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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霜兒把一盤切好的西瓜端進來,然后看向錢小喬道:“小姐,那女童生與縣學里的四位學子一起找了個舉人結保了,咱們準備的人是不是就用不著了?!彼f完又在心底感嘆,小姐做事習慣有備無患,不過用不著了是好事,說明一切順利。 錢小喬抬眸,用牙簽扎了塊西瓜,紅唇輕啟,細細咽下之后才道:“與她結保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個舉人的具體情況如何?” 霜兒想了想道:“那四個人是縣學的學子,還是去年中的童生,你說巧不巧,有一個咱們還認識,就是于二公子,至于那個羅舉人,除了身體不好,就沒別的了?!?/br> 錢小喬眉毛輕皺了一下,慢條斯理道:“我記得你說過,之前江三言被縣學退學一事就是于二公子的手筆,他們這么快就冰釋前嫌了?”她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出了此事不同尋常,霜兒不理解科舉的門路,自然參不透其中奧妙。 一般當年考中的童生都不會在同年或第二年參加縣試,因為考試難度有所提高的問題,大多數人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準備充分,除非是天資過人者,畢竟這科舉考試不僅費神,還容易拖垮身體。連同江三言在內,五個結保的學子都是去年考中的童生,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錢小喬一向不相信偶然,若非偶然便是人為,結合于塔也在其中,真相似乎很簡單??磥砟莻€江三言讀書真是讀傻了,竟然連這點小計倆也看不出來。 ※※※※※※※※※※※※※※※※※※※※ 關于惡評: 大多數同學都是態度誠摯地建議,有些發長評吐槽某一部分寫的不好的同學,我還會默默給她們回贈紅包(也不多,每個紅包只有100晉江幣)。 因為真的讓我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也因為這些滿懷善意的意見,我才能慢慢進步,我很感激,尤其是有些同學令我get到新的知識點,我都會截圖下來,以防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是,有極少的一些同學會直接留臟話,刷負評等等,我總結了一下她們的套路。 大多都是在第一章 留什么棄文啊、文丑啊、看不下去啊、智障啊等等惡意評論,我想她們大概都沒有好好看,甚至只是為了刷負分才點開第一章,對不起,對于這一類人,我都是直接刪評! 在此,我要請求這極少的一些同學,如果不喜歡看,請默默離開,不用通知我,不要說臟話,罵人,謝謝了,跪求放過! 第13章 霜兒呆了呆,顯然之前沒有想那么多,經錢小喬提起,她才覺得是有點反常:“那怎么辦啊小姐,咱們要不要去提醒那女童生小心于二公子啊?!?/br> 錢小喬失笑,然后搖了搖頭道:“若是連這點防范意識都沒有,今后的路如何能走長遠,吩咐下去,若是她沒有動靜,咱們的人便什么也不需要做,若是她另尋人結保,就借李先生的由頭讓咱們的人過去?!?/br> 另一邊,江三言回到家中,便細細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她自知不是聰穎過人之輩,便唯有每日三省吾身,以防止自己言行出錯。 記憶中百鉞二十三年的縣試中并沒有人舞弊,那么就可以排除與她結保的四人,也就說有可能出問題的是給她做保的那個羅舉人。 之前在縣學,她雖然不知道于塔的惡意是從何而起,卻也看得出今天那于二公子熱切的不同尋常,直到自己點頭交了保銀,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氣。 所以,今天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個圈套,就和縣學中那次一樣,可是這位于二公子為何要費盡心機針對她呢。 江三言想不通,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另尋結保人,且還要小心尋找,縣學肯定是不能去了,只能悄悄打聽。想必于塔這次便是從縣學中聽說了自己要結保之事,縣學之外的話,他的消息應該就沒那么靈通了。 于是,次日她又來到賜縣縣城,誰知才打聽了兩個人,就又被人攔了下來。 “書生可是姓江名三言?”一位布衣老者拱手行禮,言行舉止間都像是在和別人說,老朽是個讀書人。 江三言連忙也回禮,答道:“正是在下,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布衣老者笑道:“老朽乃受李園主人所托,若是到了縣試結保報名的日子,就來尋你一同結保,請隨我來?!?/br> 四個老童生,還有一個老舉人,全是上了年紀的老者,也不知能不能撐得過一場縣試,站在一處等待的樣子,讓她恍惚覺得這幾人是特意為自己而來。 江三言不疑有他,畢竟沒有人知曉自己師從李銖之事,她便爽快地交了保銀?;厝サ穆飞?,一股詭異的違和感又悄然在心底升起,第三次了,這種大雪中剛好有人來送炭的感覺。 她凝眉思索,暗想難道重來一次,自己的運氣也變好了? 錢府,聽完霜兒的話,錢小喬輕笑一聲:“難得沒讀書讀傻了,去給幾位老先生再備份謝禮,勞煩他們跑一趟了?!?/br> 這邊江三言又拖了幾日,眼看著縣試在即,她思來想去還是去那位羅舉人家說明情況退了保,以免自己揣測過度耽誤了另外四人。 縣試開考當日,江三言與那四位老者一同來到考場外,在老舉人的擔保下各自簽字,從監察官那里領了結保狀,這才有了進考場的資格。 作為考生隊伍里唯一的女子,她理所當然的收獲了各式打量,待輪到檢查自己時,監察官去找了個中年女人來,一同進了旁邊的帳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