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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她再怎么裝可憐,也不能抹去這人內心的黑暗。 就說她要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給打掉這件事,就叫阮凝無論怎樣都不會心軟。 傅羨這種把戲看得多了,更是沒有什么大感覺,為過去做錯的事情道歉,就算她給自己磕頭都不足以抵去那些錯誤。 “你走吧,我相信法律的判斷?!?/br> 王琴沒想到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傅羨都沒有松口,便裝不下去了,“傅羨你個不要臉的白眼狼,這么多年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到現在居然倒打一耙!你口口聲聲說我虐待你,你現在不是好好的,你拿殘廢的事騙了我們這么久,也沒人說你,我就想你給小遠一條生路你都不肯,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阮凝聽了這話都氣得恨不得跳起來。 顛倒黑白不過如此了! 傅羨知道王琴的無賴程度,今天見她不過是為了讓她死心而已,他沒那個閑工夫和她耍嘴皮子,于是當即下了逐客令。 王琴哪里肯走,像個潑婦一樣往地上一躺,就開始撒潑,她這招對付普通人可能還有點兒效果,但對付傅羨根本沒用。 保安很快進來,各個身強體壯,拎著王琴的衣襟就往外扔。 傅羨看著狼狽摔倒在地的王琴,冷冷道:“再多說一個字,你的兒子在里面就多受一分罪。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記下了,既然是我欠你這么多,那么肯定是要還的,你年紀這么大了,估計受不住,那就都還你兒子身上吧,他后半輩子就里面過也挺好的?!?/br> 聽見傅羨這番話,王琴兩眼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她連忙拽住傅羨的褲腿,“我錯了,是我說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子淇還小,他不能沒有爸爸??!” “這種爸爸不要也罷?!比钅驹诟盗w身邊,回想起那天傅遠齷齪的模樣,厭惡出聲。 王琴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她見傅羨不為所動,便往阮凝那邊去,求道:“阮凝,你幫幫我,你幫幫我,當初你們家里這么困難,要不是我給了一筆錢,也不會起死回生,你幫我這一回!你得幫我,不是我把你帶回來,你怎么會嫁給……他,怎么會過上今天的好日子,你一定得幫我!” 說到后來,她的面容扭曲起來,打心底里認為阮凝必須要幫她,不幫她就不對。 但阮凝怎么會呢,只要想起傅遠的所作所為,想到阮仲文那天過后恢復了很久才好的精神狀態,她就恨不得傅遠能永遠待在監獄里不要出來。 王琴的表情漸漸偏執,她死死抓住阮凝的腳踝,不肯松手,最終手臂被傅羨狠狠壓在地上研磨,她受不了痛,這才松開。 將阮凝勸回房間后,傅羨慢條斯理地將袖子卷起,叫人將王琴帶到了地下室。 送上門來的獵物,他不好好懲罰一番,都對不起她走這一趟。 進到漆黑的地下室,王琴手腳被捆起來,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傅羨是要來真的,后知后覺感到了害怕。 “你想干什么?你想殺了我?殺人是犯法的!” 傅羨站在黑暗之中,“恩,所以你不配臟了我的手?!?/br> 他選了一根細細的針,走到王琴身邊,問:“知道梁佑川去哪兒了嗎?” 王琴驚恐萬分地看著傅羨,只會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看著傅羨拿著針的手離她越來越近,她這才說:“我聽梁家的人說他精神出了問題,出國去了?!?/br> “哦……這樣啊……”傅羨將針扎入她的無名指,慘叫聲響起,他微笑著道:“他和你一樣,也曾經是這兒的客人呢……” 半個小時后,傅羨回到了樓上,衣衫整齊,衣角處有一絲的褶皺在他出來之時也被撫平,那點兒殘暴之氣此時半點也瞧不見。 阮凝被王琴來這么一攪和,都沒有了鍛煉的心思,見傅羨出去了這么久才回來,不免問上幾句。 “和她說了會兒話,現在人已經走了?!?/br> 傅羨輕描淡寫一句話,沒說王琴是被抬著走的,他不想阮凝被嚇著。 一邊說話,傅羨一邊伸手在她的腹部上撫了撫,“還去練習嗎?” 本來阮凝懶得去,但想想都堅持了這么多天了,沒必要因為一個王琴放棄,她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得抓緊時間。 做孕婦訓練的房間很大,傅羨和阮凝配合了幾次,已經相當默契,他們現在的肢體接觸也很是自然,沒有當初的半點兒別扭。 一套動作做完后,阮凝出了汗,她近來是越發不想動彈,每次這個時候,都是傅羨抱她去衛生間洗漱。 阮凝覺得有個體力好的老公也挺不錯。 洗漱結束,渾身干爽地躺在床上,等傅羨洗好,差不多就到了睡覺的時候。 孕前期阮凝的覺特別多,現在月份大了,反倒不像之前那么困,在床上玩手機玩的不亦樂乎,刷娛樂新聞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傻笑。 傅羨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見她都沒理自己,更沒分半點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心里便有點兒酸,伸手將她的手機抽出來,“別玩太久,有輻射?!?/br> 阮凝正看一搞笑視頻呢,看到一半手機被人拿走,不上不下的,她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讓我看完這一個?!?/br> 說著便伸手去搶,兩人本來就睡在一張床上,阮凝這一俯身,差不多就貼到了一起。 傅羨能明顯感覺到她因懷孕而變得豐滿的胸口貼在了自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