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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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誠夫人輕輕摸了摸浣娘女兒的小腦袋,又命下人將兩個孩子帶回居間,同時溫柔地對容晞道:“良娣放心,妾身將這兩個孩子都視如己出,這兩個孩子都很乖巧聽話,在府上過得很好?!?/br> 容晞感激地頷首,輕聲回道:“多些夫人關照她們?!?/br> 她見浣娘的一雙兒女長高了些,眼神也沒了剛失去娘親的悲戚,已然恢復了孩童應有的清澈,便知尹誠夫人將她二人照顧得很好。 另一側,慕淮和尹誠一見面便聊起了公事,兩個身量高大的男人均是闊步地往前行著,已然將她和尹誠夫人甩出了段距離。 容晞瞧著,慕淮對尹誠府邸的地界很熟悉,像是來過多次。 尹誠夫人命人將容晞的帷帽收好,待看清她的相貌后,眸中露出了驚艷。 果然,這容良娣的相貌生的極美。 尹誠夫人暗覺,太子既是將這容良娣帶到尹府這處。 那便說明,他待這位容良娣不僅寵愛,還很親厚。 畢竟尹誠,是慕淮母親尹賢妃的戚族。 尹誠夫人主動尋了話題,同容晞道:“太子殿下之前還是四皇子時,便總來府上同妾身夫君練武。到現在,這府上還有武場呢?!?/br> 容晞聽罷,細聲回道:“原來如此,我適才還覺得,殿下對這處很熟悉?!?/br> 尹誠夫人也是世家出身的小姐,她談吐得當,處事亦有分寸。 既不過于熱情讓容晞感到不適,又處處體現著對客人的尊敬。 夜色漸深。 尹府今夜的酒食都是從樊樓叫的,樣樣精致可口,容晞略用了些菜食,便隨著尹誠夫人去她居室看了浣娘的兒女。 容晞邊逗弄著兩個孩子,邊向她詢問了浣娘的丈夫,問他在尹誠手下做事可還順遂,有無給尹誠添麻煩? 尹誠夫人聽后,面色卻微有些凝重。 她回道:“良娣放心,他做事做得很好。只是聽夫君講起,那浣娘去了后,他便變得沉默寡言,每日都一聲不吭地押運糧草,從不與其他兵士講話?!?/br> 容晞聽罷,心中亦是沉重了幾分。 尹誠夫人察覺出了容晞的心思,忙岔開了話題,故意問向浣娘女兒:“在同弟弟玩什么呢?拿過來給娘看看?!?/br> 浣娘女兒立即乖順地將手中的人偶遞予了尹誠夫人。 尹誠夫人接過后,容晞亦是看向了那人偶。 卻覺,那人偶模樣有些可怖,不禁疑惑地問道:“現下汴京的孩童中,竟時興這樣的人偶?我怎么覺得,它看上去有些可怖?” 尹誠夫人顰眉打量了番這人偶,她點了點頭,贊同地回道:“嗯,良娣這么一說,妾身也覺得這人偶有些古怪,倒像是那些術士用來施法咒人的?!?/br> 說罷,便命丫鬟將這人偶拿了下去。 容晞的美目卻在一直看著那人偶,直到丫鬟拿著那人偶退出了這屋間,方才收回了視線。 她在心中默念著尹誠夫人適才之語。 術士、咒人。 驀然間,她心中又想起,一個令歷代皇族都避諱的詞語—— 巫蠱之術。 ****** 雍熙禁宮,凝暉殿處。 翟詩畫近日很是風光,jiejie名聲被毀,皇后終于肯將她放在眼里,近來總是喚她進宮陪侍。 剛被封王的慕濤尚未娶妻,皇后前幾日還安排翟詩畫見了慕濤的生母德妃。 如此之舉,明眼人皆知。 皇后這是有意,讓翟詩畫做慕濤的王妃。 翟詩畫心中自是美滋滋的,慕濤脾氣溫和,不像慕淮一樣性桀暴戾。 慕濤生母德妃出身也不差,她沒那個心氣做太子妃,但若能做個王府正妃,那也是多少京中貴女都羨慕不來的福分。 至少要比jiejie翟詩音的婚事強上百倍。 畢竟,現在汴京的勛爵世家子弟,沒人想娶她進門。 翟詩畫甚至對長姐沒半分同情,還覺得因為她的不檢點,自己身為翟家女的名聲亦是被毀,耽誤了她的前程。 好在,那德妃對她的態度還算客氣。 如果她真能順利嫁予慕濤,終歸也能為爹娘重新添些顏面。 翟詩畫每天都如飄在云端,享受著下人比之前更殷勤諂媚的伺候,對皇后的伺候也愈加上心。 這日她親自帶著丫鬟,來凝暉殿尚食局這處為皇后提膳。 待看見容良娣身側的宮女丹香時,翟詩畫停住了步子,尋了塊奇石躲在其后。 又命丫鬟噤聲,側耳仔細聽著丹香同膳人的講話。 只聽丹香的語氣稍有沉重,道:“良娣近來胃口不順,身子亦總是抱恙,太子命我取些滋補的食材,為她補補身子?!?/br> 膳人立即恭敬回道:“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拿最好的食材來?!?/br> 不經時,膳人便提出了個烏木食盒,將它遞予了丹香。 丹香接過后,與尚食局的兩個膳人又寒暄了幾句,方才歸了東宮。 