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姐妹倆
蘇氏來了以后,引章找到說話的人,姐妹倆十幾年沒見,要將以前深厚的情誼找補回來,這沒什么,但連這點,梁衍也要吃醋,白天沒法抽空回來,晚上凈在床上折磨她。 前些天查抄好幾家青樓,他不知從哪翻找出來一本避火圖冊,姿勢精全,讓她照著上面擺,雖說引章在床事上大膽,可瞧著冊子里的畫兒,忍不住悄悄捂住眼,她哪里做得出往下體塞葡萄,張開大腿抬到男人嘴邊的動作,梁衍卻喜歡,要看她越yin蕩的樣子。 都說狐貍精要把男人的精魂都勾走吸干,但到他們這里剛剛相反,一到晚上梁衍生龍活虎,白天走前更是神清氣爽,年輕小幾歲,引章的精氣神全都在晚上喂到男人肚里,白天懶洋洋的,沒骨頭似的,軟在蘇氏肩上。 麗娘端來一碗黑糊糊的藥湯,苦味沖天,葉大夫開的補身子的藥,要連喝上三個月才見效。 引章接了過來,慢慢飲下去。 日子就這么過去了。 …… 一頂轎子慢悠悠駛過熱鬧的街市,在巷口落定,從里面走出來個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眼尾帶著淺淺的皺紋,看著卻約莫三十歲不到。 曹宗麟扶著蘇氏圓潤的腰出來,一邊往里走,一邊與妻子囑咐,“晚上王爺與我還有事談,不回了,你在這里好好兒跟姐們敘舊,等明早我來接你?!?/br> 自打曹家夫婦來了南境,梁衍就沒讓曹宗麟閑著,之前曹宗麟在金陵任的是大理寺卿,位列九卿,地位不可謂不尊貴,然而得罪了陸演,心知對方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便趁南境與南詔交戰之際,攜妻離京,投奔這里來了。 梁衍對他也甚是器重,不曾擄奪他大理寺卿的職位,又從軍營里撥出幾個精干的,由他領著,巡查緝捕,捉拿南境可疑之人,不過來了幾日,大牢不曾空著,哭號遍地,街頭巷尾少了閑言碎語,風聲鶴唳。 這讓百姓們倒想起了從前的北鎮撫司衙門,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就是從這里頭出來的,如今曹宗麟等人強勢決斷的作派,便是像極了,卻也讓人無話可說,誰敢有異議,那便直接被請去大牢喝茶。 最近就有一樁,一個叫方中鏡的外地商人說了幾句話,被曹宗麟揪住不放,重拾錦衣衛酷刑,有一種叫刷洗,將犯人脫光衣服按在鐵床上,用guntang的開水澆在身上,然后趁熱用釘滿鐵釘的鐵刷子在燙過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出rou條,直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 一開始方中鏡很硬氣,什么都不肯招,梁王擺著張椅子坐他面前,昏暗的囚牢里,眼神陰測測的,“本王撬不開你的嘴,就用鐵刷子伺候你妻兒?!?/br> 上陽城破那日,已帶回來他的一家老小。 于是方中鏡什么都肯招了。 他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南詔派來的細作,有空沒有就在南境的茶館酒樓轉悠,聽人閑聊朝居民,有用的沒用的,都被他揣摩出幾分深意,趁時機恰當傳信過去。 第二天,城門上掛著方中鏡一家老小的尸首。 凡是通敵叛國者,誅連九族。 這下子百姓什么話也不敢亂說,不過幾日,南境上下刮起一道肅改之風,無人敢說攝政王半個字,無人敢妄談朝局。 幾個文人門客暗地里悄聲道,攝政王這一招使得好啊,既樹立了榜樣,又立起了威風,這讓民間對這位鐵血王爺是既崇敬又懼怕。 蘇氏應道:“你放心去做事,我跟引章呆著一塊兒,總歸出不了岔子,倒是你,一來這里就閑不了,原以為我們逃出了金陵,就如逃出了囚籠,能松口氣,后半輩子也能歇歇,這些年你手里頭沾的血,總讓我夢里睡不踏實?!?/br> 曹宗麟低頭撫她的肚皮:“你擔心我,我也想讓你放心,等這陣子過去,我就與王爺說說?!?/br> 蘇氏忙道:“別,我只是發發牢sao,我寧愿你身在朝局,手里握著利劍,那些個仇人也沒膽子上來?!?/br> 二人依依分別,蘇氏進了宅門,麗娘上來相迎,她不見引章的身影,問道,“人呢,這當下了,莫不成還睡著?” 麗娘笑著點點頭,笑容有點羞赧,引她去正屋。 