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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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要是因為在他內心深處,一直在刻意規避遠離宮兒月的緣故。 畢竟宮兒月實在是太像祭樂了,李然有時候甚至都分不清楚現實和過去。也唯恐是自己會做出什么非分之舉來。 待李然穿戴好了衣冠,李然步出營帳,只見孔丘正在外面。 “恩公,齊國的誓書已經到了,他們讓我等先行過目一番。丘已經看過,倒也并未發現什么問題!” 李然點了點頭,便從孔丘手中拿過盟誓的簡書,并仔細看了一遍,隨后道: “如此看來,確是沒什么問題。既如此,我們的誓書也可照此書寫,到時候也給齊人過目一番?!?/br> 于是,孔丘便當即是命人同樣撰寫了一封誓辭。 而這時,李然卻依舊是在那翻看齊國的誓書。 突然,他忽然是從中找到了一處端倪來! 只聽李然是疾道: “仲尼且慢!仲這齊國的誓書果有蹊蹺!竟于最后是預留一些空隙!” 李然一邊說著,一邊是將誓書展開,并是指給孔丘一觀。 孔丘聞言,也是不由為之一驚: “哦?恩公是覺得……此處莫不是有詐?!” 李然先是點了點頭,并是反問道: “這份誓書,初看是無有問題的,但是這最后印鑒處,竟是空出了三列之多!仲尼以為此為何故?” 孔丘在一番細想過后,不由亦是心領神會道: “恐怕……這是田乞命人故意為之的!估計是想要在這最后寫一些對我魯國不利的盟誓,好逼我們當場就范!” 李然聽了,不由是與他微微點了點頭。 要說這盟誓,其實并非是后世那樣由雙方共同簽訂的契約,而是類似于祭天的告文。 雙方都是先各寫各的,待互相都覺得對方寫的沒問題了,然后再當面宣讀誓書,并各自拿著自己的誓書,扔入河中,以告神明! 也就是說,所謂的誓書,非但是寫給雙方看的,同時更是寫給神明看的。 而孔丘,也很快就明白了李然的意思。 很顯然,齊國的誓書最后留白了這么一大塊,那一定是別有所圖的。 所以,孔丘便當即是命人也如法炮制,在自家魯國的誓書上,也留下了一塊空白來。 不多時,魯國的誓書也已經擬好,眾人過目之后,都認為沒有什么問題,便是復刻了一份同樣的是送去了齊國…… 汶河 就在夾谷之內。 齊國方面,作為主盟,在此河邊是專門設置了一處誓臺。 齊侯杵臼和魯侯宋又相約要在此誓臺之上見面。 齊侯杵臼眼看這汶河水勢倒也不算湍急,但也并不平和,其中更是有著不少的暗流。 正如這次會盟一般,明面上看著是順風順水,實則是小插曲不斷,其背后更是還有著一股股不小的暗流,在那涌動著。 齊侯杵臼,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一些“非分舉動”讓自己是丟盡了顏面。 所以,他自然是想在這次會盟上稍稍占點魯國的便宜,以周全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的體面。 而另一方面,魯侯宋亦是在眾人的護持下趕去汶水。 而褚蕩也在其中。他見大家似乎都是面帶憂慮之色,不由是直愣愣的說道: “大家似乎都不怎么開心嘛?不是一切都談了好好的嗎?放心,即便是有什么岔子,有我褚蕩在,定能護得你們周全!” 眾人聞言,皆是為褚蕩的這一份天真爛漫一陣發笑。而正是這一陣發笑,卻是讓原本凝重的氣氛倒是瞬間得到一些緩和。 晌午時分,魯侯宋和齊侯杵臼如約在誓臺會面。 只見齊侯杵臼倒也是頗為大氣,待魯侯宋剛一下車,他就拉著魯侯宋的手,直接是將其引入了高臺之上。 這一老一少兩國君主,一時倒也真像是兩兄弟一般。 這時,只聽田乞是一旁開口道: “二位君上,時辰到了!” 齊侯杵臼此時正和魯侯宋聊得開心,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并是點頭道: “好,那便開始吧!” 只見黎鋤是手持一方誓書,一步一步是走上了平臺。當著眾人的面,宣讀了齊國方面的盟書。 孔丘凝神聽著,但就在臨近尾聲的時候,果真竟是陡然聽到: “齊師出境,爾不以甲車三百乘從我者,有如此盟!” 這段文字的意思是,齊國軍隊如果出國境遠征,魯國方面就一定要派三百輛兵車跟從,有盟誓作證! 