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春物撩人(2)舐陰血
“干爹……” 衛小春欲哭無淚,咧著嘴說:“小春這是怎地了……” “你先躺了?!毙l琨冷眼一睄,站起身來去了后屋,衛小春抖著個身子,哆哆嗦嗦往床上爬,剛躺好了,衛琨端了盆水回來了。 “別動?!彼?,眼光掃到衛小春的腿間,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衛小春也不敢嚶嚶,看著他干爹那模樣,是要給他擦洗傷口,乖乖躺好,支起兩條細伶伶的腿兒,難為情似的瞅著衛琨——能不難為情嘛,他雖是他干爹帶大,小時候也把過屎把過尿,可都長到十四的人了,早不該給他干爹看這屁股蛋子。 衛琨表情卻未變,彎下腰,手裹著熱乎乎的毛巾覆在衛小春的腿間——呦呦,衛小春忍不住地低呼一聲,舒服的,肚子才覺沒像剛才那會子那么疼了。 那毛巾,也薄,在衛琨的厚大手掌的擦拭間,衛小春竟生了奇異的感覺,從腿間酥到腿兒根,他冷不丁打了個顫——干爹…… 衛琨不答他,睇他一眼,眸光深沉。 來回擦拭幾番,衛琨倒了水又凈了手,回到床邊給衛小春蓋了下體說:“你先躺著,不要亂走……干爹去辦點事,回來再同你說?!?/br> 衛小春只得點頭,看衛琨要走,又伸了條胳膊搭上他的:“干爹……您可早點兒回來?!?/br> 聲音比平常幽怨幾分。 衛琨抽了抽嘴角,沒言語,一撩袍子出去了。 剛出門,就有廠衛候在臺階下,衛琨收回唇角的弧度,瞇縫了眼,沖那來人點頭:“起來說?!蹦侨朔A報:“督公,人沒跑,拿住了” 衛琨似早有預料:“嗯,帶本督去看看?!?/br> 過了中院的長廊,便是東廠最詭異的地段,人稱“東廠鬼叁門” 這院子,平日里有廠衛嚴密把守,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要飛進去,也難。 可一旦邁了大門,人便也入了那地獄叁分。 第一道門,嗅喪——跨進去,遠遠先聞了一股腐尸腥臭的味兒,越近越惡,干嘔眩暈。 第二道門,聞喪——哀聲震壁,此起彼伏,光聽這慘聲嚎啕,便退了一層皮,天色到了這里都變成混沌陰青,地縫里都是血污。 最后一道,煉獄——那是另一番景象,四合院大小的幾間屋,都關著門,聲音和氣味就從里面傳來,推門而入,黑乎乎不見人,屋內只堆滿器具,走得深了,才看清,那火光從地下傳來,真正的審訊牢房設在那里。 這是衛琨最癡迷的地方,也是他一手締造的王國。 越見人痛苦,他越興奮,蒸煮油炸,抽腸剝皮,他都愛,折磨極致,屎尿一泄,那人也廢了個差不多,他覺得這還不夠,最酷者曰琵琶,尖刀刺肋,每上,百骨盡脫,汗如雨下,死而復生,如是者二叁次,荼酷之下,何獄不成! 他來到那新犯的面前,那人已被折騰了個臉面扭曲,半個人在桶里泡著。 早沒了力氣,但聽見他來,硬是伸了伸脖子,拼勁罵嚷——“衛琨!你這個不得好死的閹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衛琨不氣反笑,發出陰陽不明的銳笑聲。 在明晃晃的火光下,這笑在臉上扭曲了兩道,像盤了兩條活蛇,他不像其他太監,柔弱伸不直,他高挑挺拔,兩肩寬闊聳立,比那群廠衛倒像個男子漢,只是,陰柔天成,那臉生得個膚白眉長,鼻直唇薄,已勝無數后宮佳麗,他顴骨略高,又習慣瞇眼傲睨,便又多了幾分陰森和冷情—— 他平常不愛笑,冷不丁笑一下,不是好兆頭。 “張大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本督,然后賞你一個痛快嗎?”他湊得近了,光映半面,魅影妖浮——“罵本督的人太多了,這套說辭也不新鮮……”他耷拉下嘴角,一臉煩悶:“哎,本督都倦了?!?/br> 回身欲走,聽那人牙齒磨了磨,咳頓一聲,一口唾涎甩到他衣襟上:“腌臜閹狗!涂害忠良,你早晚會比我死的還慘,還慘?。?!” 衛琨斜睨,早有人上來把那污穢擦去,但衛琨還是掏出帕子來掩了鼻口,輕輕一擺手指,廠衛拿了針就往桶中人的嘴上扎,扎——穿針引線——給他的嘴縫上。 啊嗚嗚! 衛琨親自看這動作完成得一氣呵成,手法頗有當年自己的范兒,點點頭——賞。 回身揚長而去,邊往外走邊思量,這張大人也不知是誰的替罪羊,竟敢密謀構罪他衛琨?世人誰不知他是契國當朝的“立皇帝”。 哪個敢造“皇帝”的反?連當朝的那位都得敬他叁分。 衛琨冷哼,出了東廠,直奔大殿,啟了皇上,皇上也沒個興致聽這些,窩在后宮尤淑妃那抽大煙,昏頭轉向,一揮手讓他退下——你自行查去吧,朕頭疼。 他也繁事纏身,擬票批紅,內外事務,忙了個不可開交,等番子查明回來耳語稟報,已是傍晚了,衛琨微微點頭,遣了人,沉吟片刻,忽地又想起什么來,打發個太監去敬事房,取了件東西交于他手,他便藏于衣袖,返回內東廠。 行至他內房,頓了頓,回身把身邊的人退了,一個人推門而進。 ……衛小春聽話,在榻上躺了一天,也是昨兒一宿的值,早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似有人撫著他腿,輕緩溫柔,又是一陣癢,癢得呼吸都急促,他微微張了張眼,卻見有個人影伏在他腿間,肩膀微微抖動,有物,小蛇兒似的,在他腿間上下——進出——勾繞…… 癢,癢得舒服。 他輕嘆一聲,那人便抬起頭來看他。 衣襟大開,裸露肩骨蜜膚,烏發垂肩,臉色姣白,細長黑睛,唇紅如貝——干爹? 可是,干爹的嘴角陰陰地滲著血珠,殷紅辣目。他見衛小春懵愣地瞅他,挑嘴而笑,血從紅唇里溢開,他伸舌舔舐,像品了人間美味。 “干爹……你在做什么?”衛小春嚇了一跳,早聽人說他干爹變態暴虐,嗜血如癡……他還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不過現在有點…… 衛琨卻笑得更邪陰了:“小春……”他低喚他,“你長大了,是干爹的寶貝女兒……” 女? 衛小春瞪著眼珠,半天說不出話來。 *********************************** 沒錯! 我家小春是個女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