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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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勸慰,遲疑片刻。 “君上放心,無論如何,然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送君上歸國……至于二位公子,然定會保得他們周全!” 魯侯稠聞言,很明顯是輕松了許多,他對自己的兒子,實在是放心不下,并對兩個兒子說道: “你們……一定要尊先生為師……若有機會回到魯國,為魯國效力,一定要竭盡全力,不能有所保留……” “哎……子明君……本公子當年裝傻充楞,無非是為了能夠遠離朝堂紛爭……成全兄長……你卻又是何苦將本公子給拉入這如坐針氈的君位之上呢?!” 魯侯稠突然用公子稠的語氣說話,讓李然稍稍一怔,隨后又頗感歉意。 “公子……是在下錯了……” 李然當時讓魯侯稠出來承擔重任,說的乃是他既是生在魯國公室,那么這一切都是他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但是,現在魯侯稠乃是彌留之際,他也沒必要再這般說,也沒必要再將這一副重擔是壓在他的身上。 魯侯稠聞言,凄涼的一笑。 “本公子能怪罪于你……你嗎?不知……寡人真的不知啊……” 李然見他說話已經含糊不清,邏輯混亂,情況可以說已經是糟糕到極點,魯侯稠突然又道: “可惜寡人不能承父兄之志,未盡振興公室之夙愿!寡人……寡人也是太心急了一些……也誤了不少的事……” 李然知道,魯侯稠之所以沉不住氣貿然對季氏發動攻擊,一來是因為被季氏壓制太久的爆發,同時也是急切想要振興公室。 他努力了,盡力了,可惜被更為老辣的季氏祖孫兩代是玩弄于鼓掌之中,李然不由悲憤,一時潸然淚下。 “阿稠累了……歇息一會兒吧!” 魯侯稠凄涼一笑。 “歇息?阿稠以后是可以好好歇息了……對了,阿姊呢?” 李然一怔,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否該讓祭樂來見魯侯稠最后一面,卻聽到背后祭樂顫抖的聲音: “阿稠!你……你怎樣了?” 李然驟然起身,卻見祭樂步履維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李然連忙上前攙扶,祭樂到了魯侯稠的面前,將他抱在懷中。 魯侯稠躺在祭樂的懷里,卻已哭不出聲來。 “阿姊,阿稠真的好累……好累……” 祭樂泣不成聲。 “阿稠,我們不干了!你隨阿姊到鄭國,這國君不干了……我們一家子往后,就在一起過活,祭氏雖是遭受了大難,但畢竟還有些基業,自能吃喝無憂……” 祭樂這番天真的話語,倒讓魯侯稠無比的向往,眼神也有點迷離起來: “好……好……阿稠聽阿姊的。阿稠好希望……自己還是那個在曲阜無憂無慮……快……快快樂樂的傻子!現在……阿稠實在是太累了……阿稠……想歇歇……” 魯侯稠卷曲的在阿姊懷中,如同一個孩子。就這樣,漸漸是沒了呼吸。 祭樂不禁亦是悲從中來,一時氣血攻心,竟是直接昏厥了過去。 第五百三十三章 豎牛和陽虎 魯侯稠突然薨逝 祭樂也當即是驚厥暈倒,李然連忙上前摟住祭樂。另一只手搭在魯侯稠的手腕之上,發覺已然是沒了脈搏。 混亂之中,醫和也已經進來。 公衍和公為兩位公子不由失聲痛哭,而李然也是鼻子一酸,不禁是流下眼淚。 他為了魯侯歸國一事奔波,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好友鸮翼的性命。然而如今,魯侯稠一死,他一切的努力也都白費了。 真是世事難料,李然萬沒想到,這件事到頭來,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結局。 一頓凌亂過后,李然安頓祭樂躺好,并讓下人時刻關注她的情況,然后又急忙趕去處理魯侯稠的后事。 這時,孔丘也得到了消息,正在那痛哭流涕。 要知道,魯侯稠對他可是有知遇之恩的。當年魯侯親賜他一條鯉魚,適逢他的長子出生,而他為感念魯侯的知遇之恩,便將孩子取名一個“鯉”字。 他與魯侯之間的君臣情誼,也由此可見一般。 而且,自從魯侯稠出奔在外,他便一直相隨,而為了讓魯侯稠能夠早日歸國,他亦是東奔西走,跋履山川,經歷了無數的失敗。 如今眼看著曙光乍現,魯侯稠卻竟然離世了! 這又如何不讓他孔丘感懷神傷呢? 見孔丘泣不成聲,李然亦是強忍著內心的傷懷,與他是寬慰道: “仲尼,魯侯的喪事還需得你來cao辦,仲尼還需得振作起來才是?!?/br> 孔丘聞言,不由是拂袖拭淚,并是深吸一口,起身行禮道: “諾!” 孔丘當悲痛欲絕,但也知喪事要緊。于是擦干眼淚,便是開始cao辦起了魯侯的喪事。 正所謂“天子七日而殯,七月而葬。諸侯五日而殯,五月而葬?!?