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他并不撬開那條縫隙,只是輕吮著蘇云景的唇瓣。 蘇云景后脊一陣陣發麻,從耳尖開始,慢慢地,整個耳廓都燒紅了。 這一刻蘇云景突然覺得,傅寒舟這種慢吞吞的折磨,還不如強硬的讓他更自在。 紅痕從耳根開始蔓延到脖頸。 傅寒舟沿著那片紅暈吻了過去,在蘇云景耳尖最嫩的那塊肌膚輕啄著,動作溫柔至極。 蘇云景哆嗦個不停,對方吻他一下,他哆嗦一下,完全不受本身意志的控制。 蘇云景感覺傅寒舟洗澡用的那些水都進他腦子里了,每次哆嗦時,腦子就有類似海水翻攪的白噪音。 身體的異樣讓蘇云景特別崩潰。 剛想跟小酷嬌說,差不多行了的時候,對方突然起身,去了洗手間。 蘇云景沒心情管他,他現在還自顧不暇。 傅寒舟一走,蘇云景抓過一旁的枕頭,翻身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 好躁。 好他媽臊得慌。 搞基的都這樣嗎? 蘇云景腦子里的水聲一直沒停,等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不對勁,從枕頭里探出了腦袋,才發生浴室也傳來了水聲。 傅寒舟剛洗澡的,這個時候…… 艸。 蘇云景腦子嗡了一聲,立刻又把自己埋枕頭里,臉都燒紅了。 - 蘇云景訂的是標準間,房間有兩張床,好一點的套房在高層,蘇云景不想爬樓梯,就隨便訂了一間。 洗完澡,他隨意選了一張床,掀開被子進去了。 傅寒舟站在兩張床的中間,無聲地看著蘇云景,似乎在問他,他睡哪一張? 蘇云景心里多少是有點尷尬的,畢竟關系不純潔了,蘇云景想什么都不純潔。 但他還是給傅寒舟騰出了半張床,讓傅寒舟躺了過來。 現在小酷嬌情緒剛穩定下來,蘇云景不想刺激到他,也不想讓他誤會。 蘇云景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他不反感傅寒舟的親近,也不會再像早上那樣推開他。 傅寒舟漆黑的眸里終于有了一點笑,關了燈,上了蘇云景的床。 標準間的床不大,蘇云景跟傅寒舟緊挨著。 黑暗中,傅寒舟靠過來,半抱住蘇云景,將臉貼在他的肩上。 微涼的手從蘇云景衣擺探進去時,蘇云景這才僵了一下。 但對方什么都沒有做,手掌只是貼著他的腰窩,像以往那樣取暖似的。 蘇云景剛要放松,傅寒舟開口問他,“你是誰?” 問這句話時,傅寒舟收緊了抱著蘇云景的手臂,“小時候也是你,對嗎?” 蘇云景眼皮一抖,聽得心驚膽戰。 他不知道小酷嬌怎么會懷疑到陸家明身上,為什么會有這個猜測? 知道自己肯定會經歷這遭拷問,蘇云景脖頸僵硬,他一寸寸搖頭。 傅寒舟撩起眼皮看他,“不是你?還是你……不能說?” 蘇云景又搖頭。 傅寒舟是堅信自己的感覺,既然一個人能靈魂轉換一次,那肯定就會第二次。 這也是傅寒舟撐了這么多年的原因,他就是信自己第一次沒猜錯,所以賭了第二次。 傅寒舟:“是不能說嗎?” 蘇云景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那就是不能說。 “說了會怎么樣?”想到一種可能性,傅寒舟的唇抖了一下。 “會離開嗎?是不是會離開?”是因為他猜出來了,所以才導致他離開了他嗎? 傅寒舟更用力地抱緊蘇云景,齒頰緊繃,“你會再離開,是嗎?” “還會再回來嗎?多久,還是十年嗎?”傅寒舟下嘴唇在抖,看起來有點神經質,“沒事,我等你回來,我等你?!?/br> 見傅寒舟情緒不對,蘇云景連忙安撫他,“不走了,不走了?!?/br> 蘇云景一下一下地吻著傅寒舟的眉眼,“會一直陪著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只是這件事不能說,很復雜,不能說?!?/br> “那就別說了?!备岛蹖⒆约郝襁M蘇云景脖頸。 他現在不想知道蘇云景是怎么來的,只要留在他身邊就好。 