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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僅沉思片刻,道:“自然有?!?/br> “但是還不能告訴我對嗎?” 老板輕笑了一聲,抬眸看她:“雖然說不能以物易消息,但可以用消息換消息啊?!?/br> 沈清書亦笑:“我能知道的你也一定知道?!?/br> “我要問的就是,你找西境藥師做什么?” “自然是我朋友中蠱了,”沈清書幽幽地說,“如何?我已經說了,輪到你的回答了?!?/br> “可你說的都是廢話啊,”老板用手支著頭,“罷了,你這樁就不當成生意了??偸菃栃o聊問題?!?/br> 沈清書耐著心聽他的嘲諷,微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 “京中大戶多有養著西境的舞女,至于藥師,國師府和端王府都有養著?!?/br> 聽到那個熟悉的字眼,沈清書冷笑了一下:“好端端地養著異境藥師做什么?” “為了彰顯權勢,不都要特殊些的嗎?” 沈清書忍俊不禁:“似乎是這樣的?!?/br> “就這些了,你不會還要問我該怎么讓他們把藥師交出來吧?” “不叨擾了,再見,”沈清書轉身就走,“不過還是少見些吧?!?/br> 每次來都沒好事。 “我還沒讓你走呢,”老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雖說是以消息換消息,可你說的的確雞肋,我又不甘愿虧本,所以留一樣東西下來?!?/br> “你不是不要鐲子嗎?” “你那耳環不錯,留下?!?/br> 沈清書怔了一下,隨后輕輕擰眉。他是要留著自己戴......嗎? 只猶豫了片刻,沈清書便利落地將耳環拆了下來,穩穩地放在他手邊。 據說這是生辰禮物,至于是誰的,沈清書還真不知道。 沈清書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的時候,老板淡定地用尖銳的桌角劃破了手指,隨后讓一滴鮮血落入耳環中,待它干透后,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你自己送上門的。 沈清書從云來賭坊出來時,心里總是隱隱地覺得不安。 算了,既然找人家做生意,哪有不信的道理。 只是竟然只有國師府和端王府才有。這下麻煩了。 與國師府又一直沒有交集,貿然去借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惹出是非來。但是端王這廝更難纏。沈清書想著想著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這藥蠱會不會就是端王上次擄走溫雪兒那會下的?不對,既然要下,抑制的藥珠又怎么會在溫雪兒手中? 沈清書想不明白。 結合前幾次的經驗,沈清書意識到絕不能有與國師府發生任何摩擦的機會??磥碇荒軓南右勺畲蟮亩送醺率至?。 只是要她低聲下氣地去求端王府怕是比親身去一趟西境要來的難受。 總不能進去把人偷出來吧? 沈清書沒想到昭安郡主會來得這么巧。而且恰好是邀她去端王府赴宴。 “可是郡主一向知道我和端王關系糟糕得很?!?/br> “老五那人雖說我也不喜歡,但他這個人還是少得罪的好。你和他生隙是因為溫雪兒,既然她如今已經不在了,也就沒什么過不去的了?!?/br> 沈清書心中一動:“你說得是,我去?!?/br> 昭安郡主笑了笑:“這就對了,你可不知道,端王府養了不少美嬌娘呢?!?/br> “聽說還有西境的舞女,我能一睹風華嗎?” 昭安郡主微一挑眉:“原來你還好這口啊?!?/br> 沈清書微微笑著,似是不可置否。 臨到端王府時,沈清書的神色突然變了變。 昭安郡主停下:“你莫不是還在糾結吧?” “我一直以為溫雪兒被送到守備府是我爹所為,可是如今仔細想想,端王府下手的時機竟然會這樣吻合,你說會不會是——” “那又如何?”昭安郡主打斷了她,“無論是不是端王府,都已塵埃落定,你休想再尋仇?!?/br> “你想多了,我打算讓這事翻篇了?!?/br> 第28章 沈清書自然不打算在此時尋仇, 如今一切才安穩下來,再把端王的注意力引過來就是平白惹禍上身。只是男主晉王到底什么時候出手啊。 出乎沈清書意料的是,她和端王相見的時候, 他不過冷冷地斜睨了自己一眼, 此外并沒有再出刁難。莫非真的已經風平浪靜了?沈清書心中仍是不安。 殿內清歌曼舞伴瓊漿,若不是沈清書時刻記著有正事要做,差點就要浸進去了。 美艷的臉龐, 妖嬈的身姿, 系在腳踝上叮當作響的銀飾。沈清書的目光一直流連在翩躚起舞的異域舞女上, 直到昭安郡主踢了她一腳:“你好歹收斂點?!?/br> 沈清書收回目光, 垂首道:“你知不知道端王都把她們養在哪里???” “似乎是王府里的東院, 你問這么多作什么?” 沈清書壓低聲音:“我聽說他還養了西境的藥師?!?/br> 昭安郡主隨手指了指這群舞女:“不都在里面嗎?” 沈清書心下一沉。她還想趁著大家都在宴上, 偷偷溜入王府內部找, 卻沒料到這竟是同一撥人。這下難了,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帶走? 沈清書偏過頭去:“你這么愛美色,竟然沒有向端王討一個回來?” “你以為我沒討過嗎?他肯給才行?!?/br> 沈清書微微蹙眉,正低頭沉思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片柔滑拂過自己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