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春物撩人(1)伴龍床
春宵一刻值千金。 屋內龍床傳來男女交歡低吟,看不見光景,卻撩得人心癢癢。 候在窗底下的是敬事房的衛小春,頭一天當值,好奇,小心翼翼地伸個眼睛往窗戶縫里瞅。 后頭來了人也不知。 咳咳! 衛小春脖子一縮,嚇丟了半個魂兒,回頭一瞧,那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頭上的總管太監孫萬興。 那孫萬興瞪他一眼,他似是意識到什么,扯了嗓子便喊,喉里發出尖脆的呼叫——“時辰到了!” 屋內絲毫不受這影響,哼唧一聲,旖旎鶯囀。 隔了半晌,沒召喚,萬小春無聲吞咽,又破了一嗓子 ——“保重龍體!” 還是沒反應。 衛小春不敢拿眼睛覷孫總管,只得隔了一會兒又高呼——“陛下萬福哪!” 這聲兒似乎比前頭那兩嗓子還高一點兒,屋內不知什么情況,一個重物飛來,幸有窗戶楞擋著,沒飛出去砸腦袋上,但衛小春身子也是一哆嗦,差點跪下去。 “混賬東西!” 這話落了,興兒便也掃了,主子在里頭呼——“來人?!?/br> 孫萬興忙應了一聲打頭兒進了,衛小春就跟在后面,弓著腰,低著頭,眼睛直瞅著床鋪衾被的一角和從里面蛹竄出來的小白腳趾。 先一齊跪了請安,主子悻悻叫人起來,孫萬興便用大紅衾被把床中退出的婦人包住,衛小春向前便跟另一個小太監把人抗上肩膀, 女人的小白腳趾就耷拉在衛小春的頭側。 契族女人不纏腳,只有漢人女子才興把腳趾裹一個粽子——據說皇帝老兒愛啃美人腳,粽子腳和契族腳都能啃,嘬著腳趾就不舍得放。 衛小春想那畫面,不禁腹部一陣抽痛。 宮女魚貫而入,伺候皇帝更衣,孫萬興在一邊喃喃,只聽皇上粗聲回答:“去!” 衾被的腳趾便勾了勾。 孫萬興跟過來,給衛小春一個手勢引了人往寢宮東側走。 進到里屋,把被中的人放在中央榻上,孫萬興向前一步,從下面把那衾被掀開,那被中的兩條兒細腿就露了出來,再往上,鮮紅牝戶,rou露外側,中央一條窄縫,似是剛生了一層暗色絨毛,還不太明顯。 衛小春頭一回看女人私處,不覺多看了兩眼。 他私下聽過小太監們議論過,說是男女底下確實構造不同,男人那物是凸的,女人那物是凹的,他的嘛,跟他們一樣,不凹不凸,平的。 據說,男人的凸物入了女人凹物,二者便能欲死欲仙,享受魚水之歡,而太監,少了那二兩rou,便沒法得到男人的趣兒,也自然不會了解女人的趣兒,實在寂寞,只得開了后庭消一消愁。 后庭?衛小春想,疼不疼吶? 孫萬興給衛小春使了個眼色,衛小春便跟近了一步,看他如何下手。 先捏那婦人的腰,她輕哼一聲,再伸了一根手指進了牝戶的窄縫,另一只手指向外微微一拉,兩側紅rou外露,窄縫中又凸起一珠軟rou粒,孫萬興手指在內一動,那婦人便跟著一動,動得猛了,那婦人也忍不住吟一聲,孫萬興憋了個暗笑,衛小春也差點笑出來。 誰不知道手指頭跟那男人物事一樣,自是入了婦人牝戶,婦人也能如醉如癡,既是敬事房,這類事總有便宜可占,這孫公公不就正大光明地把個得了幸的佳人調戲了一番? 那婦人也是猛浪,孫萬興手指在里面攪了不一會兒,她就流出汁水來,濕了孫公公一手,孫萬興忽地一扣她xue門,用手指一摳一扯,順著那窄縫的汁水中汩汩冒出一道渾濁液體來,那婦人的腿肚子就開始打顫,忍不住低叫一聲。 這叫“借水引龍精”,即時的避孕法。 昨兒寵幸的是個新來的丫鬟,皇族不會讓她這種出身的婦人生出一兒半女的。 若誰買通敬事房,今兒就得換個年輕太監做,年輕太監往往氣盛,去了勢卻去不掉心頭熱,自己都能動了情,流不出去反而種了深的,婦人日后還得吃藥引流,那可就危險了。 不流也不讓生,早晚一碗湯藥,嬰死腹中,敬事房連個記錄都沒有,死了也白死。 沒辦法,這是契族祖制,為的就是保證皇族血脈的純貴。 衛小春肚子又抽了抽,心想,今兒是怎么了,見個女人流精,自己腿心兒里怎么也有點黏乎。 