會,皺了一下眉頭淡淡道:“我不認字?!?/br> 陸懺恍然大悟。 對哦,怨尤神沉睡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完全認識現代字呢! 陸懺臉不紅心不跳地指著“小公主”三個字說:“哦,這是怨尤神。怨、尤、神?!?/br> 祈尤沒什么表情,但是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陸懺深知趁熱打鐵,熟練地上網搜了一個極其少女的小兔子頭像給他換上。 祈尤:“?” 他被那片粉色sao得扎眼眶,也沒認出那白色的一坨是個兔子,嫌惡地繃著臉看了陸懺一眼。 “這是自帶的,不能換,換了就不能玩手機了?!?/br> 聽完以后祈尤更嫌惡地抿起唇。 怎么現代人凈喜歡這些東西。 陸懺sao了一把大的,面上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鼻子把手機還給他,心里笑得前仰后合。 祈尤雖然被那個粉白相間的兔子頭像惡心得夠嗆,但還是對這個手機興趣不減。 他拿過來握在手里看了看,放緩了語氣說:“謝謝?!?/br> 雖然對于他倆見面祈尤老大不樂意,但對于見面禮他還是很樂意的。 大祭司曾經教導他不可隨意接人相贈之物,更不可隨意私拿他人之物——否則會被打手。 他不打算白拿,等他了解購買渠道之后是一定會還的。 陸懺不以為然,仍舊笑瞇瞇的:“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怨尤神殿下?!?/br> 反正在陸某人金貴的字典里,怨尤神三個字已經跟小公主掛上了等號。 別人家鳳凰都是焚燒新生,這只老鳳凰是活脫脫sao死的。 祈尤還不知道其中蹊蹺,只覺得他這句話說得陰陽怪氣,警覺地瞄了他一眼。 cao場的喧囂已經漸漸消退了,這是將要上課的訊號。 “兮兮,”短發的女孩子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久不見啦?!?/br> 夏兮兮下意識哆嗦一下偏開她的手,面前是她初中時候的同學陶朵,由于上高中之后兩個人樓層不一樣見面次數就少很多了,只會偶爾碰到的時候打聲招呼。 陶朵見她興致不高也不生氣,一副擔心且好奇的樣子,壓低聲音問:“兮兮,我聽說你們班最近不太融洽,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