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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須的臉上浮出笑意,“還不是趁著今夜無人,吩咐徒弟們將這園中好好灑掃,皇上冬日最愛來梅園,我也算盡一份心?!?/br> 秦恕薄唇輕抿,齒間溢出一個“嗤”字,尾調上揚,“徒弟們做事,公公這把年紀,竟還要大冷天的守在門口監督不成?” 他冷淡道:“讓開?!?/br> 何泗牢牢擋著,半分不讓,“還不是因為徒兒們做事不小心,我不看著可不行,如今年紀大了,誰也不把我當回事,只能管管這園中雜務了?!?/br> 秦恕身后僅帶著一個司桔。 何泗身邊卻有兩個徒兒,三人列成一排,死活不讓秦恕進去。 秦恕略有幾分不耐地蹙眉頭,喉結輕滑,“何公公,當真不讓?” 何泗瞇眼,“夜深雪重,三皇子還是請回吧?!?/br> “好?!鼻厮∫恍?,折身往假山后走了兩步,“何公公,借一步說話?” 何泗看看四下,帶著那個年長的徒弟進了假山,“三皇子何……” “事”字未脫口,便被秦恕漠然打斷,“殺了?!?/br> 何泗身后的徒弟視線一冷,猶如訓練有素的暗衛,扼住何泗脖子,掌骨轉擰,“咯”的一聲,方才還活生生的何泗轟然倒地,沒了呼吸。 “干得好?!鼻厮÷暱洫?。 他揚手,一串何泗受賄而來的碧璽佛珠掉在何泗臉上。 血跡沿著何泗渾濁的眼角流淌而下—— 無聲無息。 沾滿了每一顆飽滿晶瑩的佛珠。 “宮里那條紅葉河不錯,把他丟進去?!?/br> 司桔一改往日嬉笑,平靜道:“就這樣殺了,只怕……” 秦恕輕笑,“只怕什么?他身上罪孽不止一樁,受賄不提,殺人放火的冤案亦不在少數,真上了堂,只怕救他的人又要動歪心思扯無辜人下水,不如永絕后患。父皇會滿意這樣的死法的,醉酒溺水,還保全了他作為先帝心腹的體面,不是么?” 他掃過地上何泗的尸體,低沉冰涼的話,不知在訴與誰聽。 “你諸般殺孽,我不管??赡闱Р辉撊f不該想動岳金鑾?!?/br> · 衛蘭頗撩起長袍走向梅林。 宴上不少家世一般的子弟見他是岳家侄兒,有意拉攏攀附,害他到現在才來。 江犁雨早告訴他,一切都為他準備好了。 岳金鑾就在梅林香閣上,江犁雨還給了他一瓶含春丸,只要岳金鑾反抗,他便掰開她的口舌喂她服下,到時便是天仙玉女,都不敵藥力,自會愿意與他歡好。 衛蘭頗不怕。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他要了岳金鑾的身子,岳家人難不成還真敢把他殺了? 還不得乖乖把女兒嫁給他。 反正皇家不會要失貞的媳婦,退婚便是。 到時候他作為岳家女婿,輕易便可回衛家奪回爵位,什么秦恕什么太子,都得眼看著他春風得意,坐擁美人歸! 衛蘭頗笑得太過,導致氣喘不勻,捂著心口歇了半天才繼續往前走。 他什么都好,唯獨身體太差,肯定是天妒英才! 梅林門口站著一個人,模樣像是個小太監,衛蘭頗分明記得江犁雨說過,在梅林門口接應的是大太監何泗。 何泗會攔在這兒,直到他辦完事,再由何泗去叫人,撞破他與岳金鑾的jian情。 小太監看見他,細聲細氣道:“可是岳家的衛公子?我是何公公的徒兒,他嫌這兒冷,上屋子里烤火去了,讓我在這里接應你?!?/br> 衛蘭頗點頭,暗暗埋怨這何泗做事不周。 他登上前往香閣的長階,眉梢興奮亂揚,心臟砰砰狂跳,走到香閣門前,上面已經沒有了鎖的痕跡。 角落里一個嬌柔纖影款款走出,借陰影擋著面目,“衛公子?!?/br> 衛蘭頗知道這是誰,“畫脂,表妹可在里頭,是醒著還是睡著?” “睡著了?!眿捎暗溃骸靶l公子若是現在離開,也來得及?!?/br> 衛蘭頗心中冷笑。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成功近在眼前,他現在走,放著大好前程不要,除非他瘋了。 “走什么走,廢話真多!我要進去!”衛蘭頗擰眉,“你今天聲音怎么不大對勁?” 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染了風寒?!?/br> “既然衛公子執意要進,那便進吧,切莫后悔?!?/br> 衛蘭頗不愿再等,推門而入,雙手滿是因體弱與緊張而生出的汗水,他歡喜地低低叫道:“表妹、表妹?你在嗎?” 往里走,他看見一方美人榻。 美人榻上蜷縮著一具纖細的身影,聽見他的呼喚,發出淺淺如夢囈的低吟。 聽得衛蘭頗面紅耳赤,扯開腰帶便撲了上去,一邊親吻一邊狂熱喚著“表妹”、“心肝兒”的字眼。 女子被他折騰地蘇醒過來,乍一看見身上伏著個對她欲行不軌的男子,嚇得失聲尖叫。 衛蘭頗嚇出一身冷汗,慌張捂住她的口鼻,“表妹別叫,我是表哥,我是你的表哥!” 身下的女子不聽,又叫又哭,guntang的眼淚灼了衛蘭頗的手背。 他有一剎那的不忍,可想到只要占有岳金鑾便可得到的光明前程,狠心從懷中掏出江犁雨給的含春丸,強行灌入女子口中。 藥丸很快化開,辛辣刺鼻的氣息蔓延在空氣中,女子不一會便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