只要留在他身邊,哪怕是個夢,傅寒舟也愿意一直做下去。 傅寒舟抓著蘇云景,就像抓住一根不會讓自己溺亡的稻草。 第59章 蘇云景昨晚找到傅寒舟時, 都已經快要凌晨了,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他們倆才睡了覺。 早上是被-干洗店的人叫醒的。 蘇云景昨天在app叫了上-門服務, 干洗店的人上午九點就來拿衣服了。 傅寒舟這張臉不適合出去招搖, 蘇云景中午還是訂了外賣,他們倆一天都待在酒店房間。 蘇云景多付了干洗店一百加急費, 晚上五點半的時候,他們倆的衣服就送了過來。 吃了晚飯,蘇云景沖了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就見傅寒舟拿他的手機在打電話。 傅寒舟的倆手機都在家里, 跟別人聯系只能用蘇云景手機。 蘇云景順耳聽了幾句, 等傅寒舟掛了電話, 他才問,“是給江初年打的電話?” 傅寒舟轉過身去看蘇云景, 他站在浴室門口,彌漫出來的霧氣朦朧在他干凈的眉眼。 耳根被熱氣蒸得透著薄紅, 像被誰吻過似的。 傅寒舟的喉嚨滾了一下,低聲說,“不是?!?/br> 蘇云景擦著頭發, 心里還惦記著江初年說回去找他談話。 現在江初年是傅寒舟的經紀人, 他們倆的事不可能瞞得住他。 而且也不能瞞著他。 在這個網絡時代, 輿論瞬息萬變,萬一傳出他跟傅寒舟有什么緋聞, 江初年作為經紀人, 能第一時間幫忙解決。 傅寒舟雖然是演員,但他有不少瘋狂的女友粉,一旦公布戀情, 還是跟個男人,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蘇云景倒是不怕輿論聲討,不過他也不想自己跟小酷嬌的一舉一動都在大眾的監視下。 現在就算傅寒舟退圈了,以他的人氣有了戀情,也會火速沖上熱搜。 所以江初年這個身邊人不能瞞,還是得跟他說一聲,不至于出事他直接抓瞎。 蘇云景慢慢擦著頭發,考慮以后會發生的種種情況。 “我們倆的事,還是要跟初年說一聲?!碧K云景頓了下。 但是他這個情況有點特殊,不能跟江初年說實話。 蘇云景想了個狗血的方案,“你就說,你一直很喜歡聞辭,我跟聞辭長的像,所以你看上我了?!?/br> 事實上,不用傅寒舟說,估計江初年也會這么想。 任何一個見過聞辭的,估計都會這么想,但蘇云景不在乎,畢竟他是自己的替身,外人就算酸他,蘇云景聽到了也只會想笑。 傅寒舟沒說話,看著蘇云景那只被毛巾擦得泛紅的耳尖,目光逐漸幽邃。 蘇云景沒注意到傅寒舟的沉默,腦子里都是正經事。 “他好像今天坐飛機回來了,明天我得去工作室。晚上正好有回京都的火車,我們要是訂個凌晨這個時間段的火車票,上車的人會少,認出你的幾率也會少?!?/br> “咱們今晚就回去,你覺得呢?” 蘇云景抬頭去看傅寒舟,他話音剛落,對方霍然起身,將他壓在了浴室門板上。 傅寒舟的焦躁,在感受到蘇云景身體僵硬那瞬,硬生生壓下去了一半。 只在蘇云景耳尖輕輕落了個吻。 傅寒舟知道蘇云景目前還不適應過分的親密,他只能忍下強烈的占有欲。 以及翻涌的滔天欲望。 不能把他嚇跑。 傅寒舟告訴自己,要像過去那樣慢慢來,現在能這樣已經很好了。 不要著急,給蘇云景適應的時間,讓他在潛移默化中接納他。 傅寒舟抽走了蘇云景手里的毛巾,溫柔地給他擦著頭發,偶爾低頭吻一吻他。 - 傅寒舟的那些吻像攪碎機,將蘇云景腦子里那些正經的事,一個一個絞碎了,變得不大正經了。 當天晚上他們倆沒走,又在酒店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晚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來酒店門口接他們去了飛機場。 蘇云景還以為他們回京都,從機場貴賓安檢通過,工作人員開車將他們送到了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