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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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李然能銷魂這一晚上后,懂得了寡人之用心良苦,那明日登傭一事自是會水到渠成的。而且,鄭國發生了內亂,若他李然屆時還是以家眷親屬皆在鄭國為由,那寡人屆時也就有了另一個理由可以管上一管了?!?/br> 楚王將自己最為“心愛”的侍妾送給了李然,這足以證明他招攬李然的誠意。這一點,他認為李然自是應當能夠有所領悟的。 事實上,李然也的確是領悟到了這一點,雖然對于李然而言是極不適應的,同時也尷尬到了極點。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爽快的答應楚王。 所以,這才有了后來楚王的那一句:鄭國距離楚國又能有多遠呢? 而這,也就是楚王所說的另一個方式,也是對于“駟黑之亂”的另一層妙用。 而伍舉當時聽得楚王如此籌謀,亦是微微點頭。不可否認,楚王這一招雙管齊下的方法,諒是換做誰都是難以招架得住的。 而楚王為何要處心積慮的搞定李然呢? 顯而易見,李然乃是身負大才之人。而楚王自己又是胸懷大志,一心要比肩齊桓公的一代雄主。 既然是齊桓公,那就必須要有像管仲這樣的大賢來輔佐。 而李然,在楚王看來,顯然就是他的管仲。 楚王必得之! 所以,在招攬李然這件事上,伍舉雖對李然不太感冒,但也從未反對過。 “今日夜已深了,伍卿去而復返卻是何故?莫不是還有何疑慮?” 楚王的目光在伍舉臉上一掃,見他去而復返,又遲遲不退,頓時感覺有些異樣。 而伍舉果然也是聞聲應道: “大王明查,舉有句話,卻不知當不當講?!?/br> “呵呵,你我君臣何必如此,伍卿但說無妨?!?/br> 楚王一擺手,頗為豪氣的道。 伍舉當即躬身,而后又略帶遲疑的問道: “李然其人,心智近妖,倘若大王能夠將其攬入麾下,那自是最好不過?!?/br> “可若到頭來,縱是大王手段盡出,最終卻仍是無濟于事呢?那時又該當如何是好?” 是了,剛才他們所言,只是討論了如何把李然給留在楚國??墒翘热衾钊粚幩啦粡哪??亦或是死活不肯留在楚國為楚王效力呢? 伍舉的話音落下,楚王臉上頓時涌現一抹冷色。 自他當上了楚國令尹至今,他想要的東西,卻還從來沒有失手的,即便是楚國的王位,對他而言也是勢在必得。 只這一個李然,他三番五次的招攬,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現出誠意,按理說早已是做到了禮賢下士的極致了。 可倘若如此還是不能將其攬入麾下,甚至還留不住李然在楚國…… “想我楚國先君,皆是以爭雄天下為己任的。飲馬黃河,劍指晉齊,問鼎天下,乃我雄楚之夙愿??扇缃袢粝胍龅竭@一點,鄭國便會成為了我楚國不得不邁過去的第一道坎?!?/br> “而李然又幾次三番的自稱是鄭人,與親近晉國的子產又是莫逆之交。甚至是數次以家眷在鄭為由,拒絕大王的好意,足見此人對鄭國之忠心?!?/br> “若大王此次不能將其招攬,放任此人回到鄭國,那鄭國必將成為我楚之勁敵。屆時以李然的智謀,再加上他身邊孫武的將才,大王確有把握可以對付得了么?” 伍舉所遲疑的,猶豫的,正是這最后一句話。 正如周瑜提防諸葛亮一樣,伍舉所猶豫的,乃是李然日后近乎不可避免的與楚國之間的對立關系。 所以,若讓李然安然回到了鄭國,楚王當真有把握對付得了擁有李然的鄭國乃至是晉國么? 楚王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陰云卻在密布。 他非常明白伍舉的意思,也知道伍舉說的也都是事實。 半晌后,他才低沉著嗓音道: “伍卿的意思是……要讓其無法返回鄭國?” 言罷,他轉眼又看向了伍舉。 可是,伍舉卻并未應聲,只是目光之中帶著nongnong的陰狠是直視著楚王的腳部。 楚王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只見他雙目微瞇,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伍卿所言,其實也不無道理……” 得不到,便毀掉,決不能因一時心慈而縱虎歸山。自古以來能成大事者,皆是如此。 更何況,若李然執意不肯留在楚國為他效力,那他也就的確是沒有什么可利用價值。 而這樣的人,也絕對不能讓其成為楚國雄霸天下的障礙的! 關于這一點,楚王不可能不明白。 “呵呵,伍卿這是要寡人把事做絕啊……” 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冷笑,楚王竟是忽的嗤笑了一聲。 可就是他這一笑,便讓伍舉是意會了一切。 只聽伍舉此時又是下跪一個叩首言道: “舉愿為大王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接著,他便重重的又一叩首,以示此言乃實是出自肺腑。 而楚王一邊看著伏身在地上的伍舉,又想了想今日筵席上李然的種種表現,楚王的目光中隱隱露出了一絲陰冷。 有些事,他身為楚王,自是不方便去做的,也不方便去吩咐的。 譬如楚王郟敖之死,雖然許多人都知道乃是楚王熊圍所為,可事實上呢?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或許是只有楚王自己心里清楚。 對待李然也是一樣。 李然之名如今揚于四海,乃是眾所周知的賢能之人。他身為楚王,當然不能自己動手,可若是他手底下的卿大夫們一時失手呢? 那起碼對外而言,可便不是他楚王的責任了。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吳國犯境 周瑜在赤壁之前中后期不斷尋找機會想要殺掉諸葛亮,按照演義所文,難道他僅僅是嫉妒諸葛亮的神機妙算么? 當然不是。 周瑜所忌憚的,乃是如果放走了諸葛亮,那日后東吳想要對付劉備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與如今伍舉的心思是一樣的。 李然雖是留在了楚國,可他若只是身在楚國心在鄭,不為楚王獻一計,出一謀。甚至還千方百計的想著如何返回鄭國。 那他伍舉是絕對不能放任如此的大敵活著離開楚國,所以他才會深夜里再次面見楚王,提醒楚王萬萬不能是放虎歸山。 而李然呢?其實,他對于伍舉今日的來意其實也早猜到了七八。所以,他于無意之中非但是直接指出了楚國目前的診結所在,而且還潛移默化中是更是明言: 只要他留在楚國一日,楚王便絕不能殺他。若是殺了,楚國日后再想納賢便也就難了。 這算得是李然給伍舉此次試探的一個回應。 …… 正當伍舉準備離開香園,卻忽聞楚王傳召,伍舉看了一眼伍員,示意他趕緊回家去,隨后便是急匆匆的趕往章華臺的正殿。 來得正殿,只見一眾諸卿皆至,而楚王此時正在殿內來回踱步,原本英武的臉上滿是陰沉之色。 “大王……” “嗯,等子明先生到了再說?!?/br> 不待伍舉詢問到底發生了何時,楚王微微擺手,示意他且先在一旁坐下。 伍舉不由神色一頓,情知楚王此舉乃是有意要讓李然露臉,以試探其態度,當即領會其意。 不多時,李然便也到了,與楚王一番見禮后,就被安排在伍舉的身旁坐下。 待得所有人都到齊了,楚王這才朝其中一個大夫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人快速起身,向楚王作了一揖后便當場宣了前方的來報: “諸位,十日前,吳王諸樊親率大軍前來尋釁,而原本附庸于我楚的小邦舒鳩而今已轉投了吳國?!?/br> 那大夫短短的一句簡報,卻令得整個章華臺正殿都為止一震。 膽大放肆的吳國,竟已經直接拿下了舒鳩! 這還了得?! 難怪楚王今日的臉色會如此的難看。 想他這剛一即位,按理說吳國不來朝覲也就罷了,可沒想到竟還反其道而行之,不但領兵進犯,還直接是騎在自己臉上,硬生生的把舒鳩這一附庸國給奪了去。 這能忍? 饒是伍舉聽了,也是不由一怔。 因為他很清楚,舒鳩作為群舒之首,此國乃是江淮流域最為重要的一處據點,地勢也極為險要。 如果楚國一旦失去了對舒鳩的掌控,那么就等同于楚國非但是失去了對江淮一帶的掌控,而且也等同于失去了日后可進一步壓制吳國的據點。 同樣的,如果吳國方面掌控了舒鳩,那么便會在東南方向對楚國產生極大的威懾,進可攻退可守,由此便掌握了與楚國爭霸南方的主動權。 所以,可別看舒鳩只是一彈丸小國,可其戰略意義卻是相當的重大。 顯然,吳國之所以此番會舉兵來犯,很大程度上是看準了楚國新君即位,立足未穩,故而想要大撈一票! 而如今,既然吳國已然是占得了先機,那么楚國這邊的對策自然也絕不能馬虎應對,更不能認慫! 而李然在聽到此事后,卻并未有任何表示,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畢竟,這是楚國的國事,跟他一個外人,此刻并沒有什么太多的關系。 他頂多只算得是個看客罷了。 “虢地之會時,這諸樊便推辭其路途太遠,故而敷衍不來參加。哼!原來是早就包藏了禍心??!” “諸樊小兒,近年來對我楚國江淮一帶本就是多番襲擾,此次更是變本加厲,實在可惡至極!”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