別看外邊守滿了侍衛親兵,不漏的鐵桶一般,宅子卻不大,里頭的丫鬟婢女也少,麗娘很快把人帶到屋前,門窗敞著,簾子床幃幾乎垂地,厚厚的幾層,風來幽香,菱鏡前倒映出妝奩散亂的簪釵胭脂盒,屏風上掛著男人隨手扔的外袍腰帶,一顆指甲大小的明珠綴在腰帶上,熠熠生輝,奪得人眼。 屋里盡是男人的衣物東西,甚至連床頭外都丟滿了他用棄的白巾,擲了一夜,微微泛黃,濃郁的氣息卻停滯在屋中,蘇氏跟麗娘都是經過人事的,很明白這是什么味兒。 麗娘早已見怪不怪,將白巾一齊抓進盆中,接著就出去了,只留下蘇氏一人,正聽到床里傳來女人轉醒的動靜,她撩開床幃,把堆擠的被角掀開來,女人潔白曼妙的胴體便一點點露了出來。 袒露的雙乳下是平坦的小腹,腰腹微微鼓起,底下正墊著一塊軟軟的枕頭,這是受精最好的姿勢,能讓男人的jingye順著花xue倒流,滿滿的撐壞zigong。 “蘇jiejie,我這動不了,你幫我找找東西?!币聞倧膲衾镄褋?,聲音有些嘶啞,卻依舊是嬌媚的。 蘇氏在被底下搜了一陣,不久找到一根粗長冰涼的東西,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俏臉不油微紅,指尖碰到引章濕漉漉的腿心,將玉勢一點點堵進去,慢慢地,便能感覺到引章的身子越發綿軟,胸口顫動,低聲輕呼,“好漲,受不住了,蘇jiejie,慢些,章兒受不住了?!?/br> xiaoxue緊咬著玉勢,頂端弄到濕答答的內壁軟rou,幾乎瞬間脹大上一倍,竟跟活物一樣,隨著女人的體溫變化變大, 眼下就將xiaoxue撐得滿滿的,yinchun淋著水,滴滴答答順著腿心淌下來,弄濕了身下本就凌亂不堪的床單。 饒是蘇氏在風月場上歷練過,也禁不住這樣血脈噴張的場面,敏感的身子微微有了濕意,她一股氣將玉勢全塞進去,只將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兩顆精袋露在外頭,引章靠在枕頭上,岔著腿兒,小手在摸這兩顆東西,氣喘細細,如愛撫珍寶,實則卻是在自慰,她身子敏感,在男人長久的挑弄下,已禁不起任何手段,很快便xiele身子,陰精淋漓,床上濕得一塌糊涂,她小肚子更是明顯鼓起來。 梁衍臨走前特地交代,回來時要讓他看到肚子依舊鼓鼓的,不能平坦下去,要不然,又是好一整夜的撩撥,把花xue都玩爛了。 蘇氏早知道他們恩愛,卻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那位的性格還是一成不變,照舊纏人得緊,就道:“他離開半天,也要你下體堵著物兒,xue兒都腫了,再怎么疼人也不是這么個疼法?!?/br> “好jiejie,你想錯了,是我身子yin賤,離不了他,”引章翻身趴在枕頭上,支著下巴與她說話,頭發落下來,落在肩頭,只露出下巴一點兒,生出香色鮮秾的意境來,“那晚上把我嚇怕了,夜里上空都是火光,讓人眼睛睜不開來,上陽那邊的哭喊號叫,一聲聲地鉆到我心里,挨到半夜把他盼來了,卻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讓他離開,把他纏在床上也好,總要讓他離不了我?!?/br> 想起那晚沖天的火光,引章到現在都還后怕,這份脆弱她從不在梁衍面前流露,也只對蘇氏一個人說。 蘇氏就笑道:“你這話讓我聽得好笑了,王爺是怎么待你的,明眼人都瞧出來,只有你嫌棄他的份兒,只要你勾勾手,倒是尿盆子他都樂意?!?/br> 引章撲哧笑出聲,“粗俗?!?/br> “話粗理不粗,你說,王爺對你是不是這樣?”蘇氏寬慰她,“所以你把心揣到肚子里去吧,男人心里既然有你,就有一份念想,外面遇到再大的事,也耽誤不了回家?!?/br> 二人又不知怎么聊到閣羅鳳,蘇氏道:“聽說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閣羅鳳的尸體,原先早有傳聞他是一個狡詐之輩,這回若讓他逃了,往后不知要生出多大的禍患?!庇痔袅艘幌旅?,笑道,“說不定真如傳聞所言,他有一面妖鏡,照一面就能轉瞬千里之外,此時或許在謁朝逍遙風流。你來南境這么久,可有見過他一面?” 引章道,“他這樣的惡人,有什么好見的,怕長針眼?!?/br> 蘇氏樂道:“可我聽說閣羅鳳還是南詔有名的美男子,有貌比潘安,看殺衛階之名,我想你興許還見過他,回來與我說說,也讓我知道南詔的男人與金陵有什么不同?!?