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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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通過這樣的陰謀詭計達成目的,扶持另外一個與之相似的君主,又能起到什么樣的作用呢?王子棄疾當真能挽狂瀾于危倒,扶大廈之將傾么? 他顯然不是這樣的人物。 李然看著滿是恨意的觀從,思慮片刻,最終問道: “你寅夜前來,就是要跟然說這些?” “然雖打算離開楚國,但畢竟還沒走,你就不怕然轉頭就將此時告之楚王?” 觀從聞聲一笑,不以為然的道: “呵呵,少閣主可不是這般的人吶。少閣主宅心仁厚,胸懷大德,更兼有大信,不然少閣主早就不辭而別了,又何須要等到現在?” 話到這里,觀從神色一正,朝著李然拱手道: “而且……呵呵,少閣主又豈能是如此自討沒趣之人?即便此事少閣主當真告給了楚王,就以楚王目前對少閣主的態度,只怕也只能是徒增楚王對少閣主的不信任罷了?!?/br> “此乃楚人之天命,縱是少閣主,恐怕也已是無力回天了?!?/br> 第三百六十二章 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正如觀從所言,李然就算知道了今晚觀從所言的一切,那又能怎么樣呢?又能改變什么呢? 楚王如今的自我膨脹已經達到一個頂峰,且不說李然,便是伍舉的勸諫,他也是當作耳旁風,置若罔聞。 所以,即便李然是將今晚之事據實以告,想必楚王聽罷過后也只會一個“哈哈”了事。 觀從對目下的局勢拿捏得可謂十分準確,他知道如今已無人能夠阻止他完成這一切了,所以他才會選擇看似極為“貿然”的前來告訴李然這一切。 從這一點來看,此人心思真不可謂不縝密。 李然并沒有搭話,事實上他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一如觀從所言,此時此刻他的確什么也做不了。 觀從見狀,眼神微轉,并是再度朝著李然躬身道: “少閣主即將遠行,從不敢托大,故特來送行,預祝少閣主平安歸鄭?!?/br> “另外……” 話到此處,觀從微微一頓。 李然則是抬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只聽觀從是繼續言道: “從自與少閣主相識,多有得罪,此實屬情非得已,故還望少閣主能莫要介意。今夜相談,還是頭一回我二人能夠如此坦誠相見,既如此,從也就不再隱瞞了?!?/br> “實不相瞞,從其實還有一不情之請?!?/br> 李然一聽觀從竟突然這般恭維于他,他也不由一怔,隨后只聽觀從是繼續言道: “從雖是欲扶立四王子即位,也希望藉此良機得以報仇雪恨。然四王子此人,氣量狹隘,妒賢嫉能,且為人陰險,待從將其扶上大位后,從恐怕也必不為其所容?!?/br> “故,從也不得不為自己提前尋好新的去處?!?/br> “少閣主恣肆萬千,智絕當代,他日有所為,必是千古流傳,從敬慕甚多,懇請少閣主日后能予以收留!” 言罷,觀從躬身再拜,臉上恭敬之色,一時溢于言表。 原來,這才是今天觀從前來的真實目的。 隨著自己的大計接近尾聲,觀從自知不久之后也必然會被王子棄疾清算。因此,提前為自己再謀一個安穩的去處,對他而言就成了最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而放眼整個天下,顯然李然這里是其中最為合適的那一個。 再加上李然本來就是道紀少閣主的身份,觀從若不跟隨他,他還能跟隨誰呢? “大夫如此而言,倒叫然不勝惶恐?!?/br> “然何德何能竟可得大夫這等的奇才相隨啊……” 李然苦笑著擺手,既未正面拒絕,但也并未直接答應。 對于這樣的人,李然多少還是要留個心眼的。 之前,他一直以為觀從乃是跟定楚王的,畢竟表面上看,他二人主仆關系是如此的密切??上氩坏?,到頭來觀從竟是個鉤子!而且還是王子棄疾手下的鉤子! 如此的城府心機,如此的詭譎陰柔,這種人他又豈能坦然招至自己的麾下? 聞聲如此,觀從當即言道: “少閣主言重了,少閣主之能,天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從若能有幸能跟隨少閣主,實是三生有幸啊?!?/br> “待得此間事畢,從會將整個在楚國運作的典藏室之冊籍悉數復刻一份,并屆時送往鄭國。一是作為從為少閣主效力的見面禮,二是有備無患,以為少閣主不時之需?!?/br> 前面說,楚國典藏室,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情報組織。楚國南征北戰所依據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典藏室所收藏的這些個絕密檔案。 由此可見這些典藏的效用。 觀從若真能將典藏室的冊籍全部都復刻一份交予李然,那對李然等人日后作決斷而言,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饒是李然也不由微微心動。 