沒工夫細琢磨,這邊抬了人往后宮送,剛安排妥當出來,又被個太子哥叫去當了會兒人馬,爬在地上折騰得腰都快折了,一晃,晃到日頭上照,這才得了空下了值。 剛沒走多遠,有人從后面叫住他,“小春子?!?/br> 衛小春回頭,立馬低頭弓腰唱喏: “孫總管,您指示……” “督主在東廠喚你?!?/br> 干爹回來了?! 衛小春腹部底下一股暖流,心頭一松,立即應了,回身便快步往宮外奔去。 一路春風,晴空萬里。 即使昨夜一宿沒睡,衛小春這會兒也不倦怠,腳底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人一激動,也沒注意旁人,進了內東廠,才發現進出的幾個太監盯著他后屁股看。 看甚么? 沒見過這么渾圓滾翹的屁股么?衛小春進東廠跟進了自個家門兒一樣,頭也抬起來了,背也挺直了,奔到督主門前,撲通跪下大呼——干爹!小春子來了! 衛琨剛下了朝,正在里面跟人商量事兒,忽聽外面這一聲,挑了眉,悶哼一聲:“進來?!?/br> 衛小春連滾帶爬進到屋內,剛要雀躍,發現周圍坐了一圈兒司禮監的人,正中央那爺正坐在太師椅上,擎著茶杯,微微瞇縫著眼看他。 衛小春嚇得立即拜了各位,唱個大喏,剛回身欲退,衛琨哼了一聲:“好個冒失的小春子,我正堂可是你隨便進出,隨便喧嘩?罰你一旁面壁去?!?/br> 聲音不大,語氣不力,卻自有一份嚴厲,衛小春不敢言語,退到角落立于墻角。 衛琨不再看他,回眸淡然問底下——諸位卿公,可有要事與本督續言? 眾人相覷,皆是識趣,一應回一句——督公大安,便也陸續退下了。 堂上一時只剩督公,室內一隅便發出一聲貓嬌聲—— “干爹……” 衛琨眉心一擰,低聲一語:“過來?!?/br> 衛小春心下一喜,便知這面壁只是干爹嚇她,忙奔回到衛琨跟前,仰面嘻嘻笑著。 衛琨問道:“你這是摔哪兒了還是被人打了?這身后怎了?” “身后?”衛小春不懂,怎么人人對他的后屁股感興趣,他腦袋一扭,往后看,深藍袍子下面果然一圈暗色濕印,“這是……”他用手一摸,再一看,手指污紅,“怎么是血?!” 這話一出,堂上那人手里的茶杯忽地一抖,險些潑出來,衛小春懵懵懂懂,抬起頭看他干爹,后者臉色都變了,忙下來執著他問:“不是叫人賞板子了?” 賞沒賞板子,他屁股能不知道嘛! “干爹,沒呢……有干爹罩著,誰敢賞我板子……” 衛琨面色頓時復雜起來,眸色陰晴不定,嘴唇緊抿,眉頭成了麻繩。 “干爹……” “你隨我來?!彼麍塘怂氖?,就往屋內走。 “干爹,我這是被人下了毒嗎……還是……還是我中了什么毒招兒……干爹……”衛小春見他那臉早猜到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兒,督公是什么人物,縱有千山萬水,面上不顯露半分,今兒倒是難得一見的破碎,看來他衛小春運氣不好,遇上劫了。 正惶惶,二人已進了里屋,衛琨放了他,回身關門,轉過頭時,面色已經恢復平靜,冷冷看他——“脫下褲子?!?/br> 什么? “我讓你脫了褲子?!?/br> 衛小春不懂這又是唱了哪出,大白天的脫褲子,干爹,你不是說,太監的褲子不能隨便脫,這不是宮里對太監的最大侮辱嗎? 但他不敢說話,只得緩緩退了袍子又脫了里面的褲子,再脫,就是他底下的褻褲。 還脫? 脫。 衛琨坐下來,神色慵懶且變幻莫測,衛小春抿了抿嘴,只得一狠心,全脫了。 一陣陰風,是衛琨的眼神,掃過他的腿股間,他有點冷,低頭向下看,這腿上怎么也有血跡?挑挑上衣,看自己那下面的新生絨毛,模樣怎地越長越像今兒早那婦人的牝戶,他斗膽用手指往底下一摸,滑滑的,水水的,手指一伸,碰觸兩側貝rou和一挑鮮rou?!?/br> 衛小春不自主地一抖,很困惑,翻手一看,差點昏過去,他下面怎么流血了? ***************************************************** 第一話的番外實在找不到感覺,回頭醞釀好了再寫吧。 第二話春物撩人開始撩人啦!客官稍安勿躁,這是一道包rou菜。