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曲朝越一只胳膊倚著床,一只手撐在蘇慕斯另一邊,他的影子將嬌小的蘇慕斯完完全全籠罩在身下。 身下的人似乎很緊張,捏在被沿的手指緊緊攏在一起,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她看到曲朝越伸手扯她的被子。蘇慕斯一凜,做什么? 她手上用力,意圖反抗。 僵持了幾秒,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向下的作用力,被子被拉到肩膀,整張臉暴露出來,空氣有點涼。 兩人面對面,他的臉離她只有一只手掌的距離,蘇慕斯舔了舔唇,喉嚨發干。 她有點不安,生怕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聽說第一次很疼的。 蘇慕斯的臉有點紅,像粉嫩的夾竹桃,讓人忍不住想采擷。精致的鎖骨像上等的陶瓷,泛著瑩白的光。 想咬一口。曲朝越呼吸變重,目光一深。 作為成年男性,他當然知道身體的悸動意味著什么。 她的緊張映在他眼里,他似乎能聽見身體里血液沸騰的聲音,想把她占為己有的聲音在腦海里叫囂。 但還不行,現在不行,她還沒有準備好。 曲朝越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問她:“不悶嗎?” “?”蘇慕斯眨了眨眼睛,下意識點點頭,猛一回神,又搖了搖頭。 曲朝越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蘇慕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啪嗒一聲,他關了蘇慕斯這邊的壁燈。 原來是要關燈。蘇慕斯松了口氣,看著眼前人一本正經的面容,忍不住唾棄自己腦子里裝的都是黃色廢料。 可另一邊的壁燈還亮著,曲朝越一轉頭,她的鎖骨又明晃晃地撞入眼簾,剛剛平息了一些的血液又咆哮起來。 他一把拉起被子,將被角塞進蘇慕斯脖子下面,把她裹成密不透風的繭子——不要再誘惑我了。 蘇慕斯一臉無辜。 對上蘇慕斯疑惑的眼神,曲朝越欲蓋彌彰地解釋:“山上冷,別著涼?!?/br> 蘇慕斯不疑有他。 曲朝越又關了他那邊的壁燈,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蘇慕斯閉上了眼睛,一整天奔波勞碌,她很疲憊,很快睡著。 另一個人卻睜眼看著天花板,待她睡著,輕手輕腳地去了洗手間。 半小時后,帶著一身濕意躺到她身邊。 他已經把動作放得很輕了,可淺眠中的蘇慕斯還是察覺到了什么動靜,微微動了動,側身靠過來。 她額頭抵在他肩膀,曲朝越能清晰聞到殘留在發絲的洗發水味道,這清香和她這個人結合在一起仿佛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令他呼吸一滯。 冷水澡似乎白洗了…… 曲朝越久久不能入睡。 夜里起風,氣溫驟降,睡夢中蘇慕斯感覺到冷,特別是雙腳,冷得像在冰窖里一樣。她不自覺地蜷縮成一顆蝦米。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腰被攬住,冰塊似的腳丫接觸到了溫暖的東西,漸漸暖和起來。她緊皺的眉頭不自覺舒展。 ***** 這是蘇慕斯回國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她體寒,每到冬天腳就會冷得像冰,在被子里整晚都暖不起來,只能蜷縮起來。彎著腰睡一整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來總是渾身都有點酸。 今天睡醒卻發現自己睡相出奇的好,直直地躺著,腳丫暖暖的,渾身舒暢。 蘇慕斯將這歸結于山上的空氣好。 等她收拾完畢,曲朝越剛好晨跑回來。她要回公司,曲朝越有事要辦,兩人起得都早,老宅其它人都還沒下來。 兩人默契地放輕動作,安靜吃完早餐,離開了曲宅。 車早在院外候著了,楊特助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坐在副駕駛。 曲朝越早上的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他要去鄰市視察另一家公司。蘇慕斯上車后,楊特助問她要去哪,先送她過去。 “去辰娛?!碧K慕斯翻了翻自己隨身的包,檢查了一下,沒落下什么物品。 視線落在包包拉鏈掛著的小娃娃,蘇慕斯認真地梳理娃娃的頭發,又將娃娃身上穿的禮服裙拉好。這是小時候mama送給她的玩偶,小娃娃的臉是照著蘇慕斯小時候做的,禮服是mama親手設計的。 也不知道mama現在在什么地方,過得好不好。蘇慕斯握著玩偶,忽然很想她,平時也想她,但這一刻更想:mama,你要為我加油。 楊特助忽然把所有窗都升高,隔絕了外面的嘈雜,又關掉了音樂,車內一片寂靜。 蘇慕斯抬頭,看到曲朝越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休憩。 他昨晚睡得不好嗎? 曲朝越和蘇慕斯是隱婚,蘇慕斯也不想讓同事知道她們之間的關系。楊特助貼心地讓車停在離辰娛還有一小段距離的十字路口,這樣能避免被人看見,產生無端的猜測。 蘇慕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下車時曲朝越依然閉著眼睛,蘇慕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想了想,她把項鏈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等他醒來自然就能看見。這樣就算還給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曲朝越你要控制你寄幾??! 第12章 蘇慕斯問了前臺,得知許風川今天在公司。她徑直沖上樓找他。這次就算他要走,她也會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讓他聽她唱完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