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規則
六月十叁日是個大好晴天,她和系里的同學們站在圖書館前合影留念,一起向天空拋扔學士帽。 縱使因果錯位,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人生中該做的事情。 碩士生的畢業典禮比本科生早舉行,再見到陶珞時他站在大禮堂外,手里握著一束粉百合。 翁沛笑著跳下臺階,伸手擁抱他。 陶珞把花遞給她,抬起手在她腦后的頭發上摸了摸,輕聲說:“畢業快樂?!?/br> “謝謝學長?!彼皖^聞花,額頭就被人吻了一下。 周身是傾灑的盛夏陽光,地面上腳步遠近來去,他們兩個的影子從見面伊始就不經意迭到一起。 翁沛破顏一笑:“我也祝學長畢業快樂,謝謝你送的花?!?/br> “那只玩偶熊,”陶珞指了指她身后的角落,“好像朝我們走過來了?!?/br> 那是一只她們法學院的吉祥物,公休日和文化節活動都會出現在圖書館旁邊的廣場,今天是負責出入場維序和分發紀念品的。 玩偶熊在她身前叁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張開了雙臂,是一個邀請她擁抱自己的姿勢。 大太陽底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孩子在干這種苦差事。 翁沛抱了抱它,說:“謝謝小熊,再見?!?/br> 那只玩偶熊一直站在日頭下,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湖邊的那一排柳樹盡頭。 翌日她和陶家舅甥去城郊景區玩,陶珩悠買了新的輪滑鞋就要上腳試穿,這一段下坡路又是斑駁坑洼的古路段,陶珞和翁沛只好分別牽著他的左右手,防止他摔倒。 陶珩悠站在中間,看看翁沛又看看陶珞,感嘆道:“你們好像我的爸爸mama啊?!?/br> 陶珞無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我八歲的時候可生不出你這么個便宜兒子?!?/br> “mama才會生小孩,小舅舅大笨蛋!” 翁沛轉頭去看路邊風景,避免參與進他們的話題。 到了溜冰場滑旱冰,陶珞坐在邊上看雜志,陶珩悠一圈圈繞過來,均被他無視。 繞到第十叁圈的時候,陶珞把她給供了出去。 “她會滑,你找她玩?!?/br> 陶珩悠歡欣雀躍,拉著翁沛去登記借輪滑鞋,然后就是在場內一圈圈遛她,把她遛得奄奄一息,趴在欄桿上休息。 她對陶珞說:“我不行了,你親自去收拾他吧,替我報仇?!?/br> “好?!碧甄蠛仙蠒?,慢悠悠地站起身。 十五分鐘后,陶珩悠哭著來到她身邊:“我抓不到小舅舅?!?/br> 翁沛心里樂開了花,面上還要保持深沉,安慰道:“下次不敢抓大人玩了吧?” 陶珩悠甩甩頭:“不抓了,太難抓了?!?/br> 她去買飲料,看到廣場上有小姑娘在賣花,花架最高處有一抹藍在琳瑯花色里格外幽靜。 回來正好陶珩悠又進場去滑了,這孩子對一些事物總有無窮無盡的熱情。 她躡手躡腳走近背對自己的陶珞,把冰礦泉水貼到他的臉上,等他回過頭來,又伸出另一只手將那束風信子遞到他面前。 陶珞只接了礦泉水:“謝謝?!?/br> 風信子的花瓣在微風里輕擺,她打趣道:“還有花呢?花也是送給你的呀,陶醫生?!?/br> 他今天也確實穿了一件白衣,接過花的那瞬間,恍惚還是少年時的溫柔文雅。 送陶珩悠小魔王回家,陶珞來到她的住所,看到滿地搬家用的紙箱子,一半已經封好,一半還敞著待用。 翁沛解釋說:“當初的租房合同快到期了,最近在準備搬家?!?