/br> 孔子自然是按照諸侯的禮制來安排其殯禮,并且是四處發出訃告以公示天下。 第五天的時候,魯侯得以入棺。 消息一經傳出,諸國也是唏噓不已,同情者有之,嗤笑者有之,反正說什么的都有,而更多的國君卻都是在觀望之中。 …… 陽虎和公山不狃領兵退卻之后,兩人皆是赤裸上身,負荊條而來向季孫意如復命: “主公,鄆邑有齊國的田司馬、晉國韓氏少宗主、孫武孫長卿坐鎮?;嵅荒軘?,被其三擒三縱,實是無顏再戰,且軍中士氣全無,故而選擇撤軍!” “此番折了主公的顏面,辱沒了季氏的威名,還請主公降罪,陽虎甘愿領罪,縱死無怨!” 季孫意如聞言,那雙陰眼之下,卻是隱隱的透著一股怒意。 過得好一會,卻又突然是變得一副模樣,直接是上前將陽虎扶起: “陽虎無需過于自責,此戰雖是失利,卻非戰之過。實乃是鄆人氣數未盡,時不利也!” 陽虎聞言,負荊跪拜,并是涕泗滂沱: “主公……虎有愧……” 季孫意如說道: “虎,你我雖為主仆,卻親如兄弟?;⒅乃?,我又豈能不知?虎不必如此,且退下好生歇息。這段時日委實辛苦了!不狃,你也帶兵回費邑去吧!” 于是,他二人起身后,又恭身退了出去。 陽虎和公山不狃退下之后,屏風后面步出一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豎牛! 豎牛見狀,不由是沉默了片刻: “季孫大人,這陽虎被那李然三擒三縱,大人難道一點也不見疑?” 季孫意如思索了一番,并是搖了搖頭: “若是換作旁人,本卿自當有所懷疑。但是,這陽虎自幼便仕于我季氏。這些年來,也不曾有過半分僭越,而且為人做事亦是盡心盡責?!?/br> “昔日,祖父曾受困于晉國,危難之際便是此人說動了韓起,祖父最終才得以回到了魯國。此人事事為季氏著想,如今雖是折在李然手上,但想來也確是力有不逮!” “更何況,那李然素來善于以攻心,而陽虎作為我季氏家宰,即便是殺得此人,于戰事也并無裨益。與其這樣,倒不如是將其三擒三縱,不僅可以弱我三軍士氣,更能離間我們主仆之間的關系?!?/br> “豎牛,你和李然交手過這么多回,難道還不知道他的這些個鬼蜮伎倆?” 豎牛嘆了口氣。 “只是……陽虎植根于季氏,于你們季氏內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正所謂‘尾大而不掉’,如果他日果真有些其他的心思,恐怕也對季孫大人不利??!” 其實,豎牛的這一番所言倒也非虛。想他季孫意如,自從魯侯稠被他攆出國都之后,他代攝魯國國事,雖說是位極人臣,但與此同時,他季氏自家的事,反倒是大都顧及不上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這陽虎作為季氏的家宰,也就要替家主分憂。逐漸的,在季氏的內事上也開始拿起了主意。 而季孫意如,也就漸漸的愈發離不開陽虎了。 季孫意如看了豎牛一眼,如果豎牛一開始說的話,讓他認為豎牛只是作為一個幕僚的正常提醒,倒也令他不以為意。但是豎牛后面的這一番話,卻不免是給人一種嫉妒之感。 陽虎于他季氏而言,可謂是舉足輕重,陽虎本人,又可謂是智勇雙全。而且平日里又大大咧咧的,坦率直爽,因此是深得季孫意如的信任。 至于豎牛,作為暗行眾的線人,雖說倒也是跟隨了他多年,但對他更多的是一種利用,與從小便跟在他身邊的陽虎比起來,卻是根本沒法比擬的。 當然,季孫意如也不想在豎牛面前將偏袒陽虎之心給表現得太過: “陽虎畢竟是和公山不狃他們不同的,陽虎一直隨侍在本卿身邊,他一旦有所異動,本卿又如何能夠不知?本卿若是對陽虎見疑,恐怕是要寒了旁人之心,那以后還有誰人能為本卿所用?” “陽虎和你一樣,都是本卿的左膀右臂,本卿對你們都是寄予厚望。你們本應一起輔佐于本卿!勿要有其他的想法!” 聽得季孫意如這般說,豎牛自是不再多言。 陽虎和公山不狃此番失利,也折損了他們季氏不少的人馬,士氣亦是低落。 而且,孟氏又堅持不肯再出一兵一卒,季孫意如又忌憚于田穰苴和孫長卿等人。 再加上他派人去范鞅處求援的時候,范鞅也是斷然拒絕了對他的協助。 只因韓不信是搶先駐扎在了鄆邑,范鞅如果這時候貿然攻鄆,那勢必會與韓氏起沖突。 這無疑是違反了當年“始禍者死”的誓約。而為了區區一個魯侯稠,他斷然不愿如此犯險。 所以,季孫意如也只得是暫且放棄。而就在這時,他竟又意外得到了魯侯稠突然病薨的消息。 季孫意如一時竟是有些不信,還以為又是李然所布下的迷局。 直到他從各處求證后,這才不由是心中大喜。甚至立刻喚來魯國眾卿,準備籌劃新君的人選。 “季孫大人,依豎牛之見,此事還不亦cao之過急??!此時應派使去往鄆邑,迎回魯侯尸身。除此之外……亦可前去詔安李然?!?/br> 季孫意如聞言,不由是有些驚訝的看著豎牛: “迎回魯侯,本卿倒是能夠理解,但是詔安李然?你莫不是在跟本卿耍笑?” 豎牛卻是微微一笑,并是搖了搖頭: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