翟詩畫沒聽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只知道那懷著身孕的容良娣似是身體有恙。 她無奈搖首,剛要從奇石后走出,卻聽見其中一膳人道:“我聽聞,那容良娣的身子現下變得奇差,太子因此亦總是暴怒,可太醫又絲毫都診不出問題來,當真是奇怪?!?/br> 另一膳人嘖嘖搖首,回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是查不出,便只有一種可能?!?/br> “哪種可能?” 翟詩畫繼續躲在奇石后,心中也有了這個疑問。 是啊,那容良娣既是沒被太醫查出問題,那為何身子還總是不適? ——“還能有什么可能,那容良娣性情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想必是有人怨恨她,給她下了蠱咒。這才懷著身子,還遭著罪。你可別小瞧了這巫蠱之術,史書上可載著呢,這害人的巫蠱之術在前朝,可是誤了一個國家……” 第46章 抄家(二合一) 翟詩畫在凝暉殿聽完那二膳人的談話后, 心中便起了疑惑。 她雖同東宮的容良娣無仇無怨,但卻與所有京中的閨秀一樣,或多或少都喜歡同家人談敘別府的種種軼聞。 更遑論, 這容良娣算是jiejie翟詩音的情敵。 翟詩畫對她的事自是會多留意幾分。 果然, 翟詩畫從雍熙宮回尚書府后, 便同翟夫人提起了此事。 翟詩音這日也碰巧在場, meimei近來是愈發得意, 翟夫人對她比以往寵愛了許多, 父親翟卓自是也如此。 她為了避嫌, 已有多日都未出尚書府,老老實實地在府上看書逗貓, 過著極平淡的日子。 翟詩音的懷中抱了只雪白的長毛貓, 她邊用纖手順著它柔軟的毛,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翟詩畫同翟夫人提到的宮中軼聞。 當聽到容晞身子有恙時,翟詩音撫貓的動作一頓。 懷中的貓亦是被翟詩音無意間狠狠地扯拽了下皮毛,它痛得嗷嗚一聲, 喵叫起來。 翟詩音顰著眉目, 將那貓兒放在了地上,白貓立即四爪著地, 飛快地逃出了這處。 翟夫人和翟詩畫聽到這動靜, 停下了談話,將視線移至了翟詩音的身上。 這時,翟詩音嗓音略帶急切,問道:“那容良娣身子當真因著巫術, 而變得有恙?” 翟詩畫微努了努嘴, 邊擺弄著手中的帕子, 邊回道:“宮里的人是這么傳的, 可誰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翟夫人面上卻露出了解氣的笑意:“甭管是不是因為巫術,那容良娣身子抱恙卻是真,天爺真是開眼,惡人有惡報,說不準她這胎不僅會保不住,八成連自己的命都會陪進去?!?/br> 翟詩音的面容卻是若有所思。 她被困在尚書府中,不得出府半步。 皇后命她好好思過,家里人亦不會予她任何力量,再說容氏那個賤人又被太子好好地保護在東宮中,誰都沒法子能接近她,更遑論是害她。 翟詩音一直想不出法子去教訓容晞,今日翟詩畫為她帶來的消息卻猶如破冰的利刃,為她找到了突破口。 她不知那容氏女到底中沒中巫蠱之術,但如今,她既是知道了這個法子,那自是要加以利用。 就算巫蠱之術沒有用,傷害不了那個女人,她也算為自己尋了個念想寄托,終是能通過巫蠱咒人,解一解心中的怒氣和怨恨。 思及,翟詩音清麗的面容終是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 汴京雨季未過,這日勢頭呈傾盆之態,久而不歇。 積雨沿東宮重檐的檐勾而落,環繞成天然的水簾,滴答之聲不絕于耳。 容晞站在華麗的影木檻窗前,靜默地看著簌簌的落雨,美目中透著的情緒不清不明,甚至可謂詭譎。 縱是陰雨天,美人依舊是雪膚烏發,唇瓣嫣紅,美得驚艷。 讓人看著,都覺周遭頓時明麗了許多。 丹香走到容晞身側,垂首輕聲道:“良娣,太子回來了?!?/br> 容晞淡然頷首,神色很快便恢復了平日的溫柔。 待信步走到偏殿后,便見慕淮繁復的重制冕衣稍被雨水洇濕。 他俊容稍沉,如玉淬般斂凈分明的臉上,也沁了些細密的雨珠。 慕淮未察覺出容晞已然至此,仍站在泛著嫋嫋香煙的熏爐旁,烘烤著衣物。 容晞已走在他身側,從盈袖中拿了塊軟帕,準備為男人拭著額上的雨漬。 她踮著腳,因著腹部太隆,做這事很是費力吃勁。 見女人正抬眼關切地看著他,動作小心又溫柔,慕淮心中驀地一軟。 他反握住她柔軟纖美的手,將帕子奪至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