/br> 陶珞問:“要不要去我那里???” “不用,我已經找到新住所了,離上班的地方很近,再說了搬到你家又要搬出來,何苦來回折騰,”她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你要的是這本吧?” 那本硬皮書差點磕到陶珞的鼻梁,她剛被嚇一跳,就聽見他說:“你想在我那里住多久就住多久?!?/br> 他的手攬住她的腰,把人帶到懷里。 書本掉落在地上,紙箱子絆住腳步又勾著裙子,臥室的門被甩上又鎖不牢,被風吹出一道縫隙。 她說:“我要玩你?!?/br> 陶珞被她壓在身下,彎起嘴角笑了笑:“好,”他閉上眼睛,舒展四肢,像極了某種懶洋洋的貓科動物,“不過你會辛苦些?!?/br> “為什么?” 為什么是做了才會知道的。 第二遍高潮后,她癱軟著身體讓他硬挺的性器退出來,歇了會兒又不服輸地爬過去啃他的下巴,模模糊糊地叫人名字:“陶珞?!?/br> “嗯?!?/br> 她往他的耳道里吹氣:“你怎么那么久,”伸手握住那根勃起的guntangyinjing,“還那么硬?” 陶珞動了動,那拷在床頭的手銬和細鏈子被他的手腕動作扯的叮當作響:“你可以選擇解開我?!?/br> 那只抬起來的手停留在離她胸部五厘米不到的地方,被拉扯的筆直的細鐵鏈挽留了。 手的主人笑了一下,對這些小把戲很有寬容心。 于是他把手收回去,枕在自己腦后。那黑色的細鏈像一條小蛇纏在他肌rou薄勻的小臂上,爬行消失在烏黑鬢發間。 翁沛的手指從他被蒙住的眼睛摸到鼻梁、嘴唇,又在喉嚨上打著轉:“我想知道,你這樣俯視我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來解剖臺上,那些不會說話的人?!?/br> 手指感受到喉結的微小滑動,她剛要發笑,陶珞卻給出了不假思索的回答。 “沒有?!?/br> 他說:“你是活的,我不至于那么糊涂?!?/br> 翁沛不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她牽起他的手去摸自己的下體:“太干了,等會兒不好進去,你幫我揉點水出來?!?/br> 炎夏午后,寂寂無人,半透明的窗簾擋不住光線和高鳴蟬聲。 空調機開到22度,室內還是翻涌著一股難耐的熱潮。 她在他面前張開雙腿,他什么也看不見,手指卻被允許探入,在緊窒的yindao里摸索按壓。 “……嗯……別按那里?!?/br> 雙乳高挺,嫣紅的奶頭似兩粒赤珊瑚小珠,隨著呼吸微微抖動,乳溝隱約有水漬,小腹平坦白皙,甚至連私處都如未發育般幼嫩光滑。 她捉住他的手腕:“……夠濕了?!蹦侨礉Myin液的手指從yinchun里被拔出來,指尖刮過紅腫的陰蒂,惹得她腰軟齒關也軟,身體像含羞草,一旦被觸碰就想閉合,卻合攏不了浪蕩的喘息呻吟聲。 “你今天……是不是射不出來?” 她慢慢沉下身,將yinjing吞進去,覺得小腹發漲,明明沒有被射進去過。 “快點射出來吧,”她的細瘦手腕攀上去,手掌按住他的胸膛,吻他的嘴唇,“我餓了,你有沒有餓?” “解開我?!?/br> 她很固執:“不行,”眼眶發熱,心里也發苦,“這是我的玩法,你到了我的床上,就要遵守規則?!?/br> 插在xiaoxue中的yinjing緩緩地抽送起來。 她在抽插中伏身吻他,長發垂蕩下來,在他胸腹間鋪開,像一個夢斜斜覆在陡峭的懸崖上。 “沛沛?!彼麥厝岬睾八拿?,吻她的鎖骨,把手掌覆蓋在她的心臟處,又流連到她的手指上,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肌膚相親,情話顛倒。 高潮來臨的時候,陶珞似乎在她耳邊笑了一聲。 被蒙住雙眼的陶珞還是掌握了游戲規則,并且輕而易舉反轉這一切局勢。 他在她耳邊說的是:“嫁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