可在他心動之時,心中的畏懼也驟然萌生。 在觀從之前,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詭譎多謀之人,無論是之前遇到的季孫意如,豎牛還是后來在楚國遇到的王子棄疾,這些人跟觀從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觀從不但心思縝密,而且做事極為圓滑,布局之深叫人根本看不出半點破綻。 要不是今晚觀從主動前來說穿了自己的身份,李然恐怕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一層來。 而如此的可怖之人,現在竟還要主動投奔自己,卻叫他如何不感到畏懼? 于是在最后,他也并未給出正面答復。 而觀從在說完一切想說的之后,也就告辭離去了。 …… 翌日,李然將官邸府庫悉數封禁交付于管家后,并是在其案牘上留下一封書札。隨后,便與祭樂,還有孫武,褚蕩及鄭國親隨百人,一大早便動身返回鄭國而去。 既決定了要走,那自是沒什么好留戀的,即便楚國有著再美的風景,那對李然而言,也已經都是過眼云煙。 他既已不再將希望寄托在這一片土地上,那自然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楚王身上。 可這一路之上,李然始終是有些悶悶不樂。 一方面,乃是因為觀從那晚的一席話,讓李然對楚王萌生出了惻隱之心。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楚國現在的一切。畢竟這一切多多少少,都是經由他李然一手締造的。正如觀從所言,這楚國的上半局乃是他李然落子成局的,而如今他即將離去,眼看著他自己所締造的一切終將化為泡影,心中的失落也在所難免。 且已有身孕的祭樂受不得太過顛簸,所以這一路上行進得也十分的緩慢。 也正是因為這種慢節奏,讓祭樂有了與李然好好獨處聊天的時間。 祭樂看著悶悶不樂的李然,似乎一下子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樂兒怎么覺得夫君現在與楚王的關系,感覺就像是樂兒與夫君之間的關系了呢?” 祭樂歪著小腦袋,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李然道。 聞聲,正在思考的李然一時怔然,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問道: “哦?這卻是從何說起?” 祭樂半開玩笑的道: “就是夫君經常拿來取笑樂兒的話呀?‘女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br> 是啊,這豈非就是李然如今與楚王之間的關系的真實寫照? 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始終在李然心頭縈繞,讓他難以徹底放下心來。 第三百六十三章 闖關 李然的憂心忡忡與悶悶不樂,祭樂只用了一句極為言簡意賅的話將之直接是解釋了出來。 這也使得李然不得不承認,他對于楚國其實始終是有些放心不下的了。 一行人如此慢慢悠悠的前行五日,便抵達了一處繞不開去的關隘,名喚比陽關。 只因連年戰火,所以楚王在楚國腹地內部的關隘各處,雖也是布置了守兵,但因其楚國精銳早已都被他調去了乾溪。因此,各處關隘的守軍數目并不算太多。 李然帶領眾人來到關前。 “站??!來者何人!” 還沒等李然開口,關隘大門處的守卒便先一步揮動著戈戟制止了李然的車輿。 李然下車后自報家門,那關隘守軍聽得眼前之人竟是李然,當即面面相覷,并是肅然起敬,急忙拜見。 “諸位幸苦,李某這行程匆忙,只略備了些許薄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br> 因為沒有通關文牒,李然也唯有是使用這樣的方法。 但他沒想到,這些個楚國守軍倒也不吃這套,竟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李然的好意。 隨后,一名守將聞訊,便緩緩的從關隘內走了出來,來到李然面前躬身一拜: “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乃有幸!” “不過,先生此刻不在乾溪,這卻是要去往何處???” 前線正在整軍備戰,身為客卿的李然此時卻突然來到了這里,又如何不讓這些楚軍感到疑惑? 李然聞聲,當即言道: “然非楚人,入楚已近三年,近日思鄉心切,故途徑此關,以期暫返,還請將軍能行個方便?!?/br> 他當然不能說他自己是因為和楚王有了矛盾,這才想要就此離去的。 只不過即便他如此言說,那守將卻仍是一副不以為然之色。 只聽他道: “先生既貴為寡君上客,深受寡君器用,按理說小人不敢阻攔?!?/br> “只不過,畢竟先生身份尊貴,末將卻又未曾收到任何詔令,又如何敢放先生?”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