/br> 南詔的男人出了名的威猛強壯,而傳聞中閣羅鳳靠屁股上位,料想是個小白臉兒,引章對這人沒什么好印象。 說了沒幾句,蘇氏半邊身子都陷落進了床幃,伏在引章枕畔,下巴支著手背,姐妹倆一樣的姿勢,窩在這處說悄悄話,又牽過引章的手來摸自己的肚皮。 “幾個月了?”引章起先驚訝,隨后杏眼圓圓的,滿懷欣喜。 蘇氏原本怕觸及她傷心事,之前猶豫要不要說呢,現在見她這反應,放心了,就比了個手,引章高興得落淚,“好事兒,真替你們開心?!?/br> 蘇氏跟曹宗麟成親多年,遲遲沒能懷上孩子,曹宗麟對孩子沒那么大的執念,他身世凄苦,親人緣薄,又在陰氣重的大理寺辦差,這樣想理所當然,蘇氏心底卻悄悄盼著,但年輕時在青樓被狼虎藥敗壞了身子,失望過幾回,執念慢慢也就淡了,沒想到一來南境,立馬有了。 引章說,“掐算日子,是你們在路上懷的,整日車馬奔波,也沒聽見這孩子鬧過脾氣,以后定是個干大事的,我要當孩子干娘,蘇jiejie可不許給別人了?!?/br> “除了你,我可沒其他貼心姐妹?!碧K氏點她額頭,引章含笑躲了過去,卻又臉色一變,咬著唇身子隱隱顫抖,臉也比之前紅許多,蘇氏嚇了一跳,忙道,“怎么了,小章兒,你可別嚇你jiejie?!?/br> 引章咬著唇,細細的抽氣,“剛才動了一下,底下漲,漲的慌?!?/br> 她又不說話了,緊抿唇,一片紅從臉蔓延到身子,玉桃劇顫,甩出奶波來,濺落在蘇氏臉上,不油睜大眼,紅了臉,眼睜睜看著引章身子泛起潮顫,被底下又濕了一團。 二人身上纏著曖昧迷離的氣息,蘇氏撩開引章臉上的情絲,見她香汗淋漓,眼波流轉,嫵媚極了,而自己胸口也濕了一大片,臉上,唇角也有,淡淡的奶香味,就往她奶子上捏了一把,輕笑道,“你這里這般大,王爺給你揉的?” 引章嗔她一眼,語氣里帶著一股怨,“他不舍得,是金陵那位,床事上兇猛,趁我意識不明時一日日喂藥,才把我養這么大?!?/br> 蘇氏對那天晚上記憶猶新,本來引章藏在自家府上,沒人知道,就等外面人眼懈怠,再偷偷把人送出去,等梁王回來,有他的鐵腕柔情,陸演縱使有再多不甘,也只得忍著,哪知道當天晚上就被他看出來,甚至驚動兵馬司,直接把整個府邸圍堵上來,明明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眼里卻不見一絲笑意,森森的冷意令她至今膽寒。 尤其得知引章被他一直囚禁在府上,更是后背發涼。 遇上這樣的人,前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 “那你身子?”蘇氏猶疑道。 “沒事的,”引章低聲道,臉上露出嘲諷,“他這點本事還是有的?!?/br> 蘇氏看著她,低聲問了一句,“你可還恨著他?” 引章沉默下來。 蘇氏卻不再問下去,伸手撫她柔軟的情絲,“都過去了?!?/br> “嗯,都過去了,”引章說道,“我這么大這么軟的奶子,這輩子只給梁衍捏,他這輩子是休想了?!碧K氏被她這話噎了一下,正哭笑不得,引章又湊過來,悄聲兒問,“現在jiejie有了身孕,曹大哥可還纏得緊?” 蘇氏掩嘴,臉蛋紅撲撲的,這種神情不言而喻,當年他們二人在妓院相依為命,周圍盡是聲色yin靡,他們卻恪守禮教,從不越過雷池半步,后來曹宗麟求娶蘇氏過門,引章跟梁衍這對小夫妻常來串門玩,私下里引章跟蘇氏說體幾話,屋里男女媾和的氣息長久不散。 蘇氏還打開柜子給她看一排的春具,送了好幾本避火圖,后來被梁衍一一拿來實踐,幾乎累斷了她的腰。 天色落黑,麗娘看見主子爺一個人回來了,往正屋那邊比劃姿勢。 梁衍知道了,讓她退下。 沒有驚動任何人,無聲走到正屋敞開的窗前,里頭床幃垂著,身影綽約,兩個曼妙的人疊著手臂,臉挨著臉睡一塊。 床幃被掀開來,男人有力的臂膀伸進來,連人帶錦被一同抱起來,裹在懷里正要抱出去—— 被里的美人醒了,睜開一雙濕漉漉的杏眼。 引章剛醒來,睡眼惺忪,還沒瞧清楚抱著她的人,唇上就軟軟的貼上了男人的薄唇,垂在腳踝處的裙擺被他緩緩撩起來,大手探進濕漉漉的綢褲,觸到脹熱的玉勢,指尖輕刮了一下交界處的yinchun。 引章忍不住顫栗,楚腰衛鬢,杏眼間水光盈盈,欲要人憐愛的動情,摟緊他的脖子,低呼:“不要,不要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