而這一條,明顯不在他們之前看到的那一份誓書內! 孔丘聽了,眉頭不由一皺。 這也難怪,畢竟這個要求屬實是有些過分了。 這其實就變相是等同于是讓魯國直接成為了齊國的附庸一般。 但是,還沒等來得及反應過來,黎鋤便已是宣讀完畢。并是直接合上誓書,將其直接扔進了汶河之內。 就此,這一盟誓也就成為了一個定局,無可更改了。 很顯然,黎鋤的這一舉動,毫無疑問就是想要由此激起魯國方面的反駁,并由此來攪黃盟會。 孔丘見狀,知道木已成舟,如果他這時再提出異議,那么這場會盟可就直接功虧一簣了。 他望向李然,似乎是向其求助,而李然則是做了一個讓他切勿慌亂的神情。 孔丘見狀,頓是回想起今日一早的情形。 于是,他當機立斷,命人替自己立刻是取來了一支筆墨來。 隨后,只見孔丘亦是手持誓書,并一步一步的跣足登臺。 而立在一旁的田乞,眼神中隱隱是透著一股的陰狠,此刻鼓掌笑道: “好!那么……就請魯國方面也宣讀盟書吧!” 第六百五十章 孔丘急智改誓書 孔丘斜眼瞧著田乞,并是言道: “田大人,爾等既為盟主,如此出爾反爾,難道就不怕為天下人所恥笑?” 田乞卻也是嗤笑一聲,并昂著腦袋回道: “孔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是我齊國有何作得不妥之處?” 孔丘聽得他這副裝傻充愣的模樣,不由更是怒上心頭: “田大人,甲車三百,可不是小數目!齊魯兩邦,雖為異姓,但皆同為我周室之邦,齊國何必要為難我魯國?再者,這甲車三百之事,之前和談時更是聞所未聞的,如何無端加入了誓辭當中?莫不是想欺我魯人?” 田乞見孔丘怒意漸起,反而是在那里暗自竊喜。 然而,他表面上卻依舊是顯得云淡風輕,并是言道: “呵呵,孔大人多慮了,只此一條亦是無傷大雅???魯國乃千乘之國,難道還在乎區區的三百甲車不成?更何況,此盟約既已投于汶河,告之神明,又豈能更改?難道魯國這是要為難我們齊國嗎?” 孔丘看到如此情形,知道田乞所為就是為了逼他們魯人就范。他自是也不會讓其如愿以償的。 所以,他雖是憤慨非常,但對此事也不便再過多的追究下去。 而齊侯杵臼其實對整件事都可謂是一無所知,但見孔丘如此的憤憤不平,只當田乞這會算是得手了,便不由是笑著說道: “齊魯日后交好,若遇戰事,讓魯國出些兵甲,這本也是無可厚非的吧?魯侯,你說是也不是?” 魯侯宋自然也覺得是有些不妥的,但是當著齊侯杵臼的面,又不好說出口。 而且他本就是無有主張之人,只能是在那甚是尷尬的笑了笑,以為應付。 只聽孔丘是繼續幫著應付道: “齊侯,三百車甲,于我魯國而言,其造價可謂不菲。倘若齊國日后戰事頻繁,我魯國又豈能承受得???” 而齊侯杵臼在這個時候,卻是裝起了糊涂: “孔丘所言太過了,不過區區三百乘罷了!再者說了,現如今盟書既已入河,總不能隨意更改吧?如若不然,豈不要為神明所棄?” “還是說……你們魯國根本就沒有與我們齊國和談的誠意?” 魯侯宋聞言,連忙說道: “齊侯言重了,言重了……我魯國又豈能無和談之誠意?” 齊侯杵臼卻甚是不屑的回道: “既有誠意,為何連三百乘車甲都不肯答應?莫不是魯人還看不上我們齊國?” 顯然,齊侯杵臼其實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這件事情,雖說是田乞搞的,但可謂也是直接搞到了他的心坎里了。 魯侯宋聽齊侯如此說,不由倍感壓力,竟一直在那冒著冷汗。 齊侯杵臼畢竟是有著自己身為天下盟主的高傲,只因孔丘這幾天的表現太過于完美,他們一直是沒有理由能夠拿捏住魯國。 而現在田乞終于是想到了一個能符合齊國利益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就此放過。 這時,許久未曾發言的李然,則是上前言道: “呵呵,還請齊侯息怒,只因魯國乃是夾于齊晉之間的。而晉國雖是式微不明,但終究是余威尚存的。齊國日后若欲問鼎中原,則必與晉爭。魯國既為姬姓之邦,又何忍與之同室cao戈?” “更何況,齊國乃為大邦,若欲行王事,又豈能不取信于天下?齊國此番,雖可得三百乘的兵家之利,卻殊不知,恐怕反而是將失天下人之心吶!” “此間利害,雖于魯國無益,但恐齊國之損更甚矣!可謂兩者俱損,這又是